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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天黑的緣故。

  姜永彪在跟姜初陽說了一聲後。

  就帶著姜崑崙、姜小娥回去了。

  不過在走之前，卻是留下了明天還會過來幫忙的話。

  畢竟農村在冬天，本就閒的很。

  這讓李紅玉那是多少有些哭笑不得：「初陽，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拒絕人啊！這樣下去，咱們家的糧食可就不夠吃了。」

  這可不是她嫌棄姜永彪一家子人吃的多。

  而是得為這個家打經濟算盤。

  現在賺錢了倒無所謂。

  那以後呢？

  沒有周全的打算。

  那會很麻煩的。

  「糧食不夠吃去買就是，五叔要是願意過來幫忙，那可是求之不得。」姜初陽用手翻看了一下大水缸中醃製的豬肉：「而且我的計劃以後還要多招一些人來咱們家幫忙做事，只有這樣，咱們才能多賺錢。」

  對於他來說。

  既然開了這個頭。

  那賺錢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停下來。

  七九年的工資多便宜，要是不利用好。

  那只怕以後就再也找不到這個好機會了。

  「你說什麼？」李紅玉被嚇到了。

  「不是……還多招人，哪有這麼多活干啊？」姜秀蘭也是有些不解。

  「以後你們就知道了。」姜初陽看了一眼夜色：「現在還是幹活吧！先把一部分醃製入味的豬肉掛起來風乾再說。」

  「好！好！」李紅玉連點頭。

  姜秀蘭轉身就去找竹子搭架子去了。

  「舅舅，舅舅……窩也可以幫忙。」小飯糰這時邁著小短腿跑著出現了。

  她的身後，還跟著蹦蹦跳跳的小紅薯。

  「你能幫什麼忙？」姜初陽聞言笑了：「不給我幫倒忙就可以了。」

  「你可不要小看窩。」小飯糰拿起掃把就有模有樣的打掃起來了衛生：「窩在家就不是恰閒飯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

  其中姜秀蘭差點笑噴：「喲！真看不出來啊！我們家的小飯糰這樣能幹。」

  「那可不！」小飯糰揚起了小腦袋，掃地更加的賣力了。

  姜初陽見真的不是幫倒忙，當下也沒有去多管。

  而是拿刀給醃製的豬肉切穿線的扣子。

  李紅玉見狀，找來剪刀也幫起了忙。

  ……

  天剛蒙蒙亮。

  姜初陽家的大門就被敲響了。

  這讓姜初陽多少有些頭疼。

  就在猶豫著要不要裝睡。

  嘎吱一聲響。

  李紅玉卻是將大門給打開了。

  接著就聽到了姜華勝、王彩霞的說話聲。

  這讓姜初陽多少有些意外。

  睡意頓時也全都沒有了。

  為了搞清楚狀況。

  連忙起床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當看到姜華勝是帶著整套的木工工具過來的。

  姜初陽一愣之下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在哭笑不得之餘，連說道：「三叔，你就是要到我家來干木工活，也不用這樣早啊！」

  「沒事，早點來我安心。」姜華勝笑道。

  「這可是實話，你三叔昨晚一夜都沒睡。」王彩霞跟著說道。

  「怎麼回事？」姜初陽問。

  李紅玉也是有些不解。

  不就是來她家做木工活嗎？

  怎麼可能一晚上都睡不著覺？

  「還能怎麼了，跟王志遠吵起來了，而且去樟木中學修桌椅板凳的活也沒了。」王彩霞苦笑道出了內幕。

  「什麼？」李紅玉有些錯愕。

  姜初陽卻是一點都不意外。

  對於他來說，以王志遠的性格，不吵架那才是見鬼了差不多。

  「唉！說實話，吵架我一點都不後悔，活沒了我也無所謂，畢竟那就不是什麼好活。」姜華勝見狀將心裡話說了出來：「但王志遠丟下狠話說還要找秀蘭的麻煩，這讓我就有些想不通了。」

  很顯然。

  這也是睡不著覺的原因。

  李紅玉聞言，整個人頓時不好了。

  「這有什麼想不通的。」姜初陽卻是無所謂的幫忙挑起了挑箱，走向了後院：「四姑父真要來找三姐的麻煩，我會有辦法對付他的。」

  「你確定？」跟在後面的姜華勝有些意外。

  「當然確定。」姜初陽自信的很。

  其實就算是王志遠不來找他。

  他也會挑一個時間，去找王志遠的麻煩。

  「你有信心就好。」姜華勝看了一眼後院掛的到處都是的醃製豬肉，一愣之下那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怎麼這豬肉上像是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油脂啊？」

