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容雨欣在給霍老爺子扎針。
那頭秦軼川已經來到了秦根寶的家中。
進去之後他就感覺到一股很壓抑的氣氛,讓人心情無端的不爽。
「川子來了!」根寶爹在看到秦軼川時,名強的扯出笑,「川子你跟根寶他好好的聊聊,我去外面了。」
秦軼川點了下頭,然後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秦根寶,一動不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死人呢。
秦軼川嗤笑一聲,「喲,這要死不活的幹什麼?就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罷了,怎麼著……就這麼的難以忘懷嗎?」
秦青山在邊上開口,「川哥,這小子居然想要到山西那邊的煤窯上去幹活了。」
秦軼川挑挑眉梢,「下煤窯?那不是好事嗎?到了那邊之後,說不定還會被轉為正式工人吶。這小子想開了不是挺好的嗎?」
躺在床上的秦根寶本來以為秦軼川也是來勸他的,沒想到這並沒有反對,他嚯得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原本灰滅暗淡無光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炯炯有神。
「川哥……」
秦青山看著他這個樣子倒是皺了下眉頭,「川哥,他這個樣子怎麼能下煤窯呢?那可是很危險的地方,聽說前陣子還有窯塌了呢。」
秦軼川不以為意,他大長腿一勾,就把一條長凳給勾了過來,一屁股坐下,這才抬眼往他們倆人身上各掃了掃。
「他去的那個是他二姨夫的大煤窯,危險度那還好,就算是這路有點遠了。一年才能回家一趟。與其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那還不如去那煤窯幹活,指不定還能找到一個那邊煤窯工人的閨女,挺好的呀!」
這話沒毛病但是秦青山怎麼聽著就那麼的不對勁呢。
還不等他們倆人開口,秦軼川又再次說道:「其實就算是煤窯塌了,那也沒有關係,至少不會少了賠償金的,這些可都是會拿回到家裡面來的,人沒了,錢給你爹娘也算是個安慰。」
秦青山:……
川哥,你這是來開解人來的,還是來嚇人的?這話就是有些太毒了一點吧?
秦根寶的臉色就有些不好了,他是去幹活的,不是去……死的,還安慰……安慰個屁。
「怎麼,你們都不說話了,我有說錯嗎?」秦軼川眉尾挑得極高,兩條腿交疊在一起,晃啊晃的,全身都透著一股桀驁不羈。
秦青山:……
你確定你這話是沒有說錯嗎?
秦根寶半晌之後才憋出一句話,「我又沒說一定要去。只是商量一下罷了。」
秦軼川「嘖」了一聲,「幹嘛不去,多好,那邊的拿的工錢還高呢,至少比在咱村里賺的那點工分要高個兩倍,其實挺好的。如果運氣好的話,那麼你或許還能在那找著一個媳婦。其實啊,美醜並不是很重要,反正你常年下煤窯,那煤灰能讓你的臉整年都是黑的,也看不啥長相,這樣子即便是討了個母豬一樣的,誰也不用嫌棄誰了。」
「我……我不去了。」秦根寶當下就說道。
一想到自個常年都黑乎乎的,而且還在地底下工作,他覺得自己的腦子發傻了才會想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