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九棉的話,夏吱吱和夏東陽這才鬆了一口氣。
夏東路道「你給算算吧,不管怎麼說,我得和他徹底劃清了界限才行。」
「不然他死了,我要還是兒子,還得給他披麻戴孝,我只要想到給他披麻戴孝,我就嘔的咬死,我沒親手掐死他給我母親報仇就不錯了。」
林九棉答應了「好,一會我算算!」
第二天,夏建軍剛吃了止疼藥,忍過了一波疼痛去。
外面便響起了村長的聲音。
村長進門,看到夏建軍這個樣子很驚詫「建軍,你這是怎麼弄的啊!」
夏建軍臉色有些蒼白,苦笑著道「報應啊,遭報應了啊!」
說著紅著眼眶嗚嗚的哭了起來。
或許,人只有到了這樣的絕境時才能良心發現的。
村長輕嘆「建軍,今早東路媳婦來找我了,說是夏東路要和你名正言順的斷絕父子關係,要公證的那種。」
「他們兩口子現在去城裡請公證人來了,據說還要登報的!」
夏建軍的臉色更白「啊,不可,千萬不可以,不能啊老哥哥!」
夏建軍著急的下炕就要給村長跪下。
「老哥哥,我,我給你跪下了,求求你,你可不能答應啊,我就要死了,我死了,曉曉和鵬鵬可還指望他呢啊!」
村長輕嘆「你快別跪了,自己人說那些幹啥!」
這時候,房門推開,東鵬進來,端著一杯水
「村長叔叔你喝水!」
村長點頭答應了一聲,感覺東鵬這孩子是真不錯。
夏建軍急忙道「老哥哥,你得幫我啊!」
村長輕嘆「你要不去城裡看看,你這病得治,不管是啥病不醫治也好不了啊。」
夏建軍搖頭「老哥哥,我什麼都明白,我爹那會就是這個病,這裡疼,然後生生疼死的。」
「曉曉住院切手那會,我到處在醫院裡轉悠,看到一個和我症狀差不多的病患,也是這裡疼,疼的哭天搶地。」
「後來沒多久也死了,醫生說,這是肝癌晚期。治不了!」
村長重重嘆息了一聲,其實,聽說夏建軍肝疼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和他爹一樣的病了。
貌似,他堂兄也是這個病死的。也就是蔡秀芬的前夫。
這種病能遺傳的。
村長頓了頓說道「我和夏東路也聊過了這事,建軍啊,別怪我說你,是你不對,東路那孩子心善,人也不錯,要不是你平時待人家太差,也不會把人家逼到了這個程度啊。」
夏建軍狠狠嘆息,不吭聲。
村長繼續道「東路說了,他也不是絕情的人,他會找齊了人,將這些年吃了夏家的糧食都算清,折合成錢還給你,這樣就兩清了。」
夏建軍沉默不語。
村長又道「夏東路也說了,若是你願意,你不在了,他可以收養東鵬,但是,曉曉是不會收養的,不是因為她沒了雙手,是曉曉心術不正,和他們積怨太深了。」
「哎,夏建軍又重重嘆息了一聲!」
村長繼續勸說「現在也只能是這樣了,好歹算清楚了,你死後也能給孩子們留點錢和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