  「對啊！昨天晚上我看的時候還沒有。」王彩霞跟著吃驚的說了一句。

  「這個就是用秘方醃製豬肉的獨特之處。」姜初陽聞言笑了笑：「三叔你搭木工台吧！我去廚房先洗涮去。」

  「行！行！」姜華勝擺了擺手，轉身就去忙他的去了。

  王彩霞跟李紅玉因為要去王聰幫忙處理喪事。

  所以在門口閒聊了幾句後，也離開了。

  姜初陽沒有去多管。

  徑直就走進了廚房。

  ……

  半個小時後。

  姜永彪帶著姜崑崙也過來幫忙了。

  但姜小娥沒有過來。

  畢竟家裡面還有一個一歲的弟弟要帶。

  而五嬸又要去王聰家幫忙處理喪事。

  所以必須要有一個人留在家裡面。

  姜初陽猜到了這裡面的內幕。

  所以也沒有去多管。

  在安排姜永彪、姜崑崙去給姜華勝幫忙後。

  就席上圍裙開始做起了早飯。

  快要好的時候，王德源帶著兩個年輕人騎著自行車出現在大門口。

  「喲！王老闆來的真是時候啊！早飯馬上就好了。」姜初陽聽到動靜那是笑著迎了上去。

  「我早吃過了。」王德源跟著笑了笑：「豬肉醃製的怎麼樣了？我等下必須要拿一百斤回去做菜。」

  「前腿肉跟後腿肉都差不多可以了，但五花肉還不行，必須得到下午你才能過來去。」姜初陽帶頭走向了後院：「看你這著急的樣子，不會昨天拿去的野豬肉，又全都賣完了吧？」

  「哈哈哈……何止野豬肉賣完了，就是大河鰱都賣光了。」王德源聞言大笑了起來，笑聲中有著開心：「而且昨晚還預定了差不多三百份，就看你這用家養豬肉醃製出來的味道怎麼樣了。」

  「不會讓你失望的。」姜初陽自信的很。

  「那就好。」王德源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姜初陽說話老氣橫秋。

  這跟十四五歲的年紀可有些不符。

  這個念頭落下。

  他們一行人就來到了後院。

  王德源在看到滿院子掛在竹架子上醃製的野豬肉後。

  一愣之下連忙走了過去。

  在查看了一番後。

  取下其中一塊後腿肉。

  拿起菜刀就在臨時案台上切成了片。

  「他這是幹嘛？」姜永彪忍不住小聲問姜初陽。

  「試味道。」姜初陽笑著回道。

  「這生的豬肉怎麼試？」姜永彪不解。

  姜初陽沒有在回答，而是帶著王德源走向了廚房。

  很顯然，王德源將豬肉切成片。

  是要進廚房烹飪的。

  要是沒有野豬肉那個味道。

  那可就筐瓢了。

  所以必須提前試驗一下。

  片刻後，廚房中就傳來了炒豬肉的濃濃香味。

  這讓還在睡懶覺的小飯糰跟小紅薯，那是都連忙起床跑到了廚房門口。

  在看到是王德源在用朝天椒炒豬肉，兩人那是忍不住咬住了食指。

  姜華勝、姜永彪、姜崑崙、姜秀蘭那也是呆住了。

  其中姜崑崙的肚子還嘰里咕嚕的叫了幾下。

  「這豬肉炒出來的香味太特別了。」姜永彪回過神來後嗅動了一下鼻子：「初陽這小子行啊！原來真有秘方在裡面。」

  「你這不是廢話嗎？」姜華勝咽了一口口水：「沒有秘方，王老闆能一大早過來？」

  「哈哈……也是。」姜永彪訕笑。

  就在這說笑間。

  王德源將炒好的豬肉端出了廚房。

  見小飯糰跟小紅薯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連忙笑著用筷子夾了兩塊遞了過去：「來，嘗嘗味道，不過小心燙嘴。」

