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他們活該,他們該死。全都該死。」沈豫瞪大了眼,「怎麼?連你都要背叛我?」
「處長,我是不會背叛您的。」賈猛痛苦的說:「我們走吧!我們趕緊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已經來不及了!」沈豫看向側面,「怎麼不出來?」
他話音還未落地,一顆子彈直接破空而來,高速旋轉中甚至發出了聲音。沈豫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等他反應過來,賈猛已經撲在他前面替他擋下一顆子彈。
「處長……」鮮血從賈猛嘴中吐出來,「處長……你快逃吧!」然後頭一歪,斷了氣。
沈豫眨了眨眼睛,乾瘦的臉上多了一絲情緒化的東西。他……他沒想到自己變成了這樣,還有人能心甘情願的為了他去死。
當初找到賈猛,自己直接就是威逼利誘的。雖然賈猛很配合,也說一直在等他,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但是他卻沒相信。
他已經不相信任何人。
最親密的家人,都拋棄了他。他要報復,他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他要讓所有人哭。
可是看著賈猛死在自己面前,沈豫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個人,當初只不過是順手救的。
徐啟剛,秦越,陳英傑三人分別呈品字形站立,堵住了沈豫的所有退路。
「沈豫,孟繁一直把你視為競爭的對手。而你卻連當他對手的資格和勇氣都沒有。」徐啟剛半眯著眼沉痛的說。
「不!」沈豫的情緒忽然激動起來,「是他,是他在背後一次次的嘲笑我,是他看不起我。」
徐啟剛的眼底有一瞬間的錯愕,「怎麼可能?」他天天跟孟繁在一起,他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你是在侮辱他嗎?他瞧不起誰一向都是當面說的,蔣少伯就曾經被他鄙視的想要自殺。」
沈豫猛地後退,雙腿一軟坐倒在地。
他跟孟繁從小認識,確實從沒見過他在誰背後說過別人一句壞話。孟繁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對待敵人狡詐,冷血。但是對待戰友從來都是直來直去,所以他才會跟耿直的徐啟剛成為兄弟。
「是……是……」沈豫震驚的瞪大眼,他想起來了。是沈銘,是沈銘不斷在在他面前暗示,開始他還沒放在心上。
可是當孟繁越來越優秀時,他就越來越在乎,越來越鑽牛角尖。
「是有人跟你說過什麼嗎?」徐啟剛問。
秦越忍不住諷刺,「沈豫枉費我曾經還很佩服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白痴。簡直是蠢的可憐!」
「不是,你才蠢的可憐。」沈豫痛苦的抱住頭,沈銘是他弟弟呀!他從來沒有過防備,怎麼會想到居然如此險惡的算計他?
「跟我們回去吧!別忘了你曾經是個軍人。」
「小寧呢?她被黎霞帶走了?」剛剛徐啟剛敢開槍就是因為察覺到盛寧已經不再,四周已經沒有她身上獨有的氣息。
「不……不……」沈豫的情緒已經完全崩潰,已經放棄了掙扎。就在陳英傑要上前來綁住他時,空氣中傳來子彈的破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