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都是周捷和鄭勝利的,大的一歲零兩個月,小的三個月,兩個都是女孩子,大的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小的倒是白白胖胖的極為可愛。
因為鄭勝利和周捷兩人家裡都幫不上忙,所以兩人現在算是徹底的在這邊安了家,不過兩人對於現在的生活都挺滿意的。
安然雖然沒有提前準備紅包,但看到兩個孩子後立馬從口袋裡拿出兩個五毛分別遞給兩個孩子。
周捷有些不好意思:「你給得太多了。」
村裡的孩子們過年一般都拿一分兩分的壓歲錢,安然一出手就是五毛,實在讓周捷有些不好意思。
安然笑:「第一次見嘛,又是過年,總歸得多表示一下的。」
周捷聞言也不跟安然客氣,只是先抱著大女兒給安然拜年,然後又抱著小女兒給安然拜年。
安然在周捷換小女兒的時候就把大女兒給接了過來,瞧著大女兒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沒想到抱在懷裡跟紙片人一樣。
這讓安然不由得心生憐憫:「小傢伙怎麼這麼輕啊?」
周捷嘆氣:「這孩子是小姐的身子丫頭的命。」
安然不解:「這話怎麼說?」
周捷:「自從斷奶之後,這孩子就開始挑食,這也不吃,那也不吃,別人吃飯,那是為了填飽肚子,她吃飯,那是為了續命……」
聽到周捷的話,安然算是明白了,原來鄭周周(周捷和鄭勝利大女兒的大名,二女兒叫鄭吉吉)小朋友是因為挑食把自己給餓瘦的。
話說這年頭想找一個挑食的人還真的不容易。
怪不得周捷要說自己的大女兒是小姐的身子丫頭的命。
不過仔細看看,鄭周周小朋友還是長得非常的清秀的。
對於長得清秀的小朋友,安然總歸是要多幾分耐心的。
詢問了鄭周周小朋友的食譜後,安然和周捷建議以後單獨的給小朋友做飯,最好以清淡為主,畢竟鄭周周小朋友年紀還小,和大人一樣吃重口味兒的,尤其是重辣的,怕是會不習慣。
周捷不以為意:「我們老家的孩子,哪個不是從小開始吃辣的?」
安然:「我們老家的孩子,基本上也是從小就開始吃辣,但凡事都有例外,有的人他就是天生的吃不了辣,再說小孩子的腸胃比較脆弱,從科學餵養來講,刺激性的東西其實不應該那麼早讓她嘗試,我也沒有養過孩子,這些也是聽人家說的,你要是願意你就試試,你要是不願意就當我沒說。」
周捷聞言很給面子的表示自己回頭會試試,說到孩子,周捷不由得好奇:「這一轉眼的,你也結婚兩年了,怎麼還沒動靜呢?」
安然:「我們之前不打算這麼早要孩子的。」
周捷:「那現在有打算了嗎?」
安然:「其實也不太想要,不過因為一些原因,準備順其自然。」
周捷:「你這麼年輕,要是順其自然的話,很快就會有好消息的。」
她和鄭勝利兩人就是這樣子的。
安然笑著點頭,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便將目光轉向沈紅梅……
在知青院兒聊了兩個多小時,蔣衛國來接安然回家。
老知青們見狀,自然是要打趣一下的。
新知青中有一個叫夏朵朵的來自京市,看到蔣衛國頓時像被雷劈了一下,等蔣衛國和安然離開後,夏朵朵立刻跟沈紅梅打聽起蔣衛國的事情。
沈紅梅警惕的看著夏朵朵問道:「你打聽蔣同志幹什麼?」
夏朵朵:「我認識他,我在京市的時候遇到過他,我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他,他是本地人嗎?他是哪家的?」
沈紅梅:「他是大隊長的小兒子,他叫蔣衛國,是安知青的丈夫。」
聽到夏朵朵說在京市遇到過蔣衛國,沈紅梅說出了蔣衛國的信息,但卻特意的提了一下他和安然的關係。
因為夏朵朵的情緒相當不對。
夏朵朵當然知道蔣衛國是安然的丈夫。
畢竟剛剛大家打趣兩人的時候她也在現場。
但她念了這麼久的男人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要她就這樣放棄,她真的不甘。
猶豫一番後,夏朵朵決定去找蔣衛國。
蔣家,蔣四哥聽到敲門聲開門看到夏朵朵一臉疑惑:「夏知青,有事嗎?」
夏朵朵佯裝鎮定:「我想找一個蔣同志。」
蔣四哥臉帶問號:「我們家的男同志都姓蔣,你找哪個蔣同志?」
要說找他爹的話,應該說找蔣大隊長。
既然夏朵朵說是找蔣同志,那應該不是找了爹。
但他們家適齡的蔣同志就三位。
自己和老五平常跟她也沒啥私人來往,老六更別講了,因此蔣四哥還真不知道夏朵朵嘴裡的蔣同志是誰?
夏朵朵面色一紅,好在戴了口罩面巾看不出來:「我找蔣衛國同志。」
蔣四哥:「?」
夏知青是幾個月前來的,在此前應該跟老六沒有交集才是,怎麼會突然上門來找老六?
心裡雖然疑惑著,蔣四哥還是將蔣衛國給叫了出來。
本來天氣冷,蔣四哥傳完話就應該進屋的,但他心裡好奇,故意站在門口不走。
蔣衛國走出來看著夏朵朵一臉迷茫:「你誰啊?」
夏朵朵將自己的臉露出來:「同志,你還記得我嗎?我們在京市見過的,去年夏天……」
說到這裡,夏朵朵看向蔣四哥,驅趕之意很明顯。
接下來的話,就不適合第三個人聽了。
蔣四哥裝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夏朵朵。
夏朵朵無奈只能出聲:「蔣同志,我們能到外面去講話嗎?我有些話想單獨的跟你說。」
蔣衛國還沒開口,蔣四哥就開口了:「這不行,大過年的,孤男寡女的,要是我家老六單身就算了,關鍵他結了婚,要避諱,夏知青,你想說啥就直接在這裡說吧,你放心,不該聽的我絕對不聽。」
夏朵朵氣惱,她怎麼知道他會不會聽?
蔣衛國不耐煩的看著夏朵朵:「你到底想說什麼?直接說吧,我跟你之間,沒什麼旁人不能聽的。」
夏朵朵看著蔣衛國陌生的眼很難過:「你一點兒都不記得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