  「冒事，冒事，我們不怕。」小紅薯用手接過就大口吃了起來。

  只感覺口中的豬肉鮮滑軟嫩，入口唇齒生香，簡直就是無上的美味。

  因為吃的太快，那是差點咬到舌頭了。

  「伯伯你莫小氣囉！這麼香的肉肉，一塊怎麼夠。」

  小飯糰在嘗到了味道後，那是著急連忙踮起看腳跟，伸起小手又抓了一塊豬肉塞進了小嘴裡。

  哪怕被朝天椒辣的面紅耳赤，她都一點不在乎。

  「哈哈哈……兩個小吃貨。」王德源看到這一幕大笑了起來，在左右看了看後，搬來的長凳，將一整盤炒豬肉放在了上面：「吃吧！儘管吃，不夠我再去炒。」

  「別慣著她們，這朝天椒炒的豬肉吃多了可不好。」一旁的姜初陽拿著筷子夾起了一塊豬肉放進了口中嘗起了味道。

  片刻後，他道：「醬油放多了，而且火候掌握的也不對，王老闆的廚藝不行啊！」

  「你這話說的。」

  王德源不信。

  連忙夾起一塊豬肉放進了口中。

  在咀嚼了幾下後，愕然的看向了姜初陽：「你小子行啊！這都能嘗的出來？」

  「可是我怎麼覺得好好恰啊！」小紅薯疑惑的歪著小腦袋。

  「嗯，好恰的很。」小飯糰被辣的實在受不了了，連忙跑著去廚房喝水去了。

  「我要是嘗不出來，那我就不能掌握這醃製豬肉秘方的關鍵訣竅了。」姜初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回道：「不過總的來說，味道還是很不錯的，比野豬肉炒出來的味道應該沒差多少。」

  「這倒是。」

  王德源不得不承認這話。

  也放心了下來。

  正要叫帶來的兩個年輕人裝醃製的豬肉帶走。

  一個『不速之客』卻是闖進了後院。

  他就是姜初陽的四姑父『王志遠』。

  身上穿著的是嶄新的軍大衣。

  腳踩的是錚亮的黑色皮鞋。

  就連謝頂的腦袋上。

  頭髮都梳的根根清晰可見。

  因為常年沒有參加勞動。

  整個人看上去是非常的富態。

  不對，應該用肥胖這個詞來形容更為貼貼。

  本來王志遠的嘴角是叼著香菸的。

  對後院的所有人，包括姜永彪、姜華勝都是一副不屑的態度。

  至於姜初陽更是沒有放在眼裡。

  然而在發現王德源之後。

  王志遠卻是瞪大了眼睛。

  驚的口中的香菸都滑落在地上：「王……王老闆，你怎麼在這？」

  「我正想問你呢！不去樟木中學好好上班，跑到我朋友家來幹嘛？」王德源背著雙手，眼眸中有著不耐煩。

  「這你朋友家？」王志遠自然指土磚房，一愣之下突然間笑了：「王老闆你別開玩笑了，這是我二哥家好不好？」

  「誰跟你開玩笑了。」王德源白了一眼王志遠：「我說是我朋友家，豈能騙你，你沒事的話趕緊滾蛋，這裡以後你最好不要在進來。」

  「為什麼？」王志遠不解的攤了攤手。

  「你這麼多廢話幹嘛？我就問你滾不滾？」王德源突然間發火了。

  這讓王志遠那是嚇得縮了縮脖子，就是姜初陽也有些搞不清楚這裡面有什麼內幕在裡面。

  眼見王志遠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當下忍不住問道：「怎麼了，王老闆？」

  「沒怎麼，他只是我手底下的一個小小的員工而已，負責幫我在樟木中學看管後廚。」王德源轉頭看向了姜初陽，輕聲道出了其中的原由：「雖然現在放寒假了，但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才是，畢竟我每個月都要付給他不少的工資，學校裡面也有好些老師要吃飯的。」

  「哦！」姜初陽恍然大悟。

  難怪王志遠剛才看到了王德源像見了鬼一樣。

  原來這是溜班遇到了老闆啊！

  說實話，這個內幕要不是王德源親口說出來。

  他這個重生者都還一直蒙在鼓裡呢！

  「你哦什麼哦？」王志遠以為王德源說的朋友是姜永康，當下沒好氣的逮住姜初陽就懟了起來：「我跟我老闆說話有你什麼事？趕緊去忙你的，要不然等下我要你好看。」

  「是嗎？」姜初陽揶揄。

  看來今天活該王志遠倒霉。

  這樣沒有眼力見，難怪一輩子都沒有出息。

  這個念頭落下，就見一旁的王德源發飆的朝王志遠踢去：「你怎麼跟我朋友說話的呢？」

  「不是……他……姜初陽他是王哥你的朋友？」王志遠錯愕的護著被踢的地方，一時間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

