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的人藏的很好,夏思月兩口子查了一個星期,一點收穫也沒有。
方圓發現夏思月最近很忙,她忙著學習文化課,忙著訓練,真正做到了文化學習和訓練兩手抓。
「阿月,你每天超額訓練,不覺得累嗎?」
夏思月將最後一個筆記做好,才抬頭看向方圓:「我體力能跟上,不是很累。」
方圓羨慕死了:「我也想要一個好體魄。」
夏思月拍了拍方圓的肩膀:「加油。」
……
一個星期後的中午。
方圓抱著一捆書從外面走進來,傳話給夏思月:「阿月,主任讓你去一趟辦公室。」
夏思月帶著疑惑來到辦公室:「主任,你找我?」
主任從椅子上站起身:「有人在門衛室等你。」
從辦公室出來,夏思月一口氣跑到門衛室,一眼看到穿著軍裝的萬祥:「萬叔叔,是你啊!」
「阿月,我媽出院了,謝謝你把她帶回家。」萬祥說的很真誠,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還要謝謝你照顧猴子。」
夏思月從萬祥的聲音中聽出了激動跟顫抖。
夏思月聽得一頭霧水。
這跟猴子有什麼關係?
萬祥看出了夏思月的迷茫,解釋道:「猴子是我失蹤了十年的兒子。」
小兒子五歲那年被人販子拐走。
他們找了好幾年,也沒找到人。
前幾天,猴子從小黑屋出來,跑去四合院找姐姐。
他沒走正門,翻牆而入。
褲子被樹枝勾住。
屁股後面撕下一大塊。
露出一枚月牙胎記。
萬祥看到他屁股上的胎記,想起了十年前被人販子拐走的小兒子。
看到正臉後,他整個人都懵了。
因為小兒子跟大兒子有七分相似,連眉尾的黑痣都一模一樣。
萬祥顫抖地抱著猴子不放手。
猴子差點被他勒死。
夏思月聽完這些,忍不住暗暗嘖了幾聲,這也太巧合了吧!
電視都不敢這麼演!
「我沒照顧他什麼,萬叔叔謝錯人了。」
她去見猴子,也是為了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至於打包盒飯,也是投其所好。
萬祥看夏思月的眼神越來越溫暖,他笑著說道:「你跟你爸一點也不像。」
聽到這話,夏思月詫異地看著他。
難道兩人認識?
萬祥一笑,解釋道:「你爸跟我是戰友,後來我去了南方。」
夏思月感慨不已。
這該死的緣分!
轉來轉去,都是一家人。
萬祥看著呆呆的夏思月,又繼續說道:「我們明天就要離開,有時間一定要來南方玩,來之前,記得給我寫信,我去接你。」
夏思月:「萬奶奶願意跟你回去?」
萬祥笑道:「嗯,她現在的心思在猴子身上。」
夏思月哦了一聲。
這樣挺好的。
……
在學校關了一個月,終於迎來了兩天假。
同學們一個個呼聲高喊:「終於解放了,我去國營飯店大吃一餐。」
「我要去百貨商場。」
「單身的我,想找對象。」
一提到這個話題,男同學瞬間有了共同話題。
「我覺得我們學校的女生不適合我們。」
「為什麼?」
「跟我們的職業有關,我們以後肯定聚少離多,如果媳婦的職業也跟我們一樣,誰來帶孩子?誰來做家務?誰來照顧老人?」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還是去隔壁學校看看吧!」
「……」
方圓聽到大家的討論,雙手叉腰,氣呼呼地看著他們:「在你們眼裡,女人的價值就是用來生兒育女?」
「難道不是嗎?總不能讓我們男人生孩子,帶孩子吧?」某男同學看到方圓生氣,他一臉的莫名其妙。
方圓氣的臉色變綠:「我們女生是獨立的個體,不是男性的附屬品,還有就是,女人能做的,男人也能做,做家務,帶孩子也一樣。」
方圓之所以這麼生氣,跟她的原生家庭有關。
她爸是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掙了幾個錢,就一副老子是天下第一的樣子。
做家務,帶孩子,倒洗澡水什麼的……全是她媽。
她爸下班回來,跟個老爺似的,坐在凳上翹起二郎腿哼歌。
她媽累倒在床上,她爸也不幫一下,依舊坐在凳上等飯吃。
方圓看不慣這些,跟她爸吵過好幾次。
她爸還罵她是白眼狼……
想起以前的種種,方圓愈發生氣,她指著剛剛起鬨的那幾個男生:「名校出生的學生,哪一個不是有自己的事業,在家帶孩子的,少之又少。
你們如果只想找一個生兒育女的,去鄉下找就行了,還找什麼大學生?」
夏思月也覺得班上的男同學思想不行:「我都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考上大學的?
別以為家務,帶孩子,都是女生的事。
奉勸你們一句,如果你們是這樣想的,我覺得你們單身比較好,別去禍害女生了。」
方圓用力鼓掌:「對,對,阿月說得太棒了!」
「夏思月,難不成你丈夫在家做家務?」問這話的是,是陳向軍。
他是班上的學習委員,出生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
他們村的女人跟奴隸一樣,一天到晚做到黑。
有時候還要遭丈夫毒打,遭公婆罵。
他在這樣的環境長大,就算考上了大學,也認為女生比不上男生,沒有男人的幫襯,女人什麼也做不成。
夏思月坦誠說道:「當然,做家務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陳向軍面容扭了一下:「男人有幾個會做家務的?我才不信。」
夏思月冷嗤一聲:「你沒見過,並不代表沒有,不僅我男人做家務,我弟弟、我爸爸都做家務。
媳婦娶回家,是用來疼的,不是洗衣做飯的,你要是找洗衣做飯的,直接找保姆好了,還找什麼媳婦!」
方圓附和著點頭:「就是,就是,你需要的是保姆,不是媳婦。」
班上的另外幾個女生也冷漠地看著陳向軍:「文化成績比不上夏思月,體能也比不上,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女人?」
其他男同學怕女生的怒火延伸到他們身上,默默退出教室。
陳向軍寡不敵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狼狽跑開。
他跑的太快,沒注意旁邊的桌子,撞了一下。
桌子連人一起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