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信不信,我還有更可怕的

  哪怕大嬸是個文盲,也知道間諜是什麼意思。

  她怒從心頭起,抄起腳上的鞋對著魏延初一頓狂抽。

  「讓你騙老娘,讓你騙老娘!」

  魏延初想還手,卻被大嬸帶來的兩個年輕漢子緊緊抓住。

  大嬸對他吐了一口唾沫:「老娘救了你,你居然是這樣報恩的!看老娘打不死你!」

  魏延初從沒這麼狼狽過,他眼底划過一抹戾氣:「住手,住手……」

  夏思月站在一旁,唯恐不亂地說道:「不能住手,打,用力打,一定要打到他招為止。」 ❋

  夏思月長的白白淨淨的,跟面目全非的魏延初相比,簡直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大嬸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夏思月,她握著鞋底,用力拍在魏延初臉上,兇巴巴地問道:「說,誰派你來的?不說,老娘打到你說!」

  抓間諜,人人有責。

  劉主任神色匆匆跑過來,看到兩個年輕漢子押著一個男人,走進一看,男人腫起的臉像發酵的黃麵粉饅,眼睛眯在一起,沒有一點光彩。

  魏延初看到劉主任來了,正要說話,卻被夏思月搶先一步:「主任,他是間諜,必須馬上把他關起來。」

  雖然說一個人的善惡好壞,不能由外表來定奪,但魏延初的這張臉,讓劉主任升不起半點好感,下意識認為他是壞人。

  「你們押著人跟我走!」

  魏延初以為證明他身份的人來了,沒想到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劉主任定了死罪。

  「劉光耀,我的聲音,你也聽不出嗎?」

  劉主任聽到熟悉的聲音,愣了一下,正要說放人兩個字的時候,夏思月又說了一句:「劉主任,間諜的話,你也相信?

  難道你不知道,間諜是最狡猾的嗎?他的聲音雖然跟校長有些相似,但並不代表,他就是校長。

  間諜為了完成任務,他們會遊刃有餘地扮演各種角色,比如模仿聲音,又或者是模仿各種神態……校長,這種時候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魏延初看到劉主任動搖了,怒火中燒大吼一聲:「夏思月,你他娘的,眼睛給老子放亮點!」

  夏思月佯裝自己被嚇到了,紅潤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起來。

  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揚起唇又繼續給劉主任洗腦:「校長斯斯文文的,從不說粗話,你看他,說話這麼粗魯,哪一點像校長?

  劉主任,你還猶豫什麼,快把人關起來。」

  劉主任覺得夏思月說的很有道理,立刻讓人押著魏延初去雜物室。

  夏思月嘴角一勾,抬腳跟了上去。

  「放開我,放開我,劉光耀,你他娘的,你腦子進水了嗎?連我都認不出了?」

  魏延初邊掙扎邊罵。

  劉主任停下腳步,轉頭看著魏延初,給出中肯的評價:「你不行啊!沒摸清校長的性格,就敢冒充他?我們校長性子很好,從不罵人。」

  夏思月暗暗豎起大拇指:「……」

  人才。

  魏延初氣的噴出一口鮮血:「……」

  劉主任掃了下地上的血,不緊不慢說道:「不僅業務能力不行,就連身體也不行。」

  魏延初被劉主任活生生地氣暈過去。

  ……

  魏延初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

  他看著破舊的雜物室,一張臉更難看了。

  劉光耀,他怎麼敢?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他的聲音在空中久久迴蕩著。

  路過的孩子聽到聲音,嚇得跑去找班主任:「老師,老師,那裡有壞人!」

  孩子帶老師來到雜物室。

  老師看了一眼,緊閉的門說道:「裡面關了一個大壞蛋,主任去報案了,等公安來了,會把人帶走的。」

  她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

  雜物室的魏延初氣的胸口疼,他用力掙扎,繩子卻一點也沒有松。

  老師帶著同學一走,全副武裝的夏斌從暗處走出來,拿鑰匙將門打開。

  他陰險一笑,走過去對著魏延初就是一拳。

  魏延初啊了一聲。

  夏斌怕引來其他人,脫掉自己的臭襪子塞到魏延初嘴裡。

  終於安靜了!

  夏斌又連續打了好幾拳。

  魏延初痛的五官擠在一起,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

  「嗚嗚嗚……」

  救命啊!

  夏斌陰森森地看著魏延初,又是兩拳招呼過去。

  魏延初痛暈過去。

  夏斌感覺差不多了才離開雜物室。

  鑰匙是夏思月給的,但鎖沒有一點損壞,會留下把柄的。

  於是他撿了塊石頭,將鎖砸壞,又掛在上面。

  做完壞事,夏斌看了看四周,見沒人發現,速度極快地把臉上的妝洗掉。

  這些都是夏思月教他的。

  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姐,姐,我回來了!」

  夏思月把作業本放抽屜里:「事情辦完了?」

  夏斌從兜里拿出一個小型化妝包,在夏思月面前晃了晃:「你這個東西太好用了。」

  夏思月把化妝包拿過來:「好用也不能常用,我先幫你收著,要用再找我拿。」

  夏斌想起自己在家裡的地位,越發覺得沒意思,他湊近夏思月小聲問道:「姐,你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那種讓男人變成女人的藥?

  我們家重女輕男太嚴重,我覺得換個性比較好。」

  夏思月嘴角止不住一抽,捏住夏斌的耳朵,輕輕轉了一個小圈,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當然有。想變性?」

  夏思月沒怎麼用力,夏斌一點也感覺不到疼,他嬉皮笑臉地說道:「想,做夢都想。」

  夏思月鬆開他的耳朵,做了個剪刀手,在他褲襠的位置比劃了一下:「可以自宮。」

  夏斌立刻夾緊兩條腿:「自宮很疼的,姐,原來你是這樣的姐!太可怕了!」

  夏思月差點氣笑:「信不信,我還有更可怕的?」

  夏斌看夏思月的臉色不對勁,就知道她真的生氣了。

  他立即化成小奶狗,開始順毛:「姐,我是鬧著玩的,你別當真。我可是真正男子漢,怎麼可能去變性!

  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 」

  夏思月白了他一眼:「我會拍電報告訴爹。」

  這下鬧大了!

  夏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住夏思月的腿:「姐,漂亮的姐,我亂說的,你千萬別拍電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