  「難道不行嗎？」王德源怒瞪著王志遠。

  要是因為這點不愉快而惹惱了姜初陽。

  那他可就虧大發了。

  他真的有些不明白了。

  之前為什麼找了王志遠這麼一個人。

  幫忙看守樟木中學的後廚。

  「行！行！行！當然行。」王志遠訕笑，也終於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了：「不過王老闆，我今天來這裡是找我侄兒有正事的，你讓我說完再走行嗎？」

  說完，指了指姜初陽。

  「他是你……姑父？」

  王德源有些吃驚的看向了姜初陽。

  畢竟姜家人一個個都豪爽的很，跟王志遠可不是一路人。

  「這個……算是吧！」姜初陽猶豫了一下回道。

  「什麼叫算是啊！」王德源被逗笑了。

  王志遠更是臉黑的很：「別聽他一個小孩子胡說八道，我可是他正兒八經的姑父。」

  「那你跟我說說，哪裡正經了？」姜初陽看向了王志遠，眼眸中有著認真：「就因為昨天晚上我三姐不答應去跟那個王老師相親，你今天就要過來找我，還有我三姐的麻煩？」

  「我……我……」王志遠回答不上來了。

  「我怎麼聽著這裡面不對勁啊？」王德源皺起了眉頭。

  「沒，沒不對勁。」王志遠被嚇的出了一身冷汗：「既然秀蘭不願意去跟王老師相親，那這件事情就算了，今天就當我沒有來過。」

  說完，王志遠轉身就走。

  「等一下。」姜初陽喊住王志遠。

  「你又想怎麼樣？」王志遠欲哭無淚。

  他這才發現，姜初陽這小子比姜永康還難纏。

  簡直活脫脫的一個磨人小閻王。

  都知道了他跟王德源的關係。

  還讓他難堪，這不是在明擺著公報世仇嗎？

  「不想怎麼樣，我得提醒你一下，借我父親那八十塊錢該還了，要不然等下我會找王老闆要。」姜初陽雙手環抱看著王志遠，眼眸中有著冷意。

  「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借你那窮鬼老爸的八十塊錢了？」王志遠聞言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整個人又驚又怒。

  但實際上，他心裏面還虛的很。

  也很詫異，姜初陽怎麼會知道這件極為隱秘的事情。

  「你可以不承認，我都說了，以後我不會找你要，而是會找王老闆要。」姜初陽冷笑著提醒道。

  這話一出，王志遠懵逼了。

  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你到底有沒有借初陽父親的錢？」王德源見狀低沉著聲音質問道。

  「這個……」王志遠欲言又止。

  承認的話。

  那八十塊錢可不是小數目。

  但要是不承認。

  姜初陽這臭小子這一關又過不了啊！

  「到底有沒有借錢？」王德源火冒三丈的追問道。

  「有，有，有！」王志遠不得已之下只得承認。

  因為不管怎麼說，姜永康只是失蹤，並沒有死。

  真要惹惱了王德源，到時候派人去沿海一帶尋找姜永康。

  那到時候可就不只是八十塊錢這樣簡單了。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承認？就你這樣還好意思稱是初陽的姑父？」王德源沒好氣的抬腳就踢了過去：「「趕緊給我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欠的八十塊錢等下我替你來給，但得從你工資裡面扣除。」

  「不是……」王志遠慌了。

  「滾！」王德源指了指後院的大門。

  「好！好！」王志遠知道再也不能招惹王德源了，連忙灰溜溜的跑了。

  「什麼東西。」王德源一甩衣袖，臉上有著惱怒之色：「我最討厭借了錢不還還想賴帳的人。」

  「我也是。」姜初陽笑著附和。

  「好了，好了，不說這掃興的事情了。」王德源見剛才耽誤了不少的時間，當下連指揮帶來的兩個年輕人搬運起來了醃製好的豬肉：「初陽，等下在走之前我會給你五百塊錢，帳呢咱們以後有時間再來結，但我有兩個要求，你必須答應。」

