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看我幹嘛？」李元亮吐了吐被燙到的舌頭：「實話跟你們說，我沒有嘗出味道，剛才囫圇吞下去了。Google搜索」
「你這傢伙。」姜國慶急的不行。
李紅玉也是哭笑不得。
魁梧獵人等同伴。
那也是紛紛給了李元亮一個白眼。
畢竟就算是囫圇吞下了羊肉。
這什麼味道也該品嘗得出來吧？
姜初陽卻是知道李元亮說的是實話。
畢竟鐵板燒烹飪出來的羊肉。
本身就燙的很。
這要是舌頭被燙到了。
那能夠嘗出味道才怪。
眼見小飯糰邁著小短腿拿著兩個飯碗過來了。
伸手接過其中一個，就又夾著一塊羊肉在鐵鍋片上翻烤起來了切好的羊肉。
這次他烤好了後，沒有第一時間夾給李元亮吃。
而是放進了飯碗裡。
本來想等冷一些在遞給李元亮。
誰知道小飯糰這小傢伙以為是給她的。
那是歡喜的就端起用小手抓著就吃了起來。
吃完了後，還不忘開心的評價：「嘻嘻……這樣烤的羊肉好嫩啊！好好恰。」
「哥哥，我也想恰！」小豆包將頭碗給遞到了姜初陽的面前：「給我滿上。」
「還有我。」小潘子也擠到了姜初陽的面前。
「四哥，記得給我留點。」在外圍的小紅薯沒有辦法，只得大聲叮囑了一句。
姜初陽看到這一幕哭笑不得，眼見李元亮、何雯雯、姜國慶、李紅玉，還有其他幾個獵人都在眼巴巴的看著他。
在沒有辦法之下，只得故作嚴肅的對四個小丫頭說道：「想吃我烤的羊肉，那就必須排隊，要不然誰都沒得吃。」
「好！我排隊。」小飯糰近水樓台先得月，連忙排在了第一。
小豆包跟小潘子見狀。
連忙擠在了第二。
不過小潘子最後沒有跟小豆包爭。
而是排在了第三，畢竟小豆包有病的情況她是知道的。
這讓小豆包很不好意思：「小潘子，要不我讓你排第二吧！」
「沒事，沒事，咱們倆誰排第二都一樣。」小潘子仰著小腦袋回道。
「嗯，嗯！」小豆包開心的笑了。
身後的何雯雯、姜國慶見狀。
那臉上也有些笑意。
其中何雯雯見姜初陽一個人烤羊肉烤不贏。
連忙上前幫起了忙。
李紅玉也站在一旁幫忙撒起了花椒粉跟辣椒粉。
並且叮囑姜初陽先做一些給在場的幾位獵人吃。
因為不管怎麼說，他們多少都是李五一家的客人。
該有的待客之道，他們還是要有的。
這點姜初陽自然是贊同。
所以在給四個小丫頭烤了幾片羊肉後。
就讓開了位置讓姜國慶跟何雯雯來烤。
而他則是拿起了菜刀切起了羊肉片。
拿著衣服回來的包金蓮看到這一幕。
連忙讓李小妹拿谷酒來給幾個獵人吃。
本以為這幾個獵人只是隨便吃兩口就會走人。
畢竟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親戚關係。
在往年彼此之間也根本就沒有走動。
然而誰料到獵人們這幾口鐵板羊肉下肚。
在就著谷酒美美的喝上一口後。
他們居然不捨得走了。
之所以會這樣。
很顯然這鐵板羊肉太好吃了。
以前根本就沒有吃過這樣好吃的羊肉。
包金蓮見狀，自然也是不好催客。
讓李元亮坐在一旁陪著吃喝。
就出去找李五一去了。
畢竟鄧秀芝的病情有好轉了。
作為丈夫的李五一。
等下不管怎麼樣都要過去看看。
不過一起回來的時候，包金蓮卻是傻眼了。
姜初陽買來的兩頭野山羊。
居然就被幾個獵人，還有四個小丫頭。
以及李元亮、姜國慶、何雯雯吃掉一頭了。
除了內臟跟羊頭之外。
只剩下一個骨架了。
「哎喲！五一大哥回來了啊！來！來！坐下來喝兩杯。」
圓臉獵人因為喝了許多谷酒，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鐵板羊肉，那是醉醺醺的拉著李五一就坐在了篝火旁。
一旁的小豆包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提醒道：「玻璃缸中的谷酒都被你喝完了，還喝小心回不去！」
「是的，就你喝的最多。」小飯糰附和。
「羊肉也是你恰的最多。」小紅薯也忍不住說了一句。
「我哥哥切羊肉切到現在，那是連一口水都沒喝呢！你好意思嗎？」小潘子見大家把話都說開了，那是跟著也不滿的說道。
這話一出。
