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功法
說白了，都是年拋產品。
身份終於過了明路的蕭清先是去找了金與丹。
那個倒霉鬼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雖然之前玄雷宗有給她說過金與丹精神狀況還行，全身的異化也消除的差不多了，只要再給他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原狀，但這種時候還是親自去看一眼比較好。
金與丹現在外表已經和常人無異，修為也比之前略高一些，只是臉色蒼白，蕭清試探發現他並沒有布下什麼機關後手後便伸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探了一下——果然，內里還是被破壞了。
以後晉升恐怕，會有些困難。
蕭清在心裡嘆了口氣，最後留了信息給金與丹，他睜眼就能看見。
程東河因為獲得了那本功法，在閣內做出了一番功績，也頗受重視，所以日子過得還不錯。
蕭清找到他時他已經換上了錦緞華服，與之前所見完全不同。
「您、您回來了！」
程東河在看見蕭清踏入屋內的那一刻，雙手撐在桌子上，就連油墨滴在畫紙上都沒注意。
蕭清走過去，桌上那幅畫映入眼帘。
一副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作。
清明上河圖·火柴人版。
程東河有些尷尬的用衣袖擋住，蕭清笑著解圍：「不比驚慌，陶冶情操嘛，我懂。」
兩人順勢坐下，程東河向蕭清講述這些年來他的所見所聞所感。
原本的時間就緊迫異常，不然溯溪也不會接受其他人不明不白的援助，但這麼長時間下來，對方確實沒有任何想要謀求私利的想法舉措，所以也就漸漸放棄了對對方的警惕。
之所以程東河知道的那麼清楚，只是因為……一開始就是讓他來負責監控對方派來的人在玄雷宗的行動。
「這還要多虧了您的功法，我至今沒有被發現過。」程東河搓搓鼻子，滿臉驕傲。
他變得自信開朗了很多。
雖然這好像並不怎麼符合描述一個魔修。
「挺好挺好。」
蕭清見他這樣，也放下心來。
當初把功法給他除了抱著拉攏的心思，其實也有讓他去前面趟一下，如果功法里有什麼不妥之處，會損害身體或者是什麼，那她也沒必要修煉了。
「那你修煉到什麼程度了？」
「其實也沒有……」程東河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最近忙，因為有越來越多的人來投奔匯溪閣，大概也就是整部功法的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
蕭清點點頭，如果三分之一就能讓煉魂期修士發現不了旁人在跟蹤監視的話，這部功法修煉至大乘，又會是何種光景呢？
思及此，蕭清突然又想到歸期。
當初他又是怎麼被自己抓住的？
正當蕭清出神時，程東河突然從書架夾層中取出一部功法，他走到蕭清面前，將功法呈現給她：「只是我無法修習整部功法，能到三分之一就已經是我的極限，若是再往後，我就……看不懂了。」
回神的蕭清看著這部被保存的極好的功法，突然愣住了：「怎麼會……」
能修煉到元嬰的，除了真的是被人好好護著用各種天材地寶靈藥靈丹，甚至天劫都有人在一旁相護幫其渡過的，大多數都是不是蠢笨之物，或許在這其中有大部分人人終其一生也只能停留在元嬰期，但這也已經是修士中的佼佼者，要直到，哪怕是算上整個修仙界，至少也是有一半以上的修士也只能徘徊在元嬰期以下，最後找個山清水秀合意的地方了卻此生。
這部功法對人的要求真的很嚴格啊。
蕭清接過功法：「等此役結束，我會去給你尋其他更適合你的功法。」
如果能活下來的話。
蕭清心想。
不論是指程東河，還是她自己。
雖然來這裡的百分之九十的修士目標都是碧落花，但最能掌控局面的散魔聯盟目的好像並不是這個。
他們的目標其實是……男人。
這也是蕭清最摸不透的一點。
他們要那麼多男人做什麼，還來者不拒的，凡人、修士、元陽尚在的，行跡浪蕩的……
後來者居上的匯溪閣最大的目標是……打倒散魔聯盟。
剩下的好像也不足為懼?
也並不是，或許他們最終目的都不是碧落花，但他們也不介意給自己的成功再添上一個彩頭。
況且明燭大陸說不定已經混入了各方渾水摸魚的勢力……
總之，蕭清握緊胸前的項鍊。
不成功便成仁。
***
又過了數十日，蕭清睜開眼睛。
面前的書靈揮動著小小的四肢，滿臉欣喜：「厲、厲害。」
這部《千痕萬跡隱匿大法》確實不同尋常，修煉時需要將全身靈力倒行逆施，等到可以做到這一點的時候，再打亂體內靈氣流動軌跡，儘量讓其做到亂卻有序，能讓自己能完全掌控。
這一點讓蕭清一開始吃了不少苦頭。
畢竟一個正常修士，體內靈氣流動軌跡要是亂了，除了她走火入魔，那也代表她即將死亡。
這種事情本身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幸好功法上有詳細說明該如何規避風險，怎樣做成達到最完美的效果，甚至還有如果失敗了該怎樣把靈力調整到最初正常的狀態。
至於書靈……
它並沒有蕭清想像的那麼有用，在此期間它做的最多的一點就是……誇誇。
行吧，誇誇也行。
誰不喜歡一個整日都在耳邊誇誇自己的小書靈呢。
等蕭清做到第一階段之後，接下來便是並且全力模仿自己所藏身之處的靈力流動，調整呼吸，隱匿心跳脈搏，不能散發出一點與周圍環境相悖的氣息。
蕭清打開眼上限制，此時整座房間的所有物體的靈氣流動速度方向薄弱點都呈現在她眼前。
蕭清調整呼吸，按照剛才書上說的那樣，儘量讓自己與身下所坐的床榻的散發出的靈力波動一致。
只是她體內靈氣如江河，床榻的靈力最多不過一盆水，再怎麼模仿江河始終不會變得像一盆水那樣稀少。
蕭清睜開眼睛，書靈心有靈犀的伸手翻到了下一頁。
這是第二部分。
如何有效壓縮，分散，堆積自己多餘的靈氣。
蕭清收了呼吸，再次捧書讀了起來。
她用指尖逗弄了一下書靈的臉蛋：「不錯，還會替我翻書了。」
得到了誇誇的書靈身體在半空中扭來扭去，白皙的小臉漲的通紅，像是經受不住一般，它落在蕭清頭上，蹭蹭蕭清柔軟的白色髮絲。
……
「哐當，叮噹」
在蕭清訝異的目光中，一柄利劍從屋頂而降，落在她的腳邊。
玄雷宗的聲音自腦海中響起：「我更有用！」
「……」多大個……宗門了，竟然還和剛誕生不久的書靈爭風吃醋。
蕭清仔細瞧瞧這柄劍，越看越覺得熟悉，突然：「等會，這不是那個，誰的劍嗎？怎麼會在你那?」
玄雷宗不無得意的說道：「他刺我，我就拿過來了。」
本命靈劍與主人的聯繫緊密，蕭清並不準備接這個燙手山芋：「這劍並不適合意我，這是柄魔修之劍，而我的身份，你該不會是忘了吧。」
在一群魔修中逐漸忘記自己真實身份的玄雷宗之靈：……
劍又通過床鋪被吸納入牆體中，玄雷宗之靈蔫了下去。
「也真的很謝謝你，在我剛來的時候就幫我那麼多，要不是你，恐怕我現在在這裡的日子也不會這樣好過。」
蕭清下床，伸手撫摸著牆面，目光柔軟。
玄雷宗之靈不再說話，像是害羞一般躲藏到不知何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