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病人聽到這話卻不願意了。
「為什麼要等,我們相信你啊!」
「你的藥方這麼多厲害的醫生都說好,為什麼不能馬上給我們用?」
紫漪拿著幾張藥方,一臉無奈:「你們相信沒用,到時候我可不想被這群記者寫成沒有醫師證就成了草菅人命的大壞蛋。」
幾個病人和他們的家屬全部用不滿的眼神看著記者們。
「你們這些記者還真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需要你們報導的你們不報導,我就不相信你和你們家的人不生病了,我們的頑疾之前走了那麼多大醫院都沒有醫生能治,現在終於有醫生能治了,你們卻跑出來阻止。」
「我看你們這些記者是不希望我們的病治好吧,這樣說起來,我們也可以去告你們了。」
「要是我的病因為你們今天這麼一出沒有得到及時治療,變得嚴重了或者發生了什麼意外,我肯定告得你們傾家蕩產。」
……
記者們懵逼了。
他們明明是為了這些病人好,病人和病人家屬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怪他們!
紫漪勾起唇角看著一群急於辯解的記者,抬步走到唐老面前,問:「老師,我今天的測試過關了沒有?」
唐老的目光在她手裡拿著的一沓藥方上看了一眼,並沒有馬上回答。
像是在想到底要不要讓她過關。
這時,一個護士過來在副院長耳邊低語了幾句。
副院長朝護士點點頭,走到兩人面前,帶著點意外地說:「唐老,醫院裡面來了一位老人,想請小紫去幫他看病。」
唐老和紫漪對視一眼。
唐老問:「那位老人是誰?」
副院長搖搖頭:「是從外地過來看病的,只知道他姓司徒。」
唐老思索了一下,問紫漪:「小紫,你想不想接這個病人?」
紫漪不答反問:「這算測試嗎?」
唐老:「……」
這丫頭難道只關心這個問題!
「算。」
紫漪在副院長炯炯的目光中點頭:「好啊。」
三人就在病人和記者扯皮的時候,不動聲色地離開大廳去了其中一間會診室。
會診室裡面只有兩個人。
一個看起來六十五歲以上,臉上布滿滄桑,此刻正一隻手托著頭閉目養神的老人。
和一個二十五六歲,留著平頭,身材高大健碩,五官特別剛硬的男人。
男人剛給老人倒了一杯熱水,蹲在他面前,低聲叫道:「爺爺,你先喝點水,護士應該馬上就要把人找過來了。」
老人這才睜開眼睛,他並沒有接男人手上的水杯,而是看向了門邊。
男人也感覺到了門邊有人,就轉頭看了過來。
當看見站在門外的紫漪時,他的眼睛閃過了一絲驚艷。
這女生,好漂亮。
接著他看向站在女生身邊的幾個人。
護士忙把三人介紹給他們:「這位是我們附屬醫院的何副院長,這位是中醫權威唐老,這位是唐老的學生紫漪。」
男人在護士介紹的時候就站了起來。
他看向三人,說:「你們好。」
說完站在一邊,讓他們進來看他爺爺。
唐老和紫漪走了進來。
唐老開始對老人進行常規的詢問。
都是男人幫著老人回答的。
唐老問完,又問了一句:「我聽護士說,你們想讓我的學生幫你看病。」
老人這時終於開口:「對,剛才我孫子經過那邊,正好看見小姑娘在給那幾個病人看病,我也想試試。」
站在門邊的副院長聽到這話,心想:竟然只是看了一下小紫給病人看診就找她,這位老人也夠任性的。
唐老倒是很高興,覺得面前的老人很有眼光,就對紫漪說:「小紫,你先給司徒先生把把脈。」
紫漪走過去,男人忙把旁邊的凳子提過來放在她身後。
紫漪坐下來,對老人說:「老爺爺,把你的手腕給我。」
老人遞出手腕。
紫漪給他把脈。
過了一陣,她問:「你是老兵吧?」
司徒宏意外的看著紫漪,「小姑娘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身上的暗傷基本上是子彈留下來的,幾十年前醫療技術並沒有現在這麼發達先進,加上你每次受傷後處理都很草率,所以上了年紀後,會出現全身關節和骨頭疼的反應。」
「你除了這些槍傷以外,還因為年輕的時候身體經常下水受寒引起了一系列的頑疾。」
紫漪每多說一句,老人和青年眼中的驚訝就更多一分。
等紫漪說完,青年急切地問:「那你能幫我爺爺把這些暗疾治好嗎?」
紫漪點點頭,對她來說這只是小病。
「只要給老爺爺扎幾次銀針,再開藥內服外泡幾個月的藥就好了。」
「真的?」
青年剛硬的臉上露出了掩飾不住的激動,「只要紫醫生能把我爺爺的這些暗疾治好,花多少錢都可以。」
錢不錢的對紫漪來說都無所謂,她更關心另外一件事:「你們應該不是因為看了我給那幾個病人診斷就找上我的?」
老年和青年同時一愣。
接著老年滄桑的臉上竟然帶上了一絲笑意。
青年告訴他:「是陸大爺介紹我們來找你的。」
「父親?」紫漪有點意外。
唐老和副院長也有些意外。
青年點點頭,繼續說:「陸大爺去南洋的時候剛好遇到爺爺舊疾復發,他建議我們過來找你的。」
既然這樣,紫漪就放心了。
她想了一下,說:「老爺爺的病要用到銀針,我的銀針技術一般般,到時候把老爺爺扎痛了,你們可別怪我。」
扎銀針是個日積月累的技術活,紫漪練習的時間太短,不可能做到唐老那種爐火純青的地步。
青年並沒有接話,下意識轉頭看向老人。
老人也沒正面回答,反而問:「扎銀針有子彈射進肉里,不打麻醉直接取出來痛嗎?」
紫漪聽他這麼一問就笑了:「那倒沒有。」
老人看著她的笑,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站在旁邊的唐老打量著面前的老人,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具體身份,但是從愛徒和他的對話中,他也猜到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