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數名玩家,竟然可演百態,表情各異之時,李陵回身看向鮑信。閱讀
「嗯?勒令退兵?」李陵問道。
「逆賊,爾等。。。李將軍放心,玩家軍中尚有猛將鎮守,還有。。。」鮑信怒目,似想訓斥玩家,又感覺無甚必要,轉臉對李陵說著,卻被李陵打斷。
「還有一萬修羅精兵。一萬精兵,放置百萬軍中,你想有何作為?」李陵不耐煩道。
「末將。。。末將出行之前,已經同意徐將軍調兵前營的主張。」鮑信糾結道。
「徐將軍?」李陵問。
「嗯,徐榮將軍,今次便是由他領兵約束玩家。」鮑信道。
「呵呵,徐榮在前陣啊?」李陵眯眼笑笑,鮑信不解其意。
「本將在此跟你廢那麼多口舌,不是要你的解決方法,而是要讓你知道你們有多蠢。妄圖駕馭玩家,哼!」李陵冷臉,換來鮑信一陣氣悶。
鮑信也是領兵之人,他自然知道,百萬雜兵若是一定要衝撞東萊,一萬精兵根本攔不過來。他們早就習慣東漢皇權至上,哪能想過玩家前腳恭敬,翻臉便是沒有敬畏。
「呼~~呼~~,李陵,我們願意退兵怎麼樣?」李明體胖,被壓制時間長了,直喘粗氣,對李陵問道。
「呵呵,退兵,你們也一樣,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現在這些玩家從你們這裡獲得過多少好處?你們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十數萬玩家,你們說退就退?」李陵不屑道。
李陵的言辭尖銳,但也正對這些玩家大佬的要害。他們這些大型工會,將利益效率看的天重,下面成員自然也是有樣學樣。
現階段聚集起這些成員,大多因為他們經營規模龐大,也有不少抱團取暖之人,沖的都是日後發展壯大,給他們帶來的方便利益。
但現階段,他們這些工會發展,很大部分靠的還都是普通成員貢獻。招收人員基本也沒有限制。其中本份玩家不少,但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貨色也大有人在。
沒有重大變故也就算了,可現在你讓他們花幾個月聚到一起,眼見朝廷帶隊,百萬大軍聚集,一句散了就散了?
說句不好聽的,別說東萊,這種規模的玩家軍隊湊到一起,你就是讓他們衝撞洛陽,他們中都有不少願意搞一搞的。
不為收穫,純粹激情的玩家大有人在。這些玩家瘋起來,自己都怕。。。
沒有利益牽扯,沒有強力約束,現在這些大型工會,能聚起千八百的核心成員都撐死了,一個二個,規模不小,虛飄飄的。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上官婉兒出聲問道。
「同樣,跟你們說那麼多廢話,只是要讓你們知道,將來如何,都是你們自己搞出來的。」眼見玩家一個二個都不服氣,李陵也不理他們,繼續道。
「本將不欲紛爭,但也絕不可能允許東萊地界陷入混亂。你們既然來了,也不能讓你們空手而歸。這幾位,本將還不知身份。」
李陵言辭不清不楚,玩家一行聽不出個所以,見他再度問起,各自報了自己的名字跟工會。
「公台,吹狼哨。提著他們,我們走。」點頭確認幾人名字,李陵對陳宮說道。
「喏!」陳宮領命,拿出狼哨,兩長一短的哨聲如若狼嚎,遠遠傳遞,四方回應,狼嚎之聲,遍布東萊。
鮑信一行,臉色微變,不知李陵到底要幹什麼,心下忐忑,卻挨個被騎乘戰馬的百戰羅剎提起。
初時驚慌,眼見對方沒有謀害之意,眾人雖然難堪,也不再多做反抗。
李陵、典韋等人,各自召喚神俊軍馬,眾人恍然,這是李陵要帶他們同行。
將行之時,李陵想到什麼一般,戰馬之上,指了指愛新覺羅。
「嗯。。這個什麼滿洲八旗的,縛繩,拖行。」
「啊?你幹什麼?為什麼只有我?」徐晃遞給羅剎一根繩索,百戰羅剎將愛新覺羅扎捆起來,丟在馬下,愛新覺羅喊道。
「。。。」李陵看其一眼,扯扯嘴角,最終懶的出聲。
「我們走。」一馬當先,戰馬揚蹄,李陵率隊前行,身後兵將追隨。
典韋、徐晃隨行左右,陳宮習慣性軍神施加,千名整裝羅剎跟隨。鮑信一行全被羅剎提在手中,只有愛新覺羅一人,拖在馬後,叫罵之後,發出慘叫。
李陵一行戰馬非鮑信等人能比,最差也是羅剎的驚帆,行軍速度極快,身後愛新覺羅初時疼嚎,片刻沒了聲響,不知強行下線,還是被拖死。
眼見身後已無人樣的愛新覺羅,鮑信一行無不心寒李陵狠辣。每每看到還沒消失的一坨,心頭便是一陣亂跳。直到對方真正死亡,之後消散無蹤,眾人才心頭稍寧。
一路之上,如同狼奔,眾人不斷看到不知從何處匯聚而來的騎兵,心中難免生出一種海納百川,匯聚成洋的感覺。
東萊大地之上,一條條奔馳的塵土,如龍一般,沖向東萊邊界方向。
原本路上見到的和諧村莊,再見之時,已經有步兵駐守。步兵方陣,如同軍演一般,列隊各處,路遇騎兵,捶胸行禮。
原本的千人隊伍,逐漸增至數萬,沿途之中,更有一些雜裝雜馬的本土青壯,率兵部屬各個村落。
東萊大地,如同被捅了的馬蜂窩一般,隨處可見兵甲寒光,原本生活氣息消失殆盡,虎豹豺嘯,在大地之上響成一片。
而最讓鮑信一行心驚之處,這等東萊狼奔之景,那些建築役兵,此時依舊無事之人一般,做著原本各自的勞作。
這些原本空手勞作的力士,此時身旁多已放置著鋒銳兵刃。像是在提醒鮑信等人,他們並非單純的蠻力勞工。
狼哨再度響起,騎軍如鷹展翅,原本列隊如龍的騎軍,兩翼展翅而行,數十公里的東萊邊界上,數萬騎軍並行,鐵蹄震顫大地,煙塵似卷狂風。
當騎軍踏足膠東地界之時,每每遇到村莊,膠東百姓無不緊閉家門,一雙雙閃露驚恐的眼睛,從窗縫之內觀望著這支席捲而過的軍隊。
高地之上,悠長的狼哨響起,直線展翼的騎軍,戰馬人立駐足,嘶吟的戰馬,聲匯若吼,遠遠傳入玩家陣營。
同樣數十里的玩家大營,震地的鐵蹄降臨,原本喧鬧的玩家大營鴉雀無聲,突然降臨的騎軍不似軍隊,更似馬匪。
玩家紛紛遠望,只見對面丘陵之間,一匹匹戰馬不斷踢踏著腿足,視線相交,除了一名名騎兵冰冷的眼神,放眼看去,只剩兵刃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