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月一張臉變了又變,她捏了捏小丫頭的臉頰:「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你了?你少給我偷換概念!」
小丫頭認真說道:「你在學校,爹也在學校,我們一家三口,就我一個人在家,你說,你們是不是扔下我不管?」
夏思月嚴肅說道:「你要是這麼不聽話,我周末也不回去。」
小丫頭一聽,立馬抱住夏思月的腿:「娘,娘,別生氣,以後我再也不亂跑了,我乖乖在家裡等你回來。」
這番話讓夏思月的臉色好看了不少:「以後再亂跑,你給我回老家去。」
小丫頭嚇得脖子一縮,討好地看著夏思月:「娘,我肯定聽話。」
家裡的劉靜掛掉電話,便騎單車來到軍校。
劉靜找到寢室,但沒看到人。
方圓給劉靜倒了一杯水:「嬸子,喝杯開水暖暖身子。」
劉靜笑看著方圓:「謝謝你。」
方圓:「就一杯水,沒什麼好謝的。嬸子,你好年輕,一點也不像夏思月的娘,反而像她姐姐。」
劉靜的頭髮是捲起來的,看上去很洋氣。
又加上她的衣服,都是空間出品的,款式好看顏色也襯她的膚色。
這樣的穿著,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好幾歲。
這種話,劉靜聽多了,所以心裡很平靜:「你的讚美,我收到了,謝謝。」
坐在上鋪床的嚴小蕾突然問道:「嬸子,你外孫女多大了?」
劉靜以為嚴小蕾只是單純的問一下甜甜的年齡:「還不到兩歲,那丫頭長的快,說話也早。」
方圓雙手一拍:「我還以為甜甜有四歲了呢!長的又高又可愛,我要是有個這麼可愛的閨女,做夢都會笑醒。」
嚴小蕾翻了個白眼:「……」
馬屁精!
馬蘭花不羨慕夏思月有閨女,她只羨慕夏思月是京都本地人。
聽老家的知青說,京都本地人看不起外地人,哪怕對方是大學生,也不例外。
劉靜在寢室等了一會,才看到夏思月牽著甜甜悠悠走來。
她放下杯子,迎上去抱起甜甜,在她額頭上點了點:「小丫頭,好的不學,勁撿壞的學,這么小就知道離家出走,以後還得了!」
甜甜用她那胖乎乎的手摟住劉靜的脖子,還在她臉上蹭了一下,奶聲奶氣道:「外婆,對不起,甜甜讓你擔心了!」
劉靜橫了她一眼:「知道就好,以後再亂跑,打斷你的腿。」
甜甜抖了抖腳,立馬說道:「不亂跑,絕不亂跑。」
夏思月把兩人送到門口,才回寢室。
開學第一天,不用上課。
她乾脆坐在床上看書。
到了下午,霍言才來找她。
嚴小蕾從寢室出來,差點跟霍言撞上。
霍言下意識避開對方,抬起修長的腿繼續往前走。
嚴小蕾之前只看到霍言的背影,就被他迷的不要不要的。
這會看到他的臉,一顆心立馬淪陷。
她追上去:「同學,同學……」
霍言只當沒聽到,繼續往前走。
到了寢室門口,他讓人幫忙喊一下夏思月。
追來的嚴小蕾聽到這話,眼底划過一抹幽光,暗罵夏思月水性楊花,有丈夫了,還勾搭其他男人。
夏思月從寢室出來,看到霍言在外面,笑了笑說道:「不是才分開麼?」
霍言想牽著夏思月。
想到這裡是學校,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我明天就要進行封閉式訓練,等我解了封才能來找你。」
夏思月拍了拍霍言的肩膀:「沒事,你好好訓練,爭取早點拿到證書。」
霍言是進修。
只需要學習一年就能畢業。
不像夏思月,一讀就是四年。
兩人在學校轉了一圈才分開。
回到寢室,嚴小蕾總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著夏思月。
剛組織好語言,想問夏思月時,便聽到一道喇叭從外面傳來:「夏思月,夏思月,在寢室嗎?在的話,吱一聲。」
夏思月聽到聲音,從床上下來,快步走了出去。
她一巴掌拍向夏斌的後腦勺,咬牙切齒道:「臭小子,手裡的喇叭是誰的?」
挨了一下打的夏斌佯裝很痛的樣子,哇哇叫了幾聲:「姐,我現在是大學生了,你不能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給我來一巴掌。」
夏思月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做了爺爺,我照樣打。」
夏斌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姐,你不能這樣!」
夏思月嗯哼幾聲,轉移話題:「找我什麼事?」
夏斌:「聽同學說,有個女娃娃來學校找你,是不是我外甥女?」
夏思月點頭:「嗯,瞞著家裡人,跟大黃一起來的。」
夏斌用力拍了下大腿,哈哈大笑起來:「我外甥女這膽量跟我一樣大。」
夏思月剜了他一眼:「沒事的話,我回寢室了。」
夏斌拉著夏思月,不讓她走:「又不用上課,急什麼!」
夏思月甩開夏斌的手:「這裡是學校,別動手動腳。」
路過的嚴小蕾剛好聽到這句,她看夏思月的眼神帶著一抹沉思跟複雜。
都結婚了,還不老實!
嚴小蕾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對方:「夏思月,你閨女都有了,還跟男同志牽扯不清,你對得起你男人嗎?」
不等夏思月說話,寵姐狂魔的夏斌跳出來,指著嚴小蕾罵:「你誰啊!不知道情況,別在這裡瞎逼逼!
屁都不知道一個,還以為自己很厲害!
我姐是你能說的嗎?」
嚴小蕾聽到前一段,只覺得夏斌很沒教養,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聽到後一段才知道自己誤會了。
「我,我不知道你們是那種關係!」
這話聽上去有些貶義。
夏斌抬起下巴,不悅地看著嚴小蕾:「那種關係,是哪種關係?你他娘的,給老子說清楚!」
最後一句話,夏斌是吼出來的,嚴小蕾嚇得往後退了幾步,膽怯說道:「我,我說錯了。」
季一凡跑過來,看到夏斌在欺負女同志,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怎麼回事?」
夏斌把剛剛的事說了一遍。
季一凡捲起衣袖,冷著臉說道:「不乾淨的人看什麼都不乾淨,她自己是這種人,才覺得別人也是這種人,姐,她是你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