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
王洪光連回過神來:「初陽,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趁著事情還沒有鬧大,趕緊解散會議啊!」姜初陽攤手提議道。
「好!好!我這就找你說的去做。」王洪光轉身就朝會議室跑去。
姜永康看著走遠的王洪光直搖頭:「唉!他還是太年輕了,坐在集市方管理處主任這個位置上,要是不顧全大局,不為集市上的商販們考慮,只怕以後會幹不下去。」
「他現在就干不下去了。」姜初陽提醒道。
「哦?」姜永康看向了姜初陽。
「您難道沒有發現,王主任這次籌錢疏通淤積的河道,就是被當前形勢逼迫的結果嗎?」姜初陽反問道。
「這個……」姜永康呆住了,接著緩緩點頭。
細細一想。
還真是像姜初陽說的那樣。
畢竟以往的王洪光,根本就不會幹這樣魯莽的事情。
而今天居然這樣幹了,很顯然是集市當前的局勢不容樂觀。
被逼的走向極端了。
想到這,姜永康長嘆不已。
他這才發現。
這當官其實也不容易。
要是運氣不好。
就會像王洪光這樣。
一不小心就被逼上絕路。
「好了!好了!」姜初陽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不說這個了,畢竟我們也管不著,還是先帶丫頭們回去吃飯。」
「行!」姜永康朝小飯糰伸出了雙手:「走!跟外公回家恰飯去。」
「嗯,嗯!」在一旁跟小豆包打鬧的小飯糰,那是連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
「哎喲!你好像又重了哦!」姜永康笑著抱起了小飯糰。
「那是因為窩手上有泥巴!」小飯糰笑嘻嘻的說著,就伸出小手抱住了姜永康的脖子。
這一抱,頓時將好多泥巴都糊在了姜永康的脖子上。
一旁的姜初陽看到這一幕。
那是想阻止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畢竟已經晚了。
姜永康在反應過來後。
也有些哭笑不得。
但卻是沒有朝小飯糰發火。
而是慈愛的摸了摸小飯糰的小腦袋:「你這丫頭!這是想讓外婆罵我嗎?」
「嘻嘻……不是滴!」小飯糰笑著將小腦袋鑽進了姜永康的懷裡。
「不是才怪。」姜永康長嘆。
眼見姜初陽牽上小豆包的小手。
已經朝大門口走去。
當下連忙抱著小飯糰跟了上去。
……
吃過晚飯。
姜初陽就忙起了店子裡的事情。
忙完了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快十點了。
眼見小潘子跟小飯糰還在門口打鬧玩耍。
正要喊她們回去睡覺。
嘎的一聲。
劉忠全開著吉普車。
一腳急剎卻是停在了一旁的空地上。
「他這麼晚了來幹嘛?」姜初陽看著呆住了。
待回過神來。
才發現與劉忠全一道過來的還有王鄉長跟谷天勤。
小毛毛蟲也來了。
在看到小潘子、小飯糰沒睡。
那是歡呼著就跑了過來。
然後打鬧著去找小豆包她們了。
姜初陽看著這一幕苦笑不已。
眼見王鄉長帶著劉忠全、谷天勤快步朝他走來。
那是連迎了上去:「叔叔,您這麼晚了過來幹嘛?」
「別提了,那個王洪光給我捅了一個大簍子,我現在過來是給他擦屁股的。」王鄉長苦笑著回道。
「啊?什麼大簍子?」姜初陽呆了呆。
「你不知道?」王鄉長有些意外。
「您不是指的籌錢疏通淤堵河道一事吧?」姜初陽問。
「就是這件事情,已經鬧到市裡面去了。」王鄉長低沉著聲音確認。
「而且王洪光已經被抓了。」劉忠全補充了一句。
「我們一道過來,就是來調查事情的始末的。」谷天勤跟著說道。
至於為什麼是他們三個來調查。
很顯然是想將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畢竟不管怎麼說,王洪光都是自己人。
姜初陽在聽出話外之音後。
那是有些驚訝:「不是……當時我不是已經阻止王主任籌錢疏通河道了嗎?怎麼……還鬧到市裡面去了?」
「確切的說不是鬧,而是被舉報了。」谷天勤輕嘆著說道。
「而且這事情相關領導很重視,要不然這麼晚了我們哪能來集市。」王鄉長苦笑。
「那你們想怎麼處理?」姜初陽問。
「這個……」王鄉長猶豫著跟谷天勤對望了一眼:「就目前的情況來說,王洪光是別想在當集市方的負責人了,而且極有可能會被關上幾個月,我們在來的路上覺得要想將此事處理好,唯有推選出一個新的負責人將集市管理好,才能讓領導們滿意。」
「但我們對集市方面又不熟,所以想請你幫忙,召集集市上的商販跟老闆們在來開一次會議,推選出新的集市方負責人。」谷天勤跟著補充了一句。
「不是……這樣行的通嗎?」姜初陽皺起了眉頭。
畢竟以往集市方的負責人。
那都是從樟木鄉政府空降過來的。
要不就是某個鄉幹部的親戚。
這要讓集市上的商販跟做生意的老闆們來選。
那豈不是亂套了。
以後也很難管理?
