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死者所在是軟臥車廂,沒人看到和死者在一起的人是誰。」
「我們隊長也不贊同我的推斷,硬說是一個流竄的盲流乾的,而且絕對是個男人。」
「我們爭執了好半天,這幾天他將周圍的盲流都給抓一遍,審問後都說不知道。」
「我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他認為我的猜測很可笑。」 ❊
說到這裡,元舒氣惱的將杯子裡的酒給一口悶了。
姜文浩無奈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都是剛剛才下來做公安的,你還好一些,好歹能上一線查案。」
「你看我,還是個片警呢!」
「好了,你別喝多了,明天還得上班呢!」
元舒搖頭「不用,我已經被調崗了!」
「調崗?」姜文浩很驚訝。
「嗯,因為我和隊長意見不和,我就多說了兩句,他說我異想天開,毛嫩!」
「我怒了,就說不幹了!」
姜文浩一陣無語,頓了頓問道「那後來呢!」
元舒又喝了一口道「後來?我被調離了唄,和你一樣,我現在是三河區三郎村的片警了!」
「而且是三天後去報導,我這幾天可以在家裡一覺睡到天亮了!」
姜文浩徹底無語了。
「你小子不用上班,就來霍霍我了,我明天可是要上班的,你咋不周末來找我啊!」
元舒咧嘴笑了笑,他低聲道「我可不是隨便認輸的人,我來找你是有事的!」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照片。
「你在學校那會,你的痕檢就學的特別好,你幫我瞅瞅,這個是什麼痕跡。」
照片是黑白的。
「這是現場的照片,你小子把這個給偷出來了。」
元舒道「我偷了地板多洗了一張,洗完地板又給送回去了。」
姜文浩把照片拿過來看了看。
「這是什麼劃痕,但是感覺又不是鐵器。」
「這劃痕在現場的什麼地方?」
元舒道「在那個軟臥房間對面的窗戶下面。」
「是鐵皮上!」
「我認為是兇手留下的,但是,他們卻說是火車正常磨損。」
姜文浩問「你為什麼認為是兇手留下的?」
元舒搖頭「我不好說明白,就是直覺,是言語無法形容的。」
「你給我瞅瞅,這是什麼東西留下的。」
姜文浩仔細的看著,說道「不確定,我需要到現場看看,照片上看,這個應該是鉤子,鐵器不大像,很有可能是別的材料,比如木頭。」
「木頭鉤子?那是什麼玩意,誰家的鉤子是木頭的!」
姜文浩道「你看看這裡,照片不是很清晰,只有一點點,這個可能是木屑。」
「車在哪裡,能不能讓我去車上看看。」
元舒回答「車又出發了,這裡我和列車員說了,不要擦。」
「按照時間算,大概是後天,車會回來燕京城,你要是有空,我帶著你去看看。」
姜文浩點頭「行,只是,你都被調走了,這案子怕是不會讓你再沾了啊!」
元舒搖頭「這是我畢業後第一個自己主導調查的刑事案件,我怎麼可能會放棄,不讓我查,我就偷偷的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