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剛想衝上去辯解。
只見高星辰理直氣壯的對眾人「溫家老傢伙行事不正,王秀麗和她養的三條狗販賣人口該不該打?」
「該打!」有正義感的村民大聲捧場。
「他們母子連自己的親人能賣,誰能保證這些狗東西不會賣了你們家孩子?他們應不應該接受教訓?該不該打?」
「該打!」牽扯到自身利益,眾人的捧場聲更高了。
王秀麗母子頓時成了眾矢之的,變成過街老鼠。
「沒人性的東西,哪天來幾個人販子把你們家三條狗賣了,讓你們嘗嘗被賣的滋味,免得在屯子裡禍害人。」
「一窩子畜生!」
大家不但罵,還吐吐沫,扔石頭塊。
王秀麗灰頭土臉,攙扶三個兒子狼狽逃竄。
溫暖走近高星辰,兩人互相凝視,一切不言中。
「謝謝!」她感激地說。
「傻丫頭,你又忘了,我們之間不用謝!」高星辰寵溺地笑笑。
眾人看向他們,有人知道兩人關係,故意調侃。
「星辰,你們是不是好事快到了?」
屯子裡十五,六定親,十七,八結婚的比比皆是,不少是過來人如何看不出來,就是和他們年齡相仿的,有不少人都開竅了。→
兩人頓時羞紅了臉。
高星辰大聲回答「等溫二叔的病好了,我們就定親,過兩年就結婚。」
眾人紛紛搖頭,誰聽說癆病能好,真是做夢,可憐暖丫頭天天上山給他爹採藥,聽說為了他爹的病還去王大夫家學醫,難為這孩子了。
大部分人同情高星辰。
「星辰,你別傻了,嬸子給你介紹個對象。暖丫頭雖然好,可惜他爹的病……你千萬別錯打了主意。」
高星辰語氣堅定地說「嬸子,各位鄉鄰,不管發生什麼事,今生今世我都要和溫暖在一起。」
這誓言般的承諾頓時讓溫暖的心裡熱乎乎的。
「星辰,今生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高星辰的頭腦中又出現了那個夢,心頓時疼得難受,也許上一世我做得不夠好,才讓王八蛋占了便宜。這一世我不會再疏忽,你永遠都是我的!
眾人逐漸散去,消息也傳播出去。
大家都知道高星辰為了溫暖怒髮衝冠,痛打了溫家母子,兩人已經山盟海誓……
王秀麗哭哭啼啼地對溫老太訴說著委屈「娘,星辰實在太囂張了,暖丫頭挺大的姑娘勾三搭四臭不要臉!」
「屯子裡說什麼的都有,現在可怎麼辦?」
溫老太陰陰地說「人家長了一張口,你也長了一張嘴,跟我說什麼,你不會去說?」
王秀麗頭腦頓時開竅,「娘,你是說?」
「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笨蛋!」溫老太看著大兒媳腫脹的臉,心裡的火氣直冒。
這個蠢貨,拎著耳根子教才明白。
現在流言蜚語對溫家大為不利,必須消除影響,只能利用這個笨蛋。
王秀麗全然忘記了臉疼,很快跑到大榕樹下造謠去了。
高玉蓮帶著一伙人和王秀麗互懟,隨著夏季來臨氣溫升高,大榕樹下更加熱鬧起來。
只有溫成傑家的小院依舊安靜。
溫暖發現妹妹把心思轉移到小兔子身上,情緒逐漸恢復,她終於把心放下了。
她把目光看向娘,不知道為什麼,娘的肚子,好像氣吹似的,明顯大了一圈,很像即將臨盆的孕婦。
現在,娘才懷孕剛七個月,營養跟上去了胎兒應該長大不少,可這也太大了?
如果是營養過量,必須控制下。
還是給娘摸摸脈,有什麼事情早發現也好及時調理。
她讓娘坐下,開始給娘切脈。
手指下有力的跳動很快傳到拇指食指兩個指腹,反饋到她大腦。
確實是弟弟,還很健康。
她剛想鬆手,突然又一陣微弱的跳動不時傳來。
溫暖的心頓時狂跳起來,難道娘懷的雙胞胎?
前世,只是流產了一個,這個也許太弱了,一直留在娘的肚子裡。
她穩定心神繼續傾聽。
確實有另外一個心跳,聽不出男孩女孩,心跳比較弱,還若有若無。
溫成傑看溫暖切了半天脈不鬆手,頓時緊張起來。
「暖丫頭,你弟弟怎麼樣?是不是你沒學會摸脈?」
「爹娘,我當然學會了,弟弟沒事,只是娘肚子裡好像是雙胞胎。」
「啥,兩個?」張桂花聞聽頓時嚇了一跳。
她知道肚子裡這個寶寶是男孩,她盼了一輩子,每天特別小心。
頭頓時暈了,怎麼會多了一個?
「那個是男孩還是女孩?」溫成傑急切地問。
張桂花的雙眼也期盼地看過來。
溫暖嘆氣,爹和娘其實都重視男孩,只是盼不來而已。
「胎音實在太弱,聽不清楚,孩子應該過小,娘平時千萬小心。」
「暖暖,明天問問你師傅,看能不能調理下?」
「行!我再看看醫書,上面也有調理辦法。」溫暖爽快地答應下來。
實際上,她頭腦中正考慮調理的方子。
很快想好了,只要明天去師傅那裡一趟,就可以給娘配藥。
方子上有幾味藥手裡沒有,明天看看師傅那裡有沒有。
第二天,她來到王成昆家。
「師傅,我娘懷的是雙胞胎,有個小的發育不太好,需要……幾味藥,你這裡有沒有?」
「你這孩子,就那麼確定是雙胞胎,還隨便開藥,先把藥方給我看看?」王成昆冷著臉教訓起來。
溫暖已經做好了準備,立即把方子遞過去。
王成昆看了看,臉上的不滿逐漸消散。
「還湊合,就用這個方子,你說的幾味藥我這裡都有,只是缺老山參。」
「師傅,先把藥湊齊,老山參我再想想辦法。」
王成昆不放心地說「暖丫頭,你先別忙,我還是不放心,還是親自去看看。」
「師傅,你不怕我爹的病傳染你嗎?」溫暖笑嘻嘻的說。
王成昆敲了下她腦袋,「死丫頭,又拿師傅開涮!」
師徒兩人一起回來了,他們來到溫成傑家院子裡。
溫暖立即搬了兩個坐的東西來,坐的東西還是溫成傑用木板做的簡易木墩。
王成昆坐下以後,認真地給張桂花切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