「看來你還沒有懂我們的意思。」谷天勤輕嘆:「這能將王洪光籌錢疏通河道的事情告到市裡面的領導那裡去,這肯定不是一般人,我們要是換湯不換藥推選自己的人來管理集市,那只怕會吃不了兜著走啊!」
「不錯,而通過商販們推選出來的集市方負責人,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王鄉長跟著說道。
「這樣啊!」姜初陽點了點頭:「但即便是這樣,今晚都這麼晚了,我也沒法一個個都通知到啊?而且……有些就算是通知了,也不見的會來,畢竟今天下午的會議,已經讓這些做生意的老闆生氣了。」
「你先將能通知的通知,不能通知的明天開會的時候再說。」王鄉長提議道。
「不錯。」谷天勤附和。
「那好吧!」姜初陽看了一眼夜色,見並沒有下雨,那是走進屋內跟父母說了一聲,便帶頭朝集市上的街道走去。
因為集市上的商販很很多。
住的也很散。
所以為了打發走路時間。
姜初陽跟谷天勤、王鄉長說起了剛子的事情。
在等他們聽明白了後。
問道:「你們知道這個吳燕、趙小青住在那裡嗎?」
「你問這個幹嘛?」王鄉長笑了笑。
「就是,難不成你為了一個剛子還想報復他們母女倆?」谷天勤也有些不能理解姜初陽話中的意思。
「我報復她們幹嘛?那不是髒了我的手嗎?」姜初陽好笑的搖了搖頭:「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問她們母女的住址,是想通過這一點找周圍的鄰居,了解一下她們到底欠下了多少賭債。」
「要是只有那麼幾千塊錢,我想幫剛子還了,讓剛子、杜姐安心的照顧小潘子長大。」
「但要是裡面的情況很複雜,或者不止這麼一點點賭債,那我可不會去管這個閒事。」
「原來這樣啊!」谷天勤恍然大悟:「那這事情好辦的很,你明天等我消息就行,要是不出意外,吳燕跟趙小青這兩年跟誰在一起賭博我都能給你調查的清清楚楚。」
「我也可以幫忙調查一下那個柳毅的情況,畢竟剛子也是我的兄弟。」王鄉長跟著說道。
「那就好。」姜初陽鬆了一口氣,眼前前面鍾老闆賣木材的大棚燈還是亮著的,當下帶頭快步走了過去。
……
通知了一圈集市上的商販們後。
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因為很晚的緣故。
王鄉長跟谷天勤、小毛毛蟲也沒有回去。
而是在姜初陽的安排下睡在了鐵匠鋪的加工大棚中。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九點左右。
睡的正香的姜初陽被小飯糰給吵醒了:「舅舅……舅舅……你快點起來!小毛毛蟲爺爺讓窩喊你過去呢!」
「哎喲!谷老他想幹嘛?」姜初陽不情願的揉了揉睡眼。
「不曉得。」小飯糰笑嘻嘻的鑽進了姜初陽的被窩,然後直接將被子給頂了起來。
姜初陽沒有辦法,只得爬起來穿衣褲。
然後牽著小飯糰走出了房間。
小飯糰鐵匠鋪大門口。
谷天勤跟王鄉長、劉忠全正蹲坐在一旁吃早飯。
這看到姜初陽出來了。
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走近了。
谷天勤笑著說道:「初陽,你昨天讓我調查吳燕跟趙小青的事情有消息了。」
「這麼快?」姜初陽吃驚的很。
「快嗎?」谷天勤三兩口將碗中的紅薯吃完:「我昨晚就打電話過去了,按照時間來算其實一點都不快的。」
「好吧!那吳燕跟趙小青究竟什麼情況?」姜初陽問。
「很不好。」谷天勤將碗筷遞給了一旁的劉忠全:「首先吳燕、趙小青、柳毅三個不但欠下了好幾萬的賭債,在大成鄉一帶,他們甚至還有自己的地下賭場,要不是被大水給淹了,死了好幾個人,只怕根本就沒有誰知道。」
「什麼?」姜初陽瞪大了眼睛。
這個吳燕。
真是人不可貌相。
海水不可斗量啊!
在八十年代居然擁有自己的地下賭場。
這……這難怪會跟剛子離婚。
原來他們倆的價值觀。
那根本就不在一個世界。
「你先別驚訝!更猛的內幕還在後面呢!」王鄉長看著姜初陽的樣子笑了笑:「事實上吳燕跟趙小青找剛子要錢根本就不是還賭債,而是想通過這筆錢去其他地方的地下賭場豪賭一把,看看能不能東山再起。」
「您怎麼知道的這樣清楚?」姜初陽疑惑的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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