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聯繫燕京,第一次被拒絕之後,後來電話就打不通了。」
「還有……給您打電話,也被您掛了。」
翻譯可憐兮兮的解釋。
陳皓淡然:「我們態度沒變過——不擴張、不侵略。」
「不……不是!」
翻譯趕緊搖頭:「沒侵略,我們自願加入!」
「那你們去找燕京說。」陳皓搖頭。
「燕京不接受啊!」
洪剛解釋完,翻譯急道:「陳帥!您有決策權,只要您開口答應了,一切都水到渠成!」
「我可沒那個權利。」
「您別謙虛了!聯大通過成立特殊機構,可以調動全球所有資源,您就是最高負責人!」
翻譯無奈:「各國都已經知道,沒必要再隱瞞吧?」
什麼?!
以校長為首的一二十人,紛紛露出不可置信表情。
新聞上早就播放過。
聯大通過構建,針對異文明的特殊機構,但凡跟異文明相關事宜,所有國家必須無條件配合,該機構可以徵調全球各國,一應資源配合。
可以說。
該機構實質性權力,達到匪夷所思地步。
聯合國只有名義上的權威。
沒任何實權。
你讓聯合國調動其他國家軍隊試試?
但!
該機構卻有這個權利,且不限於調動各國軍隊,還包括其他所有資源。
如資金、物資、人力等。
不配合?
那就是全球公敵!
而擁有如此滔天權力的機構……
陳皓是最高負責人!
「抱歉……」
陳皓剛準備拒絕。
突然!
兩個人跑進來,滿臉焦急之色:「稟大帥!又有好幾撥人過來,項炎正帶我們的人擋著,他們說……柬國能見您,也應該讓他們見!」
他們從項炎處得知,大帥身份對老師們曝光,在這間包房已無須隱藏。
「大……大帥?!」
趙主任臉色霎時慘白。
「不見!」
陳皓擺擺皺眉道:「告訴他們,我方不可能同意,任何一個國家加入——決定,不會改變!」
一群打工人總想翻身做主人。
想享受華夏的優厚福利。
做夢呢?
「總理先生。」
陳皓目光投向洪,沉聲道:「你應該很清楚,如果我今天答應你,就不得不答應其他,跟我們交好的朋友——比如,我們在西方也有朋友。」
「陳先生,這不正好嗎?華夏將統治全球……」洪讓翻譯說道。
「抱歉——送客!」
陳皓打斷他:「那不是我想要的!」
就是這麼霸氣!
不想要的我就會拒絕,我的態度就是華夏態度!
包房內,落針可聞。
所有人看向陳皓的目光……
震驚!
不可置信!
還有人臉上寫滿驚恐——比如趙主任。
他不是白手套。
甚至只要他願意,可能成為世界的……
王!
「對不起……對不起……」
她嚇得嘴唇都白了,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
「希望趙主任理解。」
陳皓盯著她,淡淡一笑:「國家有國家的規則,就算他們說破嘴皮子,也不可能加入。」
「正如神州理工大學,必須靠本事考進入。」
「這也是規則,不容改變!」
柬國跟華夏關係好吧?
依舊拒絕。
沒有迴旋餘地!
別說這個趙主任,陳皓對她沒什麼印象,哪怕是他的至親之人,也不可能走這種後門。
他要讓神州理工大學成為,全世界最頂級的高等學府。
哪能犯這種讓人詬病的錯誤?
他可以不在乎名聲。
但神州理工需要美名!
「各位老師。」
陳皓看向眾人,微笑著說道:「今天先到這吧?我知道,我繼續待在這裡,大家都會不自在,所以……大家吃好喝好,我就先走了。」
他拉著老婆離開包房。
離開後,包房裡好久好久,依舊沒任何聲音。
「媽蛋!」
突然!
錢大鵬猛地跳起來,狀若瘋癲的大笑:「我的學生是大帥,哈哈……校長!你看我牛逼不?!」
「不看。」
校長失神吶吶道。
老子還是大帥的校長呢,說得好像誰不牛逼似的!
這事。
不僅自己能吹一輩子,還特麼能讓後世子孫,一直吹下去!
「等一下!」
校長回過神,神情很鄭重:「陳皓的身份,各國高層雖然知道,但沒有對公眾宣布,所以……」
「在場所有人,絕不能外泄!」
「你們應該清楚,但凡跟他有關的事,那可都是國家機密!」
「泄露機密輕則坐牢……」
重則呢?
一顆花生米的事!
……
去了金陵的夫子廟、秦淮河。
去了蘇州拙政園。
去了揚州瘦西湖。
近四年來,陳皓首次花一周時間,陪父母、老婆去遊玩。
一周後。
重新回到金陵,陳福海和李蘭知道,兒子要回上海工作。
「輕墨!」
看到老婆和老媽道別,陳皓突然眼前一亮:「給你看個好東西!」
「什麼?」夏輕墨不解。
「在這等我。」
不一會。
陳皓推著山葉R1過來:「騎摩托車回上海,怎麼樣?」
「你自己騎就算了,可別帶輕墨一起!」李蘭嚇一跳。
「這有什麼?」
「你皮糙肉厚不怕摔,輕墨這細皮嫩肉的,要是摔破相了怎麼辦?」
「……」
陳皓整個人驚呆了。
這是偉大的母親該說的話嗎?
難道我是上門女婿,輕墨才是你親閨女?
最終,小兩口還是騎上摩托車,在李蘭數不清的叮囑中,呼嘯而去。
當然不怕摔著!
一是陳皓相信自己技術。
二來嘛……
小兩口注射過基因製劑,體質比普通人強了數倍。
只要不作死,以高速正面硬剛大車,就算摔了也沒危險。
摩托車風馳電掣。
夏輕墨很開心。
這種感覺……
刺激!
「輕墨,看過天若有情吧?」陳皓大聲問道。
風太大,聲音小了聽不見。
夏輕墨一愣。
當然看過!
看的時候還哭過,甚至少女時曾幻想,如果自己是女主角,坐在摩托車后座……該多好!
她突然驚醒。
「你……知道?」她靠近他耳邊問。
「嗯!」
陳皓點頭:「結婚之後,你說過十多歲的時候,看天若有情時哭了,還說……那樣的場景,你曾經有一段時間,一直都很有代入感。」
女孩呆住了。
上一世自己說的話,他一直都記得啊?
甚至幫自己實現!
不知怎麼回事,她有種想哭的感覺,更用力的抱緊他腰,臉頰貼在他背上。
時間流逝。
突然!
陳皓眉頭明顯皺起。
已經下了高速,快進入上海市區,前面卻堵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