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激動的說「周叔,你看,我們三人在一起複習。我平時的成績雖然不如星辰,卻比蔣成高。我們考完試還說,我們三人一定是三劍客,現在冠軍亞軍季軍都有了。可季軍都能考上水木大學,為什麼我連醫學院都沒考上?我報的第一志願就是龍城醫學院。」
周副局長拿出錄取分數,指著上面的各大院校錄取分數說,「龍城醫學院的錄取分數低於水木大學不少,你不可能錄取不上。」
「周叔分析的對!」
高星辰和溫暖異口同聲的說。
溫暖繼續說「周叔,我們學校有一個女同學,她平時學習成績不好,這次她竟然考上了龍城醫學院。我們聽說,她當初打算報考藝術學院。」
周副局長瞳孔微變,急切的問「你是說,偷梁換柱了?」
「一定是這樣!」高星辰擲地有聲的說。
「那個女同學叫王莉莉,追求過星辰。星辰一直沒理她,她曾經叫囂他爹是主任。後來耍了不少陰謀手段算計星辰,她對我恨之入骨。幾個月前高中畢業,她因為偷卷子,學校根本沒發給她高中畢業證,她走後門才拿到的畢業證。」
「今天發錄取通知書時,她幸災樂禍,還譏諷嘲笑我。她姑姑家在縣裡住,姑姑姑父不知道是做什麼工作的。」溫暖簡單說清楚。
「王莉莉?我們局長老婆確實姓王……」
「周副局長,這種事如果不是至親,或者有利害關係,誰願意冒這麼大的風險?」
「你是說?我們局長可能是她姑父?」周副局長陷入沉思。
「不好說,周叔,你和你們局長關係怎麼樣?這事也許局長不清楚,被手下人偷梁換柱了。」
周副局長坦誠相告「我原來就是正局長,就因為上面沒關係,被人抓到點小事,把我降為副職,那位正局長是革委會主任出身。」
溫暖頓時愣住了。
猛然想起哪位鎮上帶袖標的年輕人宋成,據說他爹就是縣裡革委會主任。
電石火花間,溫暖想到了什麼。
「你們局長姓什麼?叫什麼?」
「姓宋,叫宋建設!」
「應該就是他,他兒子就是宋成!」
本以為那個男人消停了,原來轉入地下搞起了陰謀詭計。
周副局長疑惑的眼光看過來,高星辰也有點發暈。
溫暖簡單把事情說明白,沒敢說在黑市遇見對方幾次。
她給高星辰提醒,「你忘記了,上次在師傅婚宴上遇到的那個男人?我們在路上也遇到過,宋成眼光很嚇人。」
高星辰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溫暖繼續說「姓宋的幾次想和我單獨談話,我覺得他居心不良,都沒理他。他可能為了報復,跟他爹說了我名字。王莉莉的姑父應該是和宋局長關係不錯,他們私下勾結,來個偷梁換柱,我的錄取通知書就變成了王莉莉的。」
高星辰聽溫暖冷靜分析,頓時恍然大悟。
周副局長連連點頭,他暗暗佩服,這丫頭確實很聰明,分析的頭頭是道。
有這樣精明的頭腦,這件事一定能查清楚。
再看旁邊的高星辰看起來玉樹臨風,頭腦聰明富有正義感的小伙子。
這兩個年輕人都不簡單。
溫暖說到這,突然想起件事。
一個多月前,高玉蓮來找她,偷偷說起溫秀竹和王主任和好了,她又去鎮上住了。
對這樣的八卦,溫暖一笑置之。
此刻,她想起來了,也許溫秀竹才是推動整件事的槓桿。
她頓時冷汗直冒,自己粗心大意了,竟然忘記了這條餓狼。
看她發呆,高星辰用手肘撞了撞她。
「暖暖,你想起了什麼?」
「溫秀竹,這條躲藏在暗處的惡狼,一定是她出來咬人了。」
周副主任疑惑的看過來。
溫暖氣恨的說「王莉莉的繼母和我有仇,一定是她出的主意。王莉莉父親來找他姐夫幫忙,從而認識了宋局長,幾個人一拍即合。」
周副局長微微點頭,「暖丫頭,你分析的有道理,我也想借這件事,把姓宋的掀下去!」
高星辰和溫暖看向周副局長,這人竟然把實話說出來,算是至誠君子。
溫暖清澈的目光看過去,理解的點頭說「周叔,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幫我們,我們都感激。」
高星辰真誠的說「周叔,水落石出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大恩人。」
周副局長坦誠地說「別這樣說,我也有私心!」
誰沒有私心?
只要這私心沒涉及道德底線,可是這位姓宋的,竟然偷梁換柱,絕對是無恥小人。
王莉莉的姑父肯定是關鍵人物。
最無恥的是溫秀竹這條陰溝里的老鼠。
溫暖關心的問「周叔,能查卷子嗎?只要把我的卷子找出來,這就是鐵證。你們哪位宋局長,就是有翻天本事,在證據面前必須低頭,他的官也當到頭了。」
「我現在就去找人查,把你的卷子找出來,我們拿著證據一起去找縣委書記,讓他主持公道。」
溫暖關心的問「縣委書記為人怎麼樣?」
「他是去年年底從部隊上轉業回來的,為人正值,我們也談得來。」
「行!」
周副局長發現,高星辰和溫暖在一起,都是這丫頭主事,這位帥小伙全力以赴支持她。
這丫頭做事頭腦清楚,還有點強勢。
溫暖說的有道理。
周副局長果斷說「那你們坐,我去查卷子,但願下班前找到,你們別急。」
溫暖感激的說「周叔,辛苦你了!」
看周副局長離開,兩人才感覺肚子餓了,只是早晨吃了早飯,現在都下午了,眼看要吃晚飯了,他們卻連中午飯都沒吃。
溫暖提議「星辰哥,我想去國營飯店買幾個包子,你在這等我。」
高星辰斷然拒絕,「暖暖,還是我去吧,你在這裡等。」
「行,你快去快回,你兜里有糧票和錢嗎?」
「有,早晨走的時候奶奶給我了。」
高星辰很快離開了辦公室,走出教育局去買包子。
溫暖百無聊賴地等著,感覺時間特別漫長。
看到周叔辦公桌上的電話,她突然想起什麼,不由眼前一亮,很快壓下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