顧雲波意外看了他一眼,以為像他這樣的老兵應該早就吃慣壓縮餅乾才對!上次跟小星星一起,他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想到這裡,顧雲波做了一個鄙夷的表情。
「你那是什麼表情?」蔣少伯是一萬個不願意跟顧雲波分到一個組,可沈豫下了死命令,還說沒人比顧雲波更適合探路。
哼!他可真是會高看人一眼。
「瞧不起的表情啊!你看不出來嗎?」顧雲波淡定的吃著壓縮餅乾,三小五除二吃完喝了口水,站起來繼續趕路。
「你等等!那麼著急幹嘛?」蔣少伯覺得自己被耍了,明明他才是組長,怎麼主動權到她手裡了?
「快點,你慢死了。」她不耐煩的催了一下。
蔣少伯匆忙的把手中的壓縮餅乾吃完,差點把他噎死。
接下來倆人一個負責探查前面,一個負責給後面的人留下記號。配合的很默契,原本蔣少伯心中還有點不滿,隨著接觸時間的加深,他心中是越來越服氣。
顧雲波對這片森林的熟悉,和野外行軍經驗,讓他甚至都有點懷疑。
「前面就是烏蘇河了,過了這條河就要進入混亂地帶。」顧雲波站在高處拿著望遠鏡朝遠處看,表情比之前嚴肅了幾分。
因為接了來才是真正危險的時候。
她才不過短短一年時間沒來,交界處的混亂地帶就已經名副其實了。南疆米國還有A國都想要霸占這裡,趁機好占他們的便宜,而且這片混亂地帶盛產一種稀有礦石,誰都不肯放手。
如今三個國家和國家上一些投機倒把分子,都聚集到了這裡。這還只是表面上的,她作為過來人,心中比誰都清楚米國跟A國大的好算盤。
還有不到一年時間,南疆戰爭就要打響,這才是他們的真實目的。
「注意安全。」蔣少伯渾身緊繃,「做好渡河準備。」
「不用了。」顧雲波擺擺手,把望遠鏡掛在脖子上,指著左邊隱約可見的湍急河水道:「那邊已經架起了一座橋。」
「什麼?」蔣少伯因為震驚聲音尖銳的都變了音,「怎麼可能。」這裡雖然烏蘇河是他們的最後一道防線,現在人家把橋都架在了防線上,他們還不知道?
怎麼可能?
這就等於一架大炮都駕到你家大門口了,你才發現。
根本就不可能。
顧雲波又調整理一下望遠鏡,仔細觀察之後肯定的點頭,「絕對錯不了,哪裡肯定有一座橋。我猜我們之前犧牲的那兩百人,肯定就是因為這座忽然出現的橋而被人截殺。」
不需要渡船可以節省很多時間,要知道在戰場上時間就是生命。烏蘇河是絕對不允許有船隻出現的,這已經成為兩國不成文的規定。
所以平時各個組織要是想渡河,就只能臨時造船或者是想辦法。過了河還要把船銷毀,免得留下把柄。這就導致了船的事情上就會浪費很多時間。
蔣少伯幾乎站立不住。他從小在大院長大,當兵時間又比她長很多,心中非常清楚一座橋會有的影響。
南疆或者是米國,真的敢造橋,那就意味著是要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