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香菱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要是她在睡覺的時候掀開被子,突然看見上面全是各種蟲子在爬行,那種感覺,何止是毛骨悚然。
竇香菱握緊他的手,用那雙溫柔的眼睛看著他,說:「這些事情都過去了。」
「嗯,自從表妹把我這種過敏症治好以後,我就感覺沒有什麼了。」
伊恩說到這裡就笑了。
竇香菱也跟著笑了。
那邊,國王和陸璟燁幾人相談盛歡,大家說著國際經濟和最近出現的幾種新能源。
「要說到新能源公司,還是X國的【未來能源】科技公司最厲害,那家公司在前不久的新能源展銷會上拿出來的能源簡直讓人震撼,那些能源,要是能運用到國家基礎建設上,那簡直是事半功倍。」
「據說【未來能源】科技公司訂單早就排到了後年,就算我們想要訂購,也是要等好久。」
「就算想訂購,也不一定訂購得了吧,那些新型能源太貴了,而且還有嚴格的基礎設施要求,要是基礎設施沒有打好,就算買到了也運用不起來。」
大家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國家的基礎設施上。
竇澤瑞和唐澤根本就插不上話。
唐澤在那裡嘀咕:「果然這種場面只有陸璟燁鎮得住,要是讓我來和他們周旋,我肯定要和他們來一場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
竇澤瑞也贊成,「我也是,這根本就插不上話啊……不過想到這個本來就是表妹的產業,我莫名就有一股有預感了。」
說到紫漪,唐澤就看了一圈宴會廳,「欸,紫漪哪裡去了,怎麼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紫漪這個時候早就被幾個公主拉走了。
M國國王的女兒不少,總共有七個。
今晚剛好幾個公主都在,紫漪和竇香菱被她們熱情的招待著。
「紫小姐,竇小姐,你們上次在國際書畫比賽上太厲害了,尤其是紫,你的畫簡直讓人難以忘懷。」
「對,還有我聽說紫在帝大特別有名氣,是帝大的女神,你這麼漂亮就算了,成績還那麼好,被當成女神也是當之無愧的。」
紫漪不怎麼喜歡聽著一群人不斷的誇她,基本上都是竇香菱在回應。
過了一陣,她實在太無趣,就說了一句:「我去下洗手間。」
其中一個公主站起來:「紫小姐,你帶你去吧,這裡離洗手間有點距離,你有可能找不到。」
紫漪也沒有拒絕,一個人跟著,總比一群人圍著好。
兩人繞過大廳朝一條走廊走去。
帶紫漪去的是三公主。
三公主笑著問:「我聽說紫小姐之前去翡翠國的時候,在翡翠國大學開過講座?」
「對。」
紫漪突然提高了警惕。
果然,三公主誠摯的邀請:「我是M大醫學院的教授,代表M大醫學院歡迎紫小姐到我們學校開講座,不知道紫小姐願不願意?」
紫漪倒是有點意外了,三公主竟然是醫學教授。
三公主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外,笑著說:「我對醫學很感興趣,尤其是從你們帝國傳過來的中醫學,當年我就是在帝國醫學院中醫學留的學。」
紫漪點點頭,「帝國中醫學的確很厲害,要是學好了,比速效的西醫學在長期上更管用。」
「對對對。」三公主像是找到了知音般,激動的說:「尤其在很多傳染性疾病上,我覺得運用中醫更有效,就像我最近帶著學生做的一個課題,一種從南非鑽石上傳染過來的疾病。」
紫漪剛好昨天才看到這個傳染病,今天就聽到,來了興趣:「你們檢測出病毒成分了嗎?」
「還沒有。」三公主搖搖頭,臉上帶上了一絲憂心:「我們用了很多種檢測方法,好幾次眼看就要檢測出來了,但是每到最後一步,才發現根本檢測的方向都不對。」
紫漪垂眸想了一下,又問:「你們檢測出來那種傳染病是附帶在鑽石上的,還是本來就是從鑽石中散發出來的一種有害物質。」
「附帶上鑽石上的,幸好我們實驗的時候一直都採取了保護措施,那種傳染病毒不只能在鑽石上依附,還能在其他很多物體上,我們用動物做了實驗,那種病毒能通過稍微親密一點的接觸就能傳染。」
紫漪聽後考慮了起來,覺得她有必要去看看他們的實驗。
三公主又說:「還有一點,這種病毒在直接經過傷口接觸會馬上傳染出現症狀,靠太近會有幾天的潛伏期。」
「患者會出現什麼反應?」
「前期是全身肌肉僵硬,意識封閉;接著在病毒侵入全身以後,患者的身體就恢復了過來,意識依舊封閉,這個時候他們卻會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主導,對人類和動物進行無差別攻擊。不過這個過程在每個人身上表現都不一樣。」
紫漪皺起了眉頭,這種情況很像她之前看的地球發展史上在地球生物滅絕之前爆發的喪屍潮。
只是現在離那個時候還有上千年,現在就出現,只說明了一點,這是人為的。
紫漪想到了A國那座秘密實驗室。
那個實驗室有公蟲在,這種病毒被研發出來,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還有,剛好宋氏珠寶前不久才在南非運回一大批鑽石。
想到這裡,她心下一凝。
三公主這時又說了一句:「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會感染這種病毒,有些人接觸後還好好的。」
「紫小姐,這裡面就是洗手間。」
紫漪抬眼看向旁邊的洗手間,說了聲「謝謝」,就走了出去。
上完廁所紫漪和三公主一起從走廊出來,就聽到有人在議論。
「伯爵剛才怎麼了,怎麼說暈倒就暈倒了?」
「他不會是興奮過度了吧,畢竟剛才陸璟燁承諾過,只要竇小姐在M國過得高興,他和她夫人也願意支持M國的建設,這個多長臉啊,要是我也會興奮得暈倒過去。」
「伯爵什麼樣的事情沒有經歷過,他會因為這種事情興奮到暈倒,我怎麼感覺怪怪的。」
「有什麼怪的,他有一個給他長臉面的兒子,又有一個那麼不讓人省心的夫人,兩種極端反應,不暈倒才怪了。」
「也是,不知道伯爵夫人又做了什麼,我剛才好像看見伯爵的貼身侍衛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伯爵過了一陣才暈倒的。」
「肯定是伯爵夫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