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到這裡,夏建軍也不肯再說什麼,就咬定了什麼都不知道,充其量是在媳婦沒死前找了蔡秀芬而已,現在看來,這點不算罪名,充其量就是道德的譴責而已。
夏建軍被放走了。
因為鐲子的事人家都坦誠了。
蔡秀芬那邊剛進去拘留所不到兩個小時,就烏眼青的喊著要出去了。 ✥
或許是因為被揍,她招供的可痛快了。
「金鐲子是他給我的,他媳婦死的那天就給我了。」
「我和夏建軍早就在一起了,他要和媳婦離婚,可還沒等說,白嫣然就死了。」
顧軍啪的一聲拍了下桌子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夏建軍可什麼都說了。」
蔡秀芬被嚇得一哆嗦,她腦子一熱,就什麼都說了。
從和夏建軍第一次在一起開始說起,一直到兩人合謀要弄死白嫣然。
「這麼說,白嫣然是你們殺的?」顧軍質問。
蔡秀芬搖頭「不,不是的,真的不是我,我們雖然這麼想過,可還沒等施行呢,她就死了。」
「那她是怎麼死的?」顧軍又拍了桌子一下道。
蔡秀芬可憐兮兮的看了看顧軍,低聲道
「夏建軍說,她是自殺的。」
「什麼?」顧軍皺眉。
蔡秀芬舉手「我說的都是真的,他說,他沒打算動手呢,可白嫣然不知道哪裡聽說我和夏建軍的事了,還知道我懷孕了,就在夏建軍的面前喝了農藥。」
「不過那天,白嫣然是真的生病回來的,索性夏建軍便就著這個藉口,把白嫣然下葬了。」
「白嫣然死的當天,夏建軍將她的金鐲子拿出來給了我。」
「我們真的沒有偷屍體的,你相信我們。」
顧軍沒想到,還牽扯出了白嫣然的死。
夏建軍已經走了,顧軍無奈,只能讓人再去找夏建軍。
於是,夏建軍剛回到家裡就又被帶回去了。
這一次再審問,夏建軍老實的都說了。
「夏建軍和蔡秀芬早就勾搭在一起,還有了孩子的,那天他準備和白嫣然說要離婚的事,白嫣然似乎從別人的口中得知此事了,不肯離婚。」
「夏建軍和她爭吵了幾句,就嚇唬她,說要弄死她。」
「結果夏建軍沒想到,白嫣然自己把一瓶子敵敵畏喝下去了。」
「他反應過來要救人的時候,白嫣然已經沒救了。」
「他用了病死為理由,將人給埋了。」
第二天早上,顧軍找到了夏東路,將上述結果告訴了他。
夏東路聞言震驚,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顧軍
「不可能,我娘也沒多愛我爹,為何要自殺?」
「她是個很強勢的人,絕對不會為了我爹自殺的!」
顧軍輕嘆「此案年代久遠,屍體也不見了,我們無從下手,甚至都沒辦法立案。」
「至於金鐲子,倒是找到了,他們也都承認了。不過和屍骨的失蹤無關。」
夏東路默了默,最後只能是道謝。
白嫣然的屍骨被盜,這個只能是作為懸案,除非有更多的線索,否則誰也沒辦法的。
夏東路滿臉迷茫往回來的時候,丁一帶著劉倩過來找林九棉針灸,今天劉倩的眼神已經有了一些光彩,針灸完,還主動對林九棉說了『謝謝』。
丁一開心的差點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