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單身不香麼

  王毅是知青點的班長。

  隨著霍家在屯子裡的聲望,他也打起了霍曉蘭的主意。

  這幾天,他總會抽時間往霍曉蘭身邊鑽。

  「霍同志,你看這是什麼?」王毅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百雀羚。

  霍曉蘭翻了個白眼:「王知青,你把我當傻子嗎?」

  王毅尷尬一笑,將百雀羚遞過來:「這是我送你的,希望你喜歡。」

  霍曉蘭一眼看穿了王毅的心思,但人家沒表態,她也沒挑明:「王知青,我們無親無故的,你送我這個幹啥?」

  這個年代的人對感情都比較含蓄,哪怕看對了眼,也不會把情情愛愛掛在嘴邊。

  王毅抓了抓頭髮:「你喜歡嗎?」

  百雀羚是女人的最愛,但霍曉蘭不是眼淺的,她不會無緣無故收陌生人的東西:「王知青,我就算喜歡,也不能要你的東西。」

  王毅以為霍曉蘭會接受他的東西,沒想到她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拒絕了。

  他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心意表達出來:「霍同志,我想跟你處對象。」

  霍曉蘭雖小,但不傻,知道王毅的心思不單純:「王知青,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想找兵哥哥。」

  王毅面容一滯:「當兵的常年不在家,有跟沒有,沒什麼區別,就算是這樣,你還要找當兵的?」

  霍曉蘭反問:「為什麼不?」

  「你會後悔的。」王毅丟下一句話,轉身就離開了。

  ……

  劉寡婦懷孕的事暴露了。

  她婆婆抄起扁擔領著人氣勢洶洶往她家裡沖:「賤人,你害死我兒子,還不夠,還不要臉的,跟野男人苟合在一起!」

  她婆婆也不管劉寡婦有沒有懷孕,揚起手裡的扁擔往她身上打。

  趕來的柱子看到這一幕,想也沒想,衝上去擋在劉寡婦身後。

  「啪——」婦人是用足了勁打,扁擔落到柱子身上,大家清晰地聽到了咔嚓的聲音。

  柱子一聲慘叫,痛的五官扭曲,額頭冷汗直冒。

  劉寡婦嚇傻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轉身扶著柱子,紅著眼眶問:「你,你沒事吧?」

  柱子痛苦地指著後背:「斷,斷了,直不起了。」

  劉寡婦一聽柱子說背直不起了,嚇得眼淚嘩啦嘩啦往下流:「嗚嗚嗚,柱子,你千萬別有事啊!嗚嗚嗚……」

  她婆婆見柱子痛苦的樣子不像作假,嚇得扔掉手裡的扁擔,往後退了幾步:「不關我的事,不是我……」

  有人看到柱子的情況太不好,立刻出聲:「痛成這樣,馬上送醫院啊!來,來一個年輕小伙子背柱子……」

  村長得到消息時,柱子已經被人送去醫院了,他跑到劉寡婦婆婆家,開門見山道:「你把人打傷了,就得出醫藥費!」

  劉寡婦的婆婆不承認:「我打的是那個賤人,是柱子自己跑出來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村長雙手背在身後,面無表情地看著強詞奪理的婦人:「那麼多眼睛看著,你還想狡辯?你要是不想給醫藥費,可以抵工分。」

  婦人目眥盡裂,看村長就像看仇人一樣:「憑什麼?他們兩個苟合在一起,我還沒找他們算帳,你竟然好意思讓我賠醫藥費?」

  村長冷喝道:「你打人,還有理了,是吧?你要是覺得我處理的不當,可以報案,讓公安來處理。」

  「讓他們看看,你是怎麼對剛進門的媳婦的?又是怎麼把人趕出門的?

  劉寡婦被你趕出來的時候,你當著大家的面說,劉寡婦以後跟你毫無關係,既然沒有關係,她跟誰在一起,又關你什麼事?」

  婦人一聽報案,氣焰消了幾分:「那,那也不能讓我賠醫藥費啊!」

  錢就是她的命。

  村長給出一道選擇題:「要麼賠錢,要麼報案!」

  婦人氣的不行。

  最後礙於村長的手段,不得不屈服,她一臉肉疼地拿出一塊錢遞給村長。

  「你打發叫花子嗎?」

  婦人小聲說道:「家裡窮,只有這麼多了。」

  村長打了個冷笑:「那就扣工分。」

  他說完就走,婦人立刻擋住:「別,別,我去拿。」

  婦人又吞吞吐吐拿了兩塊錢遞給村長。

  看著皺巴巴的錢,村長額頭上的青筋鼓了起來:「扣工分。」

  ……

  夏斌看牛回來,得知柱子被人打傷了,呆呆看著夏思月:「姐,愛情到底是什麼?」

  夏思月掃了下不開竅的夏斌:「愛情就是你喜歡我的時候,剛好我也喜歡你,雙向奔赴。」

  夏斌渾身打了個冷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單身不香麼,為什麼一定要結婚?」

  夏思月拍了他的頭:「你現在還年輕,等遇到喜歡的人,就知道為什麼要結婚了。」

  夏斌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女人那麼麻煩,我才不會喜歡女人。」

  夏思月輕輕一笑:「我等著打臉。」

  ……

  夜幕降臨。

  霍言摟著夏思月的腰,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媳婦,你是不是胖了?」

  這句話宛如晴天霹靂,劈在夏思月心頭:「你,你說我胖了?」

  看到夏思月的反應,霍言暗叫不好,媽呀,踩到地雷了。

  男子漢能屈能伸,該耍賴的時候,要耍賴。

  他搖頭說道:「沒有。你這身材,是理想身材,要什麼有什麼,一點也不胖!」

  夏思月將信將疑地看著霍言:「真的?」

  霍言重重點頭:「當然是真的,比珍珠還真。」

  胖一點點,夏思月感覺不到,她摸了下自己的腰,還是跟以前一樣細:「以後不許說我胖。」

  霍言咬住夏思月的耳垂,含糊不清道:「好——」

  一陣陣酥麻傳來,夏思月整個人癱軟在霍言懷裡,面若桃花眼含春水。

  看得霍言喉結一滾,將她的身體攏住。

  密密麻麻的吻像雨點一般落到夏思月身上。

  從額頭,到眼睛,到鼻子……

  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吻著。

  夏思月圈住霍言的脖子,慢慢回應著。

  突然,胃裡一陣翻騰,她用力一推。

  將沒防備的霍言推到床底下。

  「嘶,媳婦,你謀殺親夫啊!」

  「嘔——」夏思月突然嘔吐起來,臉色刷的一下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