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後。
陳皓把手提箱交給項炎,一個人走進CEO辦公室。
就華夏對北美,全球較大的賭球大盤,夏輕彥開始詳細匯報——盤口賠率,押注數目。
華夏足球公認拉胯。
至於北美……
好吧!
北美足球水平也不咋地。
但比華夏略強!
華夏賠率相對高一些,卻也沒有太明顯懸殊。
「其實……」
匯報結束,夏輕彥皺眉:「華夏賠率,只比北美稍高一點,贏不了多少錢。」
確實!
以前陳皓投機倒把……
不!
以前做空美股薅羊毛,收益動輒都是幾倍,甚至十幾倍。
現在呢?
按目前賠率,哪怕華夏最終贏了,盈利對比本金……也就一倍多。
還有莊家賴帳的風險!
當然,她相信以妹夫的實力,賴帳肯定都能討回來,但多費一道手續不是?麻煩吧?耽誤時間吧?
總而言之。
為了一倍余的利潤,給自己找這些麻煩,絕非他的作風!
「誰規定……」
陳皓咧嘴一笑:「世界盃那麼多場比賽,我們只能買其中一場?」
「你知道其他球隊輸贏?!」夏輕彥驚喜交加。
「不知道。」
陳皓搖頭。
從小組賽到決賽,那麼多國家參與進來,共有那麼多場次……
他記憶中,並沒有韓日世界盃,每場比賽詳細結果。
更何況。
即便有記憶也不敢信啊!
蝴蝶效應懂不懂?
這一世,全球格局發生巨大變化,天知道世界盃每場球賽,跟上一世比分是否一樣?
一旦受蝴蝶效應影響,比分跟上一世不一樣……
他可不想輸掉底褲!
「那……怎麼賺大錢?」夏輕彥不解。
「到時就知道了。」
陳皓沒繼續這個話題:「項炎!」
下一刻。
項炎走進來,遞上手提箱。
陳皓打開手提箱,取出藥劑和注射器:「姐,胳膊給我。」
「這……這是什麼?」夏輕彥一愣。
「基因製劑。」
「什麼?!」
「注射完就知道,效果很直觀。」
「哦……」
她對陳皓絕對信任,沒問更多就伸出胳膊。
雪白的玉臂遞來。
陳皓很快找准靜脈血管。
刺入!
推進!
注射!
「不是說效果很直觀嗎?」她用酒精棉按住針孔。
好像……
也沒什麼特殊感覺。
突然!
簡短一句剛說完,痛感在針孔位置出現,以驚人速度開始蔓延。
其實要說痛感,也不是特別誇張。
至少沒有生孩子痛。
問題是……
大多數痛感,你會提前有所準備,而這種痛……
太突然,讓人毫無防備,瞬間乍現!
「啊……」
夏輕彥下意識喊出聲。
「姐,忍一下就行了,輕墨都能忍住。」陳皓解釋。
「你……」
她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太疼了!
關鍵……
你幫輕墨注射時,沒有提醒她很疼?
她確定,妹妹在注射之前,陳皓肯定提醒了——卻沒有提醒自己。
還有!
什麼叫輕墨都能忍住?
難道他心裡,只有輕墨弱不禁風,是必須小心呵護的,其他人都不怕疼?
劇痛繼續!
針孔那一塊是不疼了,卻換成其他地方疼,而且覆蓋範圍更大。
她強忍著沒再喊疼,但實在是忍不住啊!
一邊想忍住。
一邊忍不住。
於是,最初發出的痛呼尖叫,現在變成淺淺的嗯聲。
偏偏那嗯聲音效……
陳皓瞬間呆滯。
一臉不可置信看著大姨子。
他跟老婆打撲克時,性格內向害羞的老婆,也不敢發出太大聲音,也會強忍但又忍不住,發出一點細細的嗯聲,跟大姨子此刻聲音……
不能叫像。
簡直一模一樣!
「姐,那什麼……」
陳皓拔腿就跑,丟下一句話:「突然想起有急事,你慢慢叫我先走了!」
畢竟是老婆的姐姐。
非禮勿聽!
過了好一會,痛感逐漸減弱。
終於,夏輕彥腦子清醒一些,想起陳皓逃也似離開,還有那句……
什麼叫『你慢慢叫』?
再回憶剛剛,強忍劇痛發出的嗯聲,她臉蛋瞬間通紅如血。
所以……
在他聽來,自己因為太疼了,強忍劇痛發出的聲音,跟那種聲音一樣?進一步,他對類似聲音很熟悉,那是不是意味著,他跟妹妹……
她越想臉紅的越厲害。
小混蛋!
……
光州。
南韓昔日第六大城市。
之所以加上『昔日』,只因現在整個半島地區,都已納入南韓國土範圍,包括北韓。
隨著南韓領土擴大,光州排名也要推後。
至於北韓……
誰還要只有12萬平方公里,資源匱乏、經濟孱弱的國土?
舉國遷往東洋!
東洋近38萬平方公里不說。
只遭到高頻脈衝襲擊,以前的工業卻全部保留,反觀北韓雖有華夏按約定,提供了不少工業技術,可……從技術到實物,發展需要時間。
東洋卻是現成的!
關鍵……
不是有上億免費勞動力嗎?
跟南韓不一樣。
南韓長期受北美控制,民眾思想還相對開放,把自由民主掛在嘴上——換南韓去到東洋,手段或許溫和點。
北韓呢?
要麼,乖乖種土豆!
要麼。
把你丫種成土豆!
總而言之。
名義上是韓日世界盃,事實上那個『日』字,已經從全世界抹去——那裡,屬於北韓。
華夏和北美小組賽在光州舉行。
當天早上,陳皓就拉著夏輕墨,一起乘專機來到光州。
離比賽還有幾小時,小兩口在街頭上閒逛。
說白了,陳皓對足球興趣寥寥,他知道老婆也沒興趣,看世界盃絕非是娛樂,純粹是為了對付北美,順便薅羊毛——世界盃之外才算娛樂。
比如逛街。
比如品嘗地方美食,雖然南韓也沒美食。
「我想吃那個。」
夏輕墨指著路邊小攤。
她不會說韓語,找男友幫忙買。
「走!」
陳皓韓語非常流利:「老闆,來兩份。」
就在這時。
不遠處傳來大聲說話聲。
遠遠的,幾個白人大漢走來,剛好也是來這小攤。
「讓開!」
領頭白人呵斥。
項炎和石大力閃身上前,臉色冰冷地盯著這幾人。
領頭男人一愣,英文竟然切換成,不流利的華夏語:「你們……不是南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