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一圈,沒追到金猴,陳玉才想起李望來。
他問其他人:「李望去哪了?」
那人搖頭,表示不知道。
陳玉回到據點,看到劉美蓮不見了。
他眼底划過一抹不悅,語氣帶著冷意:「不知好歹的賤女人。」
丟下這句話,他氣沖沖地來到劉美蓮住的地方。
見沒人。
又跑去找霍言:「那個女人呢?」
霍言一臉狐疑:「哪個女人?」
陳玉認為霍言是故意的:「明知故問,快把她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霍言兩手一攤:「她有腳,她想去哪,不是我能左右的。」
陳玉覺得這一切,都是霍言搞的鬼:「是你!是你故意把我支開的?」
就算是真的,霍言也不會承認。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能警察來了,他就不用裝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玉沒想到霍言還不承認。
掏出槍就要扣扳機。
突然有人大喊:「來人啊,劉美蓮跳井了。」
據點明面上的女人只有劉美蓮一個。
井邊的鞋子是女款的,大家想到的只有她。
眾人一聽,紛紛跑出屋。
「還真是她的鞋!」
「她有什麼想不開的,跑去跳井。」
好死不如賴活著,怎麼就那麼傻呢!
「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陳玉聽到大家的對話,大步流星走過來,垂眸看著地上的女士鞋:「淹死後,屍體會浮上來,你們給我盯著這口井。」
孫奕拖著傷,問道:「井弄髒了,我們以後喝什麼?」
陳玉說道:「山里多的是溪。」
孫奕:「那不是井水,不能喝。」
李望的心腹看到陳玉眼底的不悅,趕忙出聲:「山裡有山泉水,比井水更涼更好喝。」
霍言問:「在哪裡?」
心腹:「從這裡到那裡,要走半個小時。」
眾人覺得太遠了。
「誰他媽,喝個水,要走半個小時!」
「深山不安全,一天跑來跑去,危險指數更高。」
「劉美蓮是故意的吧。撞牆,上吊,跳河……這麼多種死法,偏偏選了跳井,她這是不讓我們好過!」
時間一點點過去,大家等了很久,並沒有看到所謂的屍體。
這一刻,陳玉才知道自己被騙了,他安排人孫奕跟另外四個人去山裡找。
孫奕是傷員,現在還在流血呢,他不願意去:「我失血過多,走幾步就暈了,你讓其他人去吧。」
陳玉看到據點的人,一個比一個隨意,一個比一個不尊重他。
他掏出槍,對著孫奕的大腿開了一槍。
「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推三阻四?」
「啊——」孫奕沒想到陳玉這麼殘暴,一言不合就開槍,他痛得五官扭曲一團,眼眶泛著猩紅,像困在籠子裡的猛獸。
他朝陳玉大吼:「有本事,你打死我啊!」
陳玉用看螞蟻一樣的眼神看著孫奕,他冷哼一笑:「你以為我不敢?」
孫奕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開啊!開槍啊!」
在家,不被親人待見。
在這裡,不被同伴待見。
接二連三的遭受打擊,孫奕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陳玉扣住扳機,就要開槍,霍言突然出聲:「老大不見了,你打死他,只會少一個幫手!」
陳玉聽到這話,握著槍的手頓了一下,轉頭看向霍言:「你怎麼知道李望不見了?」
霍言說出自己的看法:「追猴子的人都回來了,只有他沒回來,我覺得應該進山搜查一下,以免出事。」
李望身上有槍,陳玉不認為他會出事:「先去找那個女人。」
大家怕陳玉開槍,不得不去找人。
一個小時後,大家沒有一點收穫。
陳玉舉起旁邊的凳子砸在地上,指著大家罵:「這麼多人,連個人都找不到,我留著你們有何用?」
大家看到陳玉生氣,嚇得連氣都不敢喘一口。
陳玉發泄完,讓大家繼續找。
這一找,就是一夜。
凌晨三點,大家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據點。
陳玉聽到響動,像鬼魅一般,悄然無息地來到大家身後:「人找到了嗎?」
大家齊齊搖頭。
陳玉緊蹙眉頭:「那去哪裡了?」
說完,旋即又想到什麼,臉色變了又變,衝到屋裡用鋤頭挖出埋在地下的金條。
他抽出二十根金條放在麻布袋裡,提著就走。
霍言一直在觀察陳玉,看到他提著麻布袋要走。
他一個閃身擋住陳玉:「你不找老大了?」
此刻逃命要緊,陳玉沒時間跟霍言拉扯,他掏出手槍,指著對方的胸口,發出警告:「讓開,不然,我一槍斃了你!」
霍言舉起雙手,往後退了幾步。
他打算息事寧人,但陳玉並不打算放過他。
陳玉扣住扳機。
子彈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霍言眼睛盯著飛過來的子彈。
眼看就要擊中他的頭。
他偏了下頭,避開射過來的子彈。
速度極快地衝到陳玉面前,手裡的刀抵住他的胸口:「你覺得,是你的子彈快,還是我的刀快?」
陳玉看到霍言不凡的身手,立刻想到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他瞬間明白了什麼,眼裡蓄滿冰霜:「你是夏明亮的女婿?」
他就說,怎麼那麼熟悉?
原來是偽裝過的!
一個人不管怎麼偽裝,眼睛是不會變的。
霍言看到外面閃了下燈光,便知道他等的人已經來了。
他笑了笑,言語中透著諷刺:「還不算太笨!」
陳玉最討厭聽到這句,他扣住扳機就要開槍,霍言一把抓住他握有槍的手,另一隻手扣住陳玉另一隻手腕。
其他人看到兩人打起來了,嘴巴張得老大,都快能塞一個雞蛋了。
孫奕恨死陳玉了,看到他的雙手被霍言抓住,沒法動,他跑過去,一腳踹向陳玉的屁股:「你他媽的,敢開槍打老子,老子踢死你!」
陳玉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霍言也順勢而倒下,剛好壓到陳玉身上。
陳玉好幾次想開槍,卻被霍言壓的死死的,使不出一丁點力。
孫奕想去搶陳玉的槍。
就在這時,一群警察持槍衝進來。
帶頭人用槍指著躺在地上的陳玉:「不許動。」
孫奕看到警察來了,立刻打消搶槍的念頭。
他一拐一拐往後退,想趁機悄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