  「你說。」姜初陽聽著。

  「第一個要求，千萬別將醃製的豬肉賣給其他人，就是他們拿肉來也別醃製。」王德源認真說道。

  一旦沒有做到，那他的德源飯店就不可能將生意給壟斷了。

  「你帶來的豬肉我肯定不會賣的，這點原則我還是有。」說到這，姜初陽話鋒一轉：「但其他人拿肉來找我醃製，尤其是熟人，這個我只怕保證不了。」

  「為什麼？」王德源急了。

  要說是熟人關係的話，那往大了說可就多了。

  「因為我根本沒辦法拒絕，他們又不是要我醃製豬肉的秘方。」

  「而且現在改革開放的政策可不允許做壟斷生意，你想死我還不想呢！」

  姜初陽輕嘆一聲解釋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現在好多人都在打我這醃製豬肉秘方的主意，比如剛才的王志遠，他在平時對我家可是不聞不問，可這幾天突然間就變得熱心腸起來，要給我三姐做媒介紹對象，你知道他安的什麼心嗎？」

  「你的意思是？」王德源臉色陰沉起來。

  「你說呢？」姜初陽好笑的反問道。

  「這個王志遠。」王德源咬牙切齒。

  他這才發現，這個王志遠是一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居然連他的東西都要據為己有。

  這樣的員工，要是在留在身邊。

  那只怕遲早會出事。

  「這樣吧！」姜初陽輕嘆著說出了心中的想法：「你要想依靠我手中醃製豬肉的秘方賺長久的錢，那就必須捨得下血本，預支給我充足的資金，在姜家村建立一個醃製豬肉的小作坊，並且簽訂相關的合作合同，而且還必須給我辦理相關合法的證件跟營業執照，這樣一來，要是有人想打我手中秘方的主意，那他們可就是違法了。」

  這其實也是他賺錢計劃的一部分。

  但難就難在沒有相關的人脈辦理合法的手續。

  而王德源不同，只要他願意，只怕一句話就能做到。

  「你小子想的倒是挺遠的啊！而且這個主意也很不錯。」王德源聞言眼眸亮了起來，也爽快的答應了姜初陽的條件：「建立小作坊的資金我可以給你，相關手續我也可以給你辦，但你這小作坊我必須入股。」

  「入股你懂嗎？」王德源怕姜初陽不懂，當下連問了一句。

  「懂，不就是合夥做生意嗎？賺了錢大家分。」姜初陽用通俗易懂的話翻譯了過來。

  「哈哈哈……你倒是挺聰明。」王德源大笑了起來：「就是不知道你答不答應？」

  「這樣的好事我能不答應嗎？但我也有一個條件，那就是這小作坊你不能有任何話語權。」姜初陽好心的提醒道。

  言下之意，要是王德源派人來小作坊對他指手畫腳，那還不如不合作呢！

  「行！行！那就這樣說定了，我的本意其實也沒想插手你的小作坊，就是想跟你有一個合作的關係而已。」王德源見他帶來的兩個年輕人在門口等他了，當下從身上掏出了一疊厚厚的十元面額鈔票，在數了數後，就全都遞給了姜初陽：「這是一共是一千塊錢，我今天身上就這麼多了，你先收好，到時候要是建立小作坊的錢不夠，我可以在給你。」

  「應該夠了。」姜初陽接過了錢：「要不要我給你打一個收據？」

  「不用，我相信你。」王德源伸手拍了拍姜初陽的肩膀：「不跟你聊了，德源飯店還有好多事情在等著我去處理呢！」

  「好！」姜初陽點了點頭。

  「對了。」王德源突然間皺起了眉頭：「你跟那個王志遠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你問這個幹嘛？」姜初陽有些疑惑。

  「沒幹嘛，實話告訴你吧！我很討厭這個王志遠，要不是因為沾親帶故，我才不會讓他去管理樟木中學的後廚。」王德源輕嘆了一聲說出了原由：「但今天的事情提醒了我，我可不能在任人唯親，所以等下回去後，我決定開除王志遠，希望對你沒有什麼影響。」

  「這對我能有什麼影響，我跟王志遠可不熟。」姜初陽好笑的攤了攤手。

  「我懂了。」王德源跟著笑了笑，徑直就朝後院的大門口走去。

  姜初陽目送王德源的身影消失，轉身也去廚房忙他的去了。

  不過他知道，只怕過不了多久。

  王志遠又會來找他的『麻煩』。

  因為王德源要開除王志遠。

  這多多少少都跟他有些關係。

  但他卻是一點都不怕。

  反而有些期待。

  沒有了後廚工作的王志遠。

  還能在他面前囂張嗎？

  ……

  －－－－－－題外話－－－－－－

  還有一張在下午，具體時間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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