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怕鄒剛欺負女人,一個勁地衝到巷子口。
好心阿姨雙手叉腰,挺著胸膛,大聲說道:「我們都在這裡看著,你要是敢欺負人,我們會報警的!」
鄒剛氣的嘴都要歪了。
現在的人都這麼無聊的嗎?
管閒事都管都他家來了!
鄒剛縱使有不滿,但到底沒敢再欺負他媳婦。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女人:「你現在滿意了?」
女人紅著眼眶,一臉恨意:「跟你對我做的那些相比,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鄒剛,你最好現在同意離婚,不然我就把那個女人的信息告訴別人,讓你的那個她以後不敢在這一帶活動。」
鄒剛媳婦雖然恨那個破壞她家庭的女人。
但她知道,若鄒剛沒有那個意思,任憑女人勾引,都不會成事。
男人起了二心。
用繩子綁住也沒用。
說來說去,還是得男人自己自覺。
鄒剛媳婦能想到這些,說明她很清醒。
鄒剛知道他媳婦是狠了心要離婚。
只可惜了三分之一的財產。
「離婚是吧,我滿足你!」
女人糾正他的話:「不是滿足我,而是我騰位置給你心中的那個她。」
今天是星期一。
民政局是上班的。
女人掏著隨身帶著的戶口簿跟結婚證:「走吧。」
鄒剛看到她什麼都帶齊了,便知道這一切都是她故意的:「你……」
既然鄒剛已經答應離婚了,女人覺得她也沒必要裝了:「我什麼我!你以為我真的是來抓姦的?
呵!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你跟那個女人混在一起的第二年,我就想離婚了。
我今天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我不想繼續等下去了。」
這種經常不著家,心裡又有別人的男人,不離婚,留著氣人嗎?
這話說得,鄒剛不想跟她離婚似的。
雖然他確實不想離,但他肯定不會承認。
「離就離,誰怕誰!」
丟下這句話,鄒剛就要走。
女人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民政局不在那邊。」
鄒剛氣的胸膛起伏不平:「我去招待所拿證件。」
女人一聽,立馬鬆開鄒剛的手臂:「快去快回。」
鄒剛冷哼一聲,拂袖離開。
他倒要看看,分到三分之一財產的她,把錢用光了,會過上什麼日子!
家裡除了一套房子,還有一萬塊的存摺。
三分之一是三千多一點。
三千,看著多,其實一點也不禁花。
鄒剛回到房間從箱子裡拿出證件。
小三見他又要離開,立馬抓住他的手:「你去哪?我也要去。」
鄒剛拍了拍她的手背,在女人臉上親了一下:「聽話,我馬上回來。」
小三一臉委屈地看著鄒剛:「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樓下罵那麼難聽。
他肯定受影響了。
鄒剛就喜歡對方小女人模樣,他心裡一個蕩漾,抬腳將門關上,對著女人的嘴,一頓猛親。
良久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女人的紅唇:「今天要去辦離婚證,你要是不無聊,可以在房間等我,要是覺得無聊,也可以到處走走。」
說話,又從兜里掏出十張大團結給她:「喜歡什麼就買。」
親生女兒住院,他只給兩百。
還是他妻子哭著求來的。
給小三,一次就是一百。
不得不說,鄒剛對小三是真的很大方。
家裡的存摺全是鄒剛藏著的。
他跑回家抽出牆壁的一塊磚,從裡面拿出一個紙包。
打開一看,裡面是兩個存摺。
有一張存摺有四千塊。
他跑到銀行,全取了出來。
到了民政局辦完離婚證,才將錢交給他前妻。
女人拿到證件跟錢,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去了醫院,把離婚的事告訴女兒:「閨女,我跟你爸離婚了,以後我們母女要互相關心,互相照顧……」
她閨女是感冒引起的急性腎炎。
醫生說要住院觀察五天。
已經在醫院待了三天了,情況一天比一天好。
女兒一聽她媽離婚了,立馬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媽,你做的很對,像我爸那種不顧家的,離了更好。」
有些孩子,不喜歡自己的父母離婚,但鄒剛的女兒卻不一樣。
她覺得兩口子若是沒了感情,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還不如分開。
女人輕輕撫摸著閨女的頭:「你爸要是知道是你慫恿我離婚,你說他會不會打你?」
女孩坐起來,撇了撇嘴說道:「我才不怕呢!老師說,父母打孩子,屬於家暴,我是可以報警的。」
……
正主走了。
看熱鬧的人也紛紛離開,但有些沒事做的,依然在一起討論著剛剛的事。
「難怪大家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還真沒說錯!」
「男人啊!都愛新鮮,時間一長,新鮮感沒了,就會發現其實都一樣。」
「反正我覺得他會後悔。」
「後悔又怎樣!路是他自己選的,就算後悔,也要跪著走下去。」
「……」
看完一場戲的夏思月歪頭瞥向霍言:「你覺得他會後悔嗎?」
霍言理所當然地說道:「他不後悔,誰後悔!」
那個小三,一看就不是會過日子的。
她跟著鄒剛,指不定就是看上他的錢。
夏思月原以為不會跟鄒剛前妻有所交集。
沒想到到第三站旅遊的時候又碰到她了。
女人看到夏思月,熱情地迎上去:「是你!我們還真是有緣!」
夏思月看了下女人的小攤位,上面擺著很多飾品,很精緻,款式也很不錯:「我還以為你是魔都的呢!」
女人笑了笑說道:「我前夫在那邊做生意,所以跟他去了那邊。
現在離婚了,就帶孩子回老家,做點小生意。」
夏思月覺得女人很有想法:「挺好的。」
女人笑:「是挺好的,至少不會坐吃空山。」
其實她說謊了。
擺攤位很賺錢的。
她擺了五天,賺了差不多有一百五了。
在這個平均工資還不到六十塊的年代,五天能賺這麼多,算很逆天了。
但財不外露,她還是知道的。
夏思月對她不是很熟悉,所以也沒啥共同語言。
聊了幾句,就走了。
兩人到家那天,霍言的假期剛好結束。
劉桂花看著面色紅潤的夏思月:「在外面跑一圈回來,你咋還胖了?」
夏思月拍了拍自己的臉:「不用訓練,不用操心,每天睡到自然醒,很容易胖。」
這段時間是真的很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