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其中何雯雯憋著笑，連忙將臉扭向了一邊。
姜國慶揶揄的跟李紅玉也連忙站開了。
畢竟幾個獵人跟著將一頭野山羊吃光了。
這要是還不知道離開。
那多少有些要不得。
當然了。
趕人的話他們是不會說的。
這得他們自己有這個自覺。
而幾個獵人除了圓臉獵人。
聽著四個小傢伙們的話。
那一個個頓時尷尬了起來。
其中為頭的魁梧獵人。
更是羞愧的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畢竟他們吃的野山羊肉。
是姜初陽花四十塊錢在他們手中買來的。
這他們收了錢掉轉頭來居然一下子就吃了一頭。
而且一個個還不知道滿足，不知道離開。
這要是傳出去，只怕這臉丟大了。
要是他們沒有吃多少。
就只是喝了一點點酒。
那倒是好說。
可問題是。
這一頭野山羊。
估摸著至少有大半進了他們的肚子。
雖然姜國慶、何雯雯、李紅玉還有四個丫頭也吃了一些。
但他們之前已經吃過烤全羊了。
根本就沒有他們這樣能吃的。
想到這。
魁梧獵人恨不得給自己扇一個耳光。
因為他是為頭的。
事情鬧成這樣也有很大的責任。
在猶豫了一下後。
連拿出了十塊錢遞給了姜初陽：「小兄弟，不好意思啊！你烤的羊肉實在太好吃了，我跟兄弟們這就著谷酒吃著一下子就忘記這是你舅舅家了，這錢你收著，就當是我退回的羊肉錢。」
「你這話說的，能在我舅舅家吃的這樣開心，我怎麼能能收你錢呢？」姜初陽連婉言拒絕了：「至於幾個丫頭說的話，你們別往心裡去。」
「這個……」魁梧獵人還想將錢塞給姜初陽。
被一旁的李五一給拉住了：「我這個外甥既然開口了，你就聽他的吧！你要是真的給他羊肉錢，那是在羞辱他。」
「不錯，我敢說在整個Hy市，沒有誰能做出這樣好吃的烤羊肉出來。」何雯雯跟著說道：「真要收錢的話，只怕這一頓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真的假的？」魁梧獵人沒有說話，喝的醉醺醺的圓臉獵人卻是不滿的都囔了起來。
這可就讓現場的氣氛尷尬的起來。
尤其是四個小丫頭。
那是一個個都生氣了。
正要回懟幾句。
魁梧獵人卻是連忙拉著圓臉獵人朝大門口走去：「你不說話會死啊？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這有什麼丟臉的，咱們繼續跟五一大哥喝酒，讓……讓他的外甥給我們烤羊肉，不是還有一隻野山羊嗎？都烤來吃了，這小子烤的羊肉真的是好吃，我這輩子都沒有吃過這樣好吃的羊肉。」
圓臉獵人聞言趔趔趄趄的還想跑回去，一旁的幾個同伴見狀，那是連忙架著跑了。
他們知道再不跑，這臉真的會被丟光了。
姜初陽看著笑了笑。
見還有些切剩下來的羊肉。
坐下來用快子夾著就翻烤了起來。
沒有辦法，剛才切了一整隻羊的羊肉片。
這回肚子空空的居然感覺餓了。
「初陽……」包金蓮不好意思的走了過來：「讓你受累了，我真的是想不到這些獵人他們會吃著吃著就不想走了。」
「沒事，進來都是客，主要怪我烤的羊肉太好吃了。」姜初陽揶揄的開啟了玩笑。
「哈哈哈……」在場的人聽到這話，均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四個小丫頭也笑的很開心。
其中小豆包搬著長凳站在了姜初陽的背後：「哥哥，你肩膀酸不酸？我給你錘兩下好嗎？」
「這個行。」姜初陽連道。
切了一整隻羊的羊肉片。
他的兩隻胳膊還真的有些酸疼。
「嘻嘻……」小豆包笑著就給姜初陽錘起了背。
小潘子、小飯糰、小紅薯也跑過來給姜初陽按腿。
這一幕被何雯雯跟姜國慶看在了眼裡。
那是羨慕的不行。
他們這才知道。
四個丫頭跟姜初陽的感情很深。
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旁人能比擬的。
「初陽……」李紅玉等小豆包錘的差不多了，突然間認真的開口：「你大舅媽現在在醫院裡面好些了，你說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啊？」
