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夫人八卦起來是很恐怖的,沒過多久,整個晚宴現場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
所有人都對伯爵夫人表示了譴責。
「伯爵夫人根本就不配做伊恩和竇小姐的母親/婆婆!」
「就是,竇小姐千里迢迢嫁到M國,不說把她當上賓一樣對待,至少要當成親人,竟然竇小姐才來就給她下馬威。」
「也是竇小姐的娘家人有本事,不然今晚她就出嗅了。」
「真想看看伯爵夫人穿上那種衣服會有什麼反應。」
這些八卦很快就傳到了伯爵耳中。
伯爵簡直氣得額頭青筋直跳,他把伊恩叫到一邊,沉聲問:「伊恩,今天下午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大家說的這樣。」
伯爵臉色更加不好了,他氣伯爵夫人,也氣伊恩。
「這種事情你就不知道等客人走了才說嗎?」
「父親是擔心丟臉嗎?可是這是表妹讓她的妹妹說的……忘了告訴父親,表妹很護短,要不是看在她顧及這個時候不宜出人命,不然她有可能已經去見我母親了。」
伯爵一聽這話,臉色鐵青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但是國王對陸璟燁和紫漪那麼重視,他也不能說什麼。
伯爵胸膛起伏了好一陣,才說:「晚宴結束後我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伊恩聽到這話勾起了唇角,他好心的提議:「父親應該還沒有理解表妹的意思,她想要的是母親穿上她那件禮服來參加晚宴。」
伯爵眼神冷厲的看著他。
伊恩不逞多讓,眼神同樣銳利。
伯爵此刻才發覺,自己這個一直沒怎麼關心過的二兒子竟然比他以為的還會算計還要狠。
他沉著臉站在那裡將近半分鐘,突然轉身叫來管家,對他說:「去把夫人請出來,告訴她,必須穿上伊恩給她準備的禮服,不然就給我回她的娘家去。」
當伯爵夫人走進宴會廳的時候,大部分人都看向了她。
此刻伯爵夫人的表情看起來有點扭曲。
她穿上禮服後,剛才還沒覺得有什麼,只是剛走到門邊,穿上就傳來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癢意,她想用雙手撓所有皮膚,想把衣服脫了,但是想到管家轉告的話,她又不敢。
「快看,伯爵夫人的臉色好奇怪。」
「有可能她穿那件衣服上有什麼。」
「肯定是痒痒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
「剛才我看見伯爵對他的管家說了什麼,管家就出去了,這件放了痒痒粉的衣服肯定是伯爵命令她穿的。」
「呵呵……這種人活該,不該是自己的還做得這麼決,就該想到會有什麼後果。」
「也不看看竇小姐背後有誰,這次竇家雖然只來了她哥哥,陸先生和陸夫人,陸先生和陸夫人就比其他人來管用多了。」
「就是,我要是她,肯定好好的對待這個兒媳,到時候就算跟著她喝點湯,也能讓自己娘家跟著揚眉吐氣了。」
「就是,要是好好對待竇小姐,以後竇小姐孝順她,她就能把這個夫人的位置坐穩。」
……
大家的議論聲並不低,好多都傳到了伯爵夫人的耳中,她本來就全身癢得難受,再聽到這些話,簡直氣得一口老血梗在喉嚨口。
好不容易走到國王面前,她控制著那股難受,先是向他行禮,「尊敬的國王陛下,你好。」
國王看向伯爵夫人,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圈,淡漠的應了一下。
伯爵夫人瞬間感覺心沉入到了海底。
國王陛下對她這種態度,明顯就是不喜歡她的表現,她已經想到了自己以後被大家冷待的樣子了。
控制著奪眶而出的眼淚,她唯唯諾諾的站在伯爵身邊。
沒想到伯爵還給了她一抹冷厲的眼神,她的心更加涼了。
憑什麼大家都這麼對待她,竇香菱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有事的是她不是嗎?
她已經受到了懲罰,這些人就不能善良一點嗎?
紫漪從伯爵夫人臉上收回目光,對竇香菱說:「表姐,記住了,有些人就算受到了應該有的懲罰,她也可能心有不甘,所以別心軟。」
竇香菱知道她說的什麼,點點頭。
晚宴繼續,除了站在那裡生不如死的伯爵夫人以外,賓主盡歡。
等晚宴結束的時候,國王還開口邀請道:「陸先生,陸夫人,明天我給你們準備了一場歡迎宴,歡迎到王宮來做客。」
既然國王盛情邀請,陸璟燁肯定也不會拒絕。
沒想到國王還特意邀請了唐澤和竇澤瑞:「唐先生,竇先生,明天也歡迎你們來做客。」
唐澤和竇澤瑞雖然有點意外,不過也答應了。
國王走後,其他客人也相繼離開。
伯爵熱情的對陸璟燁他們說:「幾位客人,不如今晚你們就住在伯爵府吧,剛好也可以讓香菱適應適應她以後要居住的地方。」
陸璟燁沒什麼意見,全看紫漪的喜好。
其他人也下意識看向紫漪。
紫漪點點頭:「住在這裡也好。」
伯爵府是一棟特別大的複式樓,幾棟樓修建在一起,又各有各的院子。
伯爵就要讓管家去給他們準備房間。
伊恩先一步說:「我那裡房間很多,父親不用再讓人去收拾客房。」
說完就帶著大家朝他的院子裡面走。
伯爵也跟了過去。
等人一走,身上癢得早就懷疑人生的伯爵夫人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還是她從娘家帶來的貼身侍女忙把她扶起來,焦急的問:「夫人,你還好嗎?」
伯爵夫人這個時候已經難受到說不出話來,不過為了最後一點尊嚴,她指甲掐進肉里,抖著唇快速說:「把我送回去,快點把我送回去。」
「是。」
回去以後,一群侍女就幫她把衣服換了,但是她全身還是難受,她就不停的撓,很快她身上就出現了撓出來的血印。
幾個貼身侍女嚇壞了,忙哭著求她:「夫人,你別撓了,你身上都要被撓爛了。」
「我難受,我太難受了!」
伯爵夫人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更是升起了濃濃的殺意和不平衡,「為什麼不讓那個女人穿上這種衣服,只要她能穿上,今晚出嗅的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