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把這些混混都送到了警局,準備審問。
高星辰溫暖和張思華三人坐在隔壁,有小小的窗戶隱約能看見審問現場,聲音可以清晰傳過來。
警方很快把坤哥押上來讓他坐在椅子上,對面是王部長和警局趙局長等幾位審案高手。
「姓名?」
「王坤,大家都喊我坤哥。」
「你和手下的木倉等武器是哪兒來的?」
王坤不說話。
「高二山是不是你殺的?」
王坤還是不說話。
「你和你的手下持槍殺人,構成了嚴重的刑事犯罪,希望你迷途知返坦白承認,如果抗拒不招就是死路一條。」
王坤抬頭冷笑,冥頑不靈的狂叫起來,「腦袋掉了碗大的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趙局長敲山震虎的說「王坤,據我們所知,你還有一個老爹,你不怕他得知你處以死刑以後傷心難過嗎?」
自從二山出事以後,趙局長等人也在積極調查失蹤的王坤家庭情況,查到他只有一個爹在老家務農,他經常給老父親郵寄錢。
老人一直以為王坤在外面有工作,從沒想過兒子在羊城當上了混混頭子,更想不到那些錢不乾淨。
王坤頓時愣住,沒想到這些人有點本事竟然把他老爹找到了,他心中黯然,咬牙說「怕也沒用,我死以後也管不了他了。」
「你如果坦白交代,政府會給你寬大處理,你老爹也不會傷心難過。」
自己做過什麼王坤很清楚,他冷笑著說「我坦白交代更沒命了,你們想怎麼判就怎麼判吧,想讓我坦白那是做夢。」
這小子分明就是頑固分子,趙局長和王部長也頗為頭疼。
他們互相看看,只好走出來商量對策。
「王坤這小子很硬氣,不招怎麼辦?」
趙局長建議,「只能用疲勞戰術,只是拖延的時間太長。」
高星辰好奇的問「什麼是疲勞戰術?」
「就是不讓他睡覺,一直審問下去,人在極度睏倦時精神會失控,從而老實招供。」
溫暖對幾個人說「各位叔叔,那多麻煩。我是醫生,我用點穴手段,能讓他生不如死。」
眾人楞了下,有人想起溫暖對敵時的點穴手段,大多數人有點蒙圈。
王部長疑惑的問「能讓他招供嗎?」
溫暖點頭說「他一定會招供的。」
「郭姑娘,那就辛苦你了。」
溫暖義正詞嚴的說「王叔叔,談不上辛苦,我們想找出二山的死因,為死者伸冤,出點力是應該的。」
王部長試探的問「郭姑娘,你就這樣出現在王坤面前不合適吧,還是給你裝扮下。」
溫暖頓時明白了對方的良苦用心,王叔部長是擔心王坤以後報復。
「王叔叔,他能有以後嗎?」
王部長欣慰的看向溫暖,「既然這樣,郭姑娘裡面請,我們也開開眼界。」
溫暖毫不遲疑的走進去,走到漫不經心的王坤身邊,纖白的小手閃電般伸出去,在對方身上點了幾下。
王坤楞了下,很快發現這死丫頭點過的地方傳來一股麻癢感。
他戲謔的說「小丫頭片子難道看上老子了?臨死來場桃花運也不錯。」
溫暖氣的小臉發紅,高星辰恨不能把他就地滅了。
王坤的話還沒說完,頓時面目猙獰起來。
原來他身上的麻癢感迅速升級,擴大了範圍不說強度也呈幾何倍數增加,身體三百六十道穴位好似被針扎了般,疼痛感洶湧澎湃地襲來。
身上所有的筋骨仿佛逐漸和血肉分離。
「呀……妖女,你做了什麼?讓我死了算了……」太疼太癢太痛苦了,甚至比死還難受。
王坤想挑起來撞牆求死,可惜手被銬在椅背上,還沒等跳起來身體就被無情地拉回來,再次萎靡無力地癱倒在椅子上。
溫暖陰森森的說「招不招?不招的話讓你每時每刻都承受這樣的痛苦。招了的話,讓你痛快死。」
生不如死的王坤恨不能跪地磕頭求饒。
他精神崩潰只求速死,絕望的喊了聲「我招……」
眾人看到王坤的表現,異樣的目光看向溫暖,這丫頭太厲害了,千萬別得罪這人。
很快王坤把這些年做的壞事說出來,眾人這才知道,王坤這些年在羊城不但搶劫殺人還販賣人口。
當然,他也把高二山的死的前因後果供出來。
「當時,溫秀竹給了我兩千元錢,讓我把高二山毒殺,然後從新蓋的服裝城樓上把人推下去。按她說的,我們收買了一個你們那兒的小工,半夜把看守引開,我們趁機上樓,把高二山的屍體扔了下去。」
溫暖和高星辰這才知道,原來他們還收買了內應,怪不得能順利到服裝城樓上拋屍。
「你收買的內應名字叫什麼?」
「……」
王坤說了一個陌生人的名字,溫暖想了想,這人絕不是從龍城過來的,應該是在當地雇的小工。
事情發生以後,當地僱傭的臨時工都辭退了。
書記員把王坤招供的內容讓這人簽字按手印,事情終於水落石出。
趙局長明確表示「我們一定會找到那位被收買的小工,並且和龍城警方協商立即逮捕溫秀竹。王坤牽扯到多條人命,可以說是罪行累累,這樣的人毫無疑問會判死刑。」
儘管高二山的事查清了,溫秀竹還沒抓住,高星辰和溫暖的心頓時沉甸甸的。
一絲危險的信號突然閃現在溫暖心頭,她立即說「我立即給爺爺打電話,讓他和警方協商,儘快把溫秀竹抓鋪歸案。」
「我和你一起去。」
趙局長等人佩服溫暖的逼供手段,恭敬的說「我們這就有電話,你們可以隨便用。」
「太感謝了。」溫暖感激的說。
趙局長猶豫下說「那啥,郭姑娘,假如我們有罪犯不招供能不能請你出手幫忙,當然不會讓你白幫忙……」
溫暖目瞪口呆,自己只是露了手,可不想在警局掙外快。
她為難的說「趙局長,我還是學生,在羊城停留時間不長……」
「郭姑娘,那你能不能教我們點穴手法,我們的警員力氣不小。」
這點穴手法還是前世師傅教的,沒有內力根本達不到這效果。
溫暖苦笑著拒絕,「趙局長,想學這手,要堅持不懈的練習多年,何況這是我師傅傳給我的獨門絕技。」
趙局長只能遺憾的收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