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莉莉和周鳳霞倒是能夠聊到一塊去,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做飯。♢😎 ❻9s𝐇𝔲乂.ᶜσм 😲🐒
劉招娣和秀芝則是在廚房門口摘菜。
看到劉紅軍過來,都笑著和他打招呼。
「有什麼活需要我乾的?」劉紅軍笑著問道。
「不用,你別伸手了,做飯的活,交給我們幾個女的就行,你快進屋陪他們拉呱吧!」大嫂周鳳霞道。
「紅軍,你這想一出是一出的!」不等劉紅軍說話,劉紅波追了過來。
「咋了?」
「咋了?
咱爹說的那個什麼垂花門,根本不靠譜!
你自己看看,就算砌上垂花門,你那個後門、垂花門還是在一條線上。
不照樣什麼都擋不住?」劉紅波指著院子對劉紅軍道。
「還真是!」劉紅軍一琢磨,還真是這理。
沒想到,當初少考慮了一點,結果變成現在這個樣,雖然不至於影響什麼,但是多少有些彆扭。
站在院子裡琢磨了一會,還真就是把後門堵上,比較靠譜。
這樣倒座房不能再叫倒座房了,應該叫南屋,但是最起碼保證了院子裡的隱私。
琢磨了一會,乾脆先不管了,今天剛搬家,也不是處理這個事情的時候。
隨即和大哥劉紅波一起走進堂屋。
劉紅軍的五間北屋,東邊三間是一明兩暗,西邊兩間是一明一暗。
東邊三間正中一間是明間,兩邊則是兩個暗間。
正中一明和西邊的一暗是連在一起的,算是一個大間。
明間是堂屋,西邊連著的暗間是餐廳。
一進明間,靠著北牆是一張長條的條案,條案下面是一張八仙桌,八仙桌兩側是兩張太師椅,下首還有四張太師椅,和兩個茶几,分別擺在兩側。
這是這個年代最奢侈的擺設。
劉紅軍雖然不喜歡,但是大家都認為這麼擺,氣派,敞亮,他也就按照王木匠的建議,這麼搞了。
不過,這個年代,東北即便是堂屋裡有這樣的擺設,除了很正式的事情,也很少在堂屋裡待客。
都是直接進裡間屋上炕,炕上聊天。
此時,老爹和老丈人一左一右坐在八仙桌兩側,吞雲吐霧。
下面的太師椅上坐著錢勝利、蘇樹旺等村里人,也都在吞雲吐霧。
看屋裡的人就知道,在村裡的地位。
能坐上太師椅的地位自然就高一些,年輕小輩,沒地位的則坐在更下面的長條凳子上,或者乾脆靠牆站著。
「楊叔,勝利大哥,大哥、二哥·······今天麻煩大家了!」劉紅軍一邊說著,一邊掏出煙,讓了一圈。
他雖然不吸菸,但是身上從來不斷煙,遇到屯子裡的人,都會掏出煙來,讓一顆。
一根煙不值什麼錢,但是能夠換個好人緣。
「麻煩啥!就是搭把手的事!你這孩子,和我還客氣啥?」楊廣福坐在太師椅上,滿臉堆笑的說道。
此時楊廣福很高興,看看敞亮的大瓦房,是自己女婿家。
坐在敞亮的堂屋裡,楊廣福感覺自己的心情都敞亮了許多。
「紅軍哥,還是你這房子建的漂亮。」大山有些羨慕的說道。
「你那房子也不差,五間紅磚紅瓦房子,擱太平溝十八個屯子,也是數得著的。
怎麼樣,媳婦定下了吧?」劉紅軍笑道。
「定下了!等到了年齡就領證結婚。」大山摸摸頭嘿嘿笑著說道。
「還等啥年齡,讓媒人出面說說,先辦婚禮結婚,等到了年齡再領證。
咱們屯子裡不都在這樣!」劉紅軍道。
「能行?」
「咋不能行?你才十八,等到你領證結婚的年齡還有四年呢!你打算等四年之後,再結婚?
你告訴媒人,要是女方不同意,咱就另外再找。
反正,你這條件,太平溝十八個屯子的好閨女,還不是扒拉著找?」劉紅軍忽悠著大山。
「這能行?」大山有些心動,但又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我爹坐在這兒呢,還有楊叔,你問問他們能不能行。
我還能騙你?早結婚,早要孩子,老婆孩子熱炕頭,不好嗎?」劉紅軍道。
劉紅軍這也不算是忽悠大山,而是真心為大山好。
如果大山真的等四年再結婚,那個時候,國家已經開始實行計劃生育,即便他們這裡是山里,最多也就是生兩個。
再想多生,也很麻煩。
劉紅軍作為一個六十多歲的重生人士,他還是喜歡多子多福。
「大山,你紅軍哥說的對,早結婚,早要孩子,這男人只有結了婚,才算長大。」楊廣福附和道。
「大山,石頭,你們要是想早結婚,回頭我讓你們嬸子去和女方說說,明年開春就結婚。」錢勝利直接開口說道。
大山和石頭的媳婦,都是錢勝利媳婦給介紹的。
劉紅軍也見過,長得不錯,也很符合這個年代的審美。
一眾人在堂屋裡閒聊著,大約一個小時,大嫂周鳳霞走進來,招呼大家可以入席了。
眾人齊動手,把堂屋的桌椅板凳往一邊挪了一下,然後在堂屋裡擺放了一張圓桌。
旁邊餐廳里還有一張圓桌。
今天來了二十多個人,男人做堂屋、餐廳的兩張桌子,婦女們則在裡間屋裡擺了一桌。
這個季節正是東北食材最豐富的季節,餐桌上的飯菜非常的豐盛,十個菜一個湯。
招待用的酒,也是大嫂周鳳霞帶來的,三塊五一瓶的好酒。
一眾人入座之後,劉紅軍挨個倒酒,「大家千萬別和我客氣,使勁喝酒,使勁吃菜!」
「放心吧!
我們肯定不和你客氣!」
「紅軍,你還真大方,居然拿牡丹江來招待我們。」
「哈哈,這不是我大方,是我大哥和大嫂大方,這酒是他們帶過來的!」劉紅軍笑著奉承了自己大哥和大嫂一句。
「真羨慕你們兄弟兩個,都是有本事的人,還這麼團結!」
「我就這麼一個弟弟,我不照顧弟弟,我爹也不同意啊!」劉紅波笑道。
晚上的溫鍋宴,一直喝到晚上十點多,眾人才醉醺醺的離開。
只剩下老爹、大哥劉紅波一家三口人。
大房子的作用立馬體現出來了,老爹自己住在西邊的一明一暗的房間裡,大哥一家則住在東廂房裡。
西側一明一暗的房間裡,東西廂房都有火坑,這個天鋪上一張涼蓆,一床薄被就能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