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流了不少的血，縫了五針。
好在是在頭髮里，就算留了疤痕也是不會被人看到的。
林九棉忙活完，把白慧慧叫到了一邊，詳細詢問當時的情況。
白慧慧詳細的講述了一番。
最後夏東路忍不住的輕嘆「我沒想到，小姨會……」
林九棉輕嘆「或許，她的心裡已經愧疚了無數年，別說今天是給自己砸一下，就算為東陽死了，她也是心甘情願的吧！」
夏東路心裡五味陳雜，沉默不語！
白芳芳是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 ✳
她睜開眼看到了熟悉的環境，狠狠鬆了口氣。
「東陽，東陽在哪裡？」
她醒來便找東陽。
「在房間裡睡覺呢，他沒事！」林九棉說道。
白芳芳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啊，頭好疼！」白芳芳這才想到頭疼。
林九棉無奈了「砸的時候倒是很狠的，就算你要這麼保東陽，你也別這麼狠啊，淺砸一下不就好了！」
白芳芳尷尬的笑。
「這幾天別出門了，好好在家裡帶著吧！」
白芳芳答應的可痛快了。
林九棉轉頭，看著這樣乖巧聽話的白芳芳，眸底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笑意。
轉眼間，年過完了。
高月娥也終於回來了。
幾日不見，她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的憔悴。
眼窩深陷，滿臉焦黃。
她被接回來後，沒有回家，先來了老爺子這裡。
直接上門找林九棉和夏東路。
「你們給我出來，出來！」高月娥站在門口憤怒的砸門。
但砸了好一會，卻無人應答。
旁邊院子裡的羅纖柔聽到了聲音急忙出來查看。
「二嫂子，你可別折騰了，人家一家子早就搬走了！」
高月娥愣住了，跟在身後追來的顧西山也愣住了。
「你說什麼，搬走了，搬去了哪裡？」
羅纖柔咧嘴笑的賊陰險「那誰知道啊，年沒過完就搬走了。」
「聽咱老爺子說，人家是來上大學的，過了年，三月初大學就開學了，人家不走幹啥？」
高月娥有些傻眼了。
「他們，真的是來上大學的？」
羅纖柔點頭「可不呢，聽書一家子都考上了大學呢！」
高月娥沉默了。
她和顧西山也都是大學畢業的，但他們可不是考上的，是單位舉薦後，通過了考試進入的。
那種程度可以說簡單了很多。
因為這樣舉薦的大學生，往往都是學習一般或者不咋地，但是成分好，在原來的單位表現的好。
這樣在文學考試里便下降了一個等級。考試也容易了很多。
但他們不同，他們可是實打實考上來的。
聽說通過機率萬分之一呢！
高月娥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問顧西山「你確定自己和他們沒有關係？」
顧西山點頭「是，沒關係，我發誓！」
高月娥冷笑「你發誓那個夏東路不是你的私生子！」
顧西山微愣，這剎那間，心底是百轉千回，無數的念頭閃過。
他想到了一直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己的夏東路。
也想到了白芳芳的拒絕和在廟會上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