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快遞員瞪大眼睛,激動得聲音猛地提高了八度:「我明明看見你們把裝著馬菲小姐的箱子抬進去的!」
「咦?」紫漪好奇地問:「既然是裝著人的箱子,肯定是密封著的,你怎麼會知道裡面裝了人,還知道裝的誰?」
「我……」快遞員要反駁。
紫漪冷哼,「一個裝著人的箱子弄進來,還讓你看見裡面有人,你這是在變相的說我們明目張胆挑釁翡翠國法律,還是想不出來栽贓陷害我們的法子,滿口胡謅?」
「我……」快遞員急著解釋。
陸璟燁眼神凌厲地看了一眼快遞員,快遞員瞬間就不敢說話了。
陸璟燁看著長官,問:「你能承擔進去搜查我家的後果嗎?」
長官身體一震。
他不能。
面前的人是帝國八大世家陸家人,要是沒有絕對把握,他敢進去,面對的後果別說他,就連親王都不能善了。
尤其陸璟燁這時又說:「既然他是目擊證人,那就調這幾條街上的監控,證明他來過這裡,看見了箱子。」
「對對對,調監控,我是真的來過。」
「你來做什麼?把你說的那個箱子送過來嗎?」紫漪這麼一問,快遞員也感覺到了不對勁,臉色瞬間就白了。
長官心裡也開始打起了鼓,上面讓他來搜查帝國陸先生的家,他就知道不可能這麼順利,哪裡知道這個所謂的目擊證人看起來也像是在撒謊。
長官垂放在身側的手握緊,嚴肅地對身後屬下下令:「馬上調監控。」
在衛兵調監控的時候,從不遠處傳來好幾道接近的車聲。
很快幾輛車子就開到了眾人面前停下來。
車上的人一下車就快步走到陸璟燁面前,幾人先後朝他伸出手。
「陸二少,你好,你好。」
陸璟燁也伸出手和幾人輪流握了一下,「你們好。」
幾人又和紫漪打了聲招呼,都誇她之前給帝國大學長了臉。
等寒暄了幾句後,向大使才嚴肅的看向長官,說:「這裡的事情我們已經了解了,陸二少是我們帝國人,就算有什麼事情也請通知一聲我們帝國大使館。」
長官張張嘴,自知理虧,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陸璟燁說:「既然幾位大使來了,那今天就把這件事解決了,我和夫人願意配合這位長官辦事,但是如果在我家什麼都沒有找到,那就請你的頂頭上司來給我道歉。」
長官心下一驚,一急,就要開口。
向大使表情更加嚴肅的接道:「陸家是軍門世家,既然找不到證據,就證明是在故意栽贓陷害二少,如果你們進去查了,到時候我們直接走外交程序吧。」
長官臉色都變了。
他握著的手更緊了一點,這時,旁邊傳來手下的聲音:「頭,監控什麼都沒有,快遞員根本沒有來過這裡。」
快遞員一聽這話,嚇得腿一軟,瞬間跌就坐在了地上。
眾人轉眼看著他。
快遞員腦子一空,哆嗦著唇大聲說:「怎麼可能!明明是我送的箱子過來!」
向大使冷哼一聲:「我想也用不著搜查了,如果長官你覺得搜查有那個必要。」
長官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液,感覺自己要完。
尤其這時,陸璟燁的一句話直接把他打進了冰窖。
「向大使,既然這位長官帶著這個人來說我綁架了誰家的女兒,那就把這裡的市長和那家人都叫來。」
紫漪接了一句:「阿璟,你現在是帝國皇商,加上陸家的背景,市長解決得了這件事情嗎?」
陸璟燁看著額頭上沁出冷汗的長官,「那就把目前在A市最大的官叫過來。」
紫漪:「目前在A市最大的官好像是丹威,畢竟他是親王的兒子,應該能代表親王有話語權。」
向大使:「只能這樣,不然我們就馬上把這事匯報回帝國,讓帝國官方出面找翡翠國來解決這件事情。」
長官腿一軟,一個踉蹌,差點也跌坐下去。
……
另外一邊。
丹威這個時候正在和雷克喝酒慶祝。
丹威一臉愉悅:「好戲馬上就要收場了,你說讓陸璟燁在裡面呆幾天呢?」
雷克垂下眼瞼,看著杯子裡面的紅酒,說:「你有可能算計不了他。」
「怎麼可能,我這次讓人綁了A市富商耶魯家的千金,而且還安排了目擊證人,到時候只要把陸璟燁帶到警察局,再讓耶魯一家去大鬧,就算他能很快出去,也是丟盡了臉面,哈哈……」
丹威笑了幾聲後,突然收起笑容,發狠道:「敢得罪我,我管他是誰,照樣別想在翡翠國好過。」
雷克還是覺得陸璟燁肯定會很快解決掉這件事,不過他也沒有直說,只說道:「如果他想出了解決的辦法,你最好別進行下一步,不然……」
丹威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雷克把話停下。
丹威接通電話。
當聽到對面的匯報後,丹威表情一沉,緊皺眉頭問:「他真的把帝大大使館的人請了過去?監控也變了?」
雷克聽到這話,就知道這件事情陸璟燁已經解決了,他看著丹威,在心裡搖搖頭。
這人還是不夠聰明。
丹威聽了那邊的話掛斷電話後,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臉色越來越沉。
雷克放在酒杯,明知故問:「怎麼了?」
丹威停下腳步,緊皺眉頭對他說:「陸璟燁竟然直接給帝國大使館打了電話,帝國大使館那幾個人全部去了。shit!帝國大使館竟然要我過去,不然就直接把這事匯報回帝國,讓帝國那邊走外交程序。」
丹威越說越氣憤,但是這個時候他必須出面,不然到時候捅到了他父親那裡,那他就會脫層皮。
想到這裡,他抬步就朝外面走去。
雷克並沒有跟著一起去,而是繼續端著酒喝了一口,接著拿出手機,撥出去一個號。
對方接通後,他說:「丹威這邊的計劃失敗了。」
說完後他就掛斷了電話。
只是他剛掛斷電話,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時,他手腕上的那串珠子突然發起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