要是不去。
那心裏面多少有些過意不去的。
「這個……」姜初陽沉吟了一下：「今天就不去了吧！畢竟走路去可很不方便，再說了，咱們還沒有給二舅舅家拜年，等到明天一早咱們回去路過鎮上衛生所的時候，在順道過去看看大舅媽，我覺得這樣最好不過。」
「也行。」李紅玉贊同的點頭。
「那我就先去衛生所了。」李元亮拿起了包金蓮給他準備好的衣物。
「帶你爸一起過去。」包金蓮提議。
「好！」李元亮也有這個意思。
誰知道姜初陽卻是站出來說道：「我覺得大舅舅還是不要去了，因為舅媽的病就是因為大舅舅對小舅舅太仁慈引起的，這去了要是又被氣到了，那該怎麼辦？」
「你們要是相信我的話，一切等明天再說，到時候讓我媽去勸勸大舅媽，也許所有的心結都能解開。」
這可不是他想多管閒事。
也不是他想當李五一的家。
而是大舅媽鄧秀芝的病。
在重生前的的確確是他說的那樣被氣病的。
要是不注意點。
那只怕會很麻煩的。
所以他必須站出來提醒一下。
畢竟大舅媽對他很不錯。
可不能因為一些忌諱而就不去多管。
「這個……」李元亮看向了包金蓮。
李五一卻是感激的很。
因為他發現姜初陽居然懂他。
這個時候要是他跟兒子去醫院看望妻子。
那只會加重他們夫妻之間的矛盾。
而不會讓妻子感激。
至於其中的原因。
一邊是他的親兄弟。
一邊是他的結髮妻子。
要想一碗水端平。
那是怎麼都不可能的。
所以有些時候他真的很難。
也不知道怎麼做選擇。
因為要是對親兄弟李飛無情。
那怎麼對死去的父親交代？
但要是對妻子虧欠太多。
他又怎麼跟嫁出去的女兒交代。
有怎麼跟李元亮交代？
包金蓮猜到了李五一的心思。
也知道李五一現在的處境。
所以在長嘆一聲後，直接表態道：「咱們都聽初陽的，這孩子看事情比我們誰都看的透徹。」
「行！」李元亮笑了笑，將打包的衣物扛在肩膀上就朝門口走去。
「你等一下。」姜初陽喊住了李元亮。
「你還有事？」李元亮回頭看向了姜初陽。
「衛生所食堂不開餐的話，那晚上只怕你有錢都買不到東西吃了。」姜初陽捲起了衣袖，拿起菜刀就處理起來了一隻肥碩的野兔：「我烤一隻野兔讓你帶過去吃吧！大舅媽要是胃口好你也可以給她一點，但可千萬不能吃多了。」
「哎！」李元亮開心的連忙在一旁幫起了忙。
李小妹也是給姜初陽打起了下手。
這一幕讓一旁的包金蓮、李紅玉、姜國慶、何雯雯、李五一那是忍不住笑了。
眼見後院一片狼藉。
他們連忙分開打掃起來了衛生。
而四個小丫頭這回再也沒有去圍著姜初陽身邊。
而是在院子裡追逐玩鬧了起來。
畢竟剛才吃了那麼多的烤羊肉。
這肚子都是滾圓滾圓的。
不可能在吃得下烤野兔。
……
半個小時後。
一隻噴香的烤野兔做出來了。
姜初陽在撒上一些辣椒粉後，就遞給李元亮打包帶走了。
眼見手上有些油膩，正要去洗手，門口卻是傳來了一道蒼老的喊聲：「五一在家嗎？」
「在呢！」李五一連從堂屋中跑了出來。
當看到敲門的是廖村的老村長『李宏毅』，臉色立即就拉胯了下來：「您不會又是為了標山的事情來找我的吧？」
「不錯。」滿頭白髮的李宏毅苦笑的點了點頭。
「那我不去。」李五一沒好氣的回道。
他現在本來就沒錢。
村裡面居然還要他參加標山的競標會。
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叫他難堪嗎？
當然了，最主要的是廖村的幾十座大山底下全都是瓷泥。
這用來種果樹，或者開荒種植其他農作物。
那根本就行不通的。
所以他才不傻。
不會花這冤枉錢將這些沒有用的荒山給開標下來。
那樣除非是想給自己找不痛快還差不多。
然而一旁的姜初陽聽到『標山』兩個字。
那眼眸頓時亮了起來。
不等老村長李宏毅說話。
拉著李五一就走到了一旁：「大舅舅，你要是沒錢標山我可以給你，但就是不能不參加啊！」
「不是，你知道這標山代表這什麼意思嗎？」李五一以為姜初陽是小白不懂，當下連忙小聲跟姜初陽科普了起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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