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烈,出來見某~!」帶有怒氣的喊聲在將軍府外爆出。閱讀
喊聲雄壯,震耳之時,遠遠傳遞府中內院。忽來的喝吼造成將軍府內一陣猛獸咆哮,原本已經較遠的喊聲,被獸吼遮掩。
將軍府內,圈養了不少猛獸,李陵此時正拖著焦慈娘賴床。數天忙碌,將羅剎兵將分入險地。準備攻略青龍的羅剎也由徐晃帶隊操練,今日他倒想偷個半日清閒。
「嗯?大人,可是有人呼喊?」焦慈娘一旁輕問。
「若有要事,自有親衛通傳,是誰這般胡鬧驚了虎豹?」李陵皺眉不滿。
「李伯烈,出來見某~!」隱隱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沒有猛獸咆哮遮掩,兩人卻是都聽的清楚。
「啊~!慈兒!」焦慈娘一個機靈起身,小衣半露酥胸,臉上一片慌張。
「不會吧?...」李陵這下也有點懵了,趕緊起身,呼喝內侍尋找衣物穿著。
「大人,弩塔箭樓可曾關閉?妾身聽慈兒喊聲隱有怒意,莫要有什麼誤會,誤傷了他。」焦慈娘同樣慌亂著裝,忽地想起將軍府周圍的防禦,急忙對李陵道。
「這就關,這就關,還好,無事,無事,未有攻擊,想來子義沒有惡意,沒有惡意...」意識當中將機鐵箭樓跟元戎神弩全部關閉,李陵略有餘悸,看來這些機關還是派人輪守較好。
「慈娘趕盡收拾,我先去前面看看,別讓護衛傷了子義。」李陵穿著簡單,戰袍一披便是玄青長衫,蹬上鞋子,兩手將頭髮朝後一籠便算收拾,也有幾分浪蕩狂態。
府內又是羅剎,又是將軍府靈將,尤其是親衛內侍裝備那叫一個精良,聽太史慈喊聲帶怒,可別跟侍衛衝突,再被羅剎剁求了。。。
李陵快步而行,將到門口,腳步一頓,有些機械的回頭看向焦慈娘。
「那啥,你收拾快點。」李陵糾結交代一句,之後踏步朝前院趕去。
「.....噗嗤~」眼見李陵表情糾結,轉身後一副慷慨赴死的架勢。焦慈娘微微錯愕片刻,之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片刻搖頭,焦慈娘臉上帶著紅暈,在親衛內侍輔助下,急忙收拾自己衣發。
剛經歷過赤猙獸潮的洗禮,李陵現在依舊慌的一逼,太史慈自然是沒法將他怎麼樣的,但怎麼跟太史慈和諧相處,李陵心中有點沒招沒嘮。
他之前還在琢磨是不是提前跟太史慈接觸接觸一下,也好做些鋪墊之類。對方就這麼忽然殺上門來了,快步走向府門,路上一些尋他玩鬧的虎豹也被李陵踢開躲開。
當李陵遠遠看到將軍府前門,險些兩眼一黑。羅剎親衛經歷高級險地帶人升級之後,這一手鎖拿功夫卻是越發出彩。
只見太史慈哼哧哼哧的趴在地上,兩名羅剎一左一右的擰著他的胳膊,膝蓋半蹲在地,頂壓著太史慈的腰背,太史慈大概是掙扎了許久,不得脫身,只能俯面著地,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放開,快放開,胡鬧,這是幹什麼啊?」看到眼前場景,李陵遠遠高呼。
「主公,這人自稱焦夫人之子,不等我們通傳,便要闖入府中,故將其拿壓。」放開太史慈,兩名羅剎並未離去,站在太史慈身旁,羅剎李依,對李陵匯報導。
「焦榮,焦慈娘便是某家娘親,何須自稱~!」太史慈被羅剎按壓一陣,也逐漸冷靜下來,趴在地上,尚未起身,聽羅剎言辭,怒氣斥道。
眼前太史慈比兩年前要長高不少,身高已在一米八左右,虎將之軀也要壯碩幾分,就是一身狼狽灰土,顯得有些突兀。
東萊建設基本停滯,內城區域有大量士卒駐守,城牆未起,也沒怎麼限制常人往來。
太史慈路上感覺不對,一路火急火燎趕來,初到之時,也還算客氣,求見李陵種種。可羅剎回復,將軍正在休息,要他等待稟報。
太史慈小心報上自己姓名,並多嘴試探一句,報言自己母親乃是焦榮,結果羅剎帶著些許的質疑,輕飄飄的一句,『將軍與焦夫人尚未洗漱。』
太史慈腦中名為理智的事物立時繃斷。。。也就出現了之前一幕。
壓制被除,太史慈也冷靜下來,起身拍打身上灰土,甩甩被羅剎扭的酸疼的胳膊,抬眼看向李陵,臉上又是一陣黑線。
只見李陵此時衣著也算整齊,披頭散髮,明顯是倉促前來,形象倒沒問題。
不過李陵右腿小腿被一隻斑斕猛虎抱著,猛虎似是撕咬,又似是玩鬧,李陵甩掙未脫,一路拖著碩大猛虎走出許遠。
「呵呵,子義近來可好?快快入府,且隨我入府再言。」李陵揮退羅剎,儘量讓自己保持和善的笑容,上前要去拉扯太史慈,太史慈退後一步讓開,看了看李陵腿上的猛虎。
「哦,呵呵,這個是大花,平日就它最纏人。」李陵開口先笑,嘴角儘量扯的自然。
探手撓了撓猛虎的耳脖之處,出聲驅趕,猛虎這才起身,鬆開前爪,揚臉看了看太史慈,守在李陵身旁,沖太史慈呲牙,被李陵輕踢一腳呵斥後,扭臉跑走。
「呵呵,子義見笑,子義別來無恙?」被大花一鬧,李陵多少冷靜一些,繼續笑臉對人,卻見太史慈眉角跳動。
「李...將軍,某...在下多時在外,歸家未見家母,人言家母被將軍喚到東萊,今特來尋將軍一問究竟。」太史慈略有防範對李陵道。
「嗯,慈娘正在府內,此處非說話之地,子義且先隨我入府?」李陵點頭,側身示意太史慈入府。
一聲慈娘稱呼,叫的太史慈眉頭亂跳,太史慈臉上血色霎退,上下打量李陵一陣,之後如同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面容一整,探手微側身體,對李陵道:「將軍請。」
李陵對太史慈點點頭,前行引路,太史慈跟在李陵身後,默不作聲跟隨。
有些事情不用說明,從李陵對他的態度,跟那慈娘的稱呼,太史慈已經確定,那外界傳言的太守夫人焦將軍定然就是他母親沒跑了。
李陵本就大太史慈不少,對於李陵納了自己母親,眼見兩人早已生米熟飯,太史慈雖有牴觸,但也沒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這種事情在這個時代實屬平常,主要是因為村人說焦慈娘是被東萊兵將強行帶走的,太史慈更擔心的是自己母親受到傷害。
而猜測自家母親很可能被李陵收入房中後,太史慈也是擔心自己母親受到委屈或是遭受逼迫。
現在見李陵態度,尤其是他稱呼焦慈娘是語氣自然親近,太史慈心中擔憂已經放下一半。
而這擔憂放下之後,更多的尷尬與糾結也就一股腦的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