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十分鐘後開始,蔣飛和遲晚先上車檢查車子有無問題。
比賽開始之後如果發現有問題的話,便不能臨時終止比賽。
遲放開的車子,雖然是賽車,但是比較一般,平時他在國家隊都是用國家隊的賽車,他自己的,只是單純買來玩玩。
而蔣飛開的車子,發動機和引擎都是用的最好的,比賽起來,會非常有優勢。
「晚晚,待會兒不要逞強,我坐在副駕駛陪你。」遲放幫遲晚系好安全帶,不放心的說道:「我們可以開慢一點,不用硬和他們比,輸了也沒關係。」
「啊,好。」遲晚很隨意的應了一聲。
「你聽我的就好。」遲放揉揉遲晚的頭:「三哥今天就當一次你的領航員。」
「啊,行。」
遲晚答應得還是有些隨意。
遲放看著這樣的她,無奈不已。
他家這個妹妹啊。
心也是真大。
蔣飛就在旁邊車子上,聽著他們的話,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只要他們上了賽場,就別想全身而退。
那條山路他太熟悉了,他要讓遲晚完完好好的上山,缺胳膊斷腿的出來。
讓遲放傷心欲絕!
「都準備好了是吧?」
龍哥叼著煙,站在旁邊,手裡還拿著他們倆的生死狀。
他還是越看遲晚越眼熟,但又想不出來在哪裡見過,因此,目光在遲晚臉上停留了兩秒之後便移開了。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我重複一遍,山路崎嶇陡峭,彎度很大,這只是一次尋常比賽,大家還是要注意量力而行,別真鬧出事故來。」
這話,龍哥是對著蔣飛說的。
他閱人無數,當然一眼就看出來蔣飛眼裡的恨意,他和這丫頭有仇,待會兒上了山道肯定會故意針對這丫頭的。
也不知道這丫頭能不能扛得住。
不過有遲放在她的車上,應該也沒有問題。
賽車出事故的死了殘了的多了去了,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龍哥居然還有些擔心遲晚。
因此,多說了幾句。
蔣飛雙手握著方向盤,一臉的興奮和激動,臉上每個細胞都在顫動,看起來有些猙獰。
遲晚則是單手放在反向盤上,平靜得不能再平靜,比很多老賽車手都要穩,遲放坐在副駕駛上都不由得多看她兩眼。
要不是知道遲晚幾斤幾兩,他都要懷疑遲晚是有種十幾年賽車經驗的老賽車手,才能這麼穩如老狗。
一般賽車之前,都會約定好,輸贏條件。
輸了要怎麼樣,贏了又要怎麼樣。
但是遲晚和蔣飛都沒有約定。
蔣飛是覺得沒有必要,遲晚和遲放上了車,他就沒指望著遲晚和遲放還能全須全尾的從車上下來。
對於兩個殘廢或是死人,有什麼條件可講的?
遲晚就更加覺得沒有必要了,她細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敲擊著方向盤, 眼裡閃過前世遲放渾身是血從車裡抬起來的場景。
她眸色漸濃,眼裡閃過殺意和戾氣。
上輩子遲放的仇,這輩子,她替他報了!
「比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