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他賣掉

  程語楠過來就看到一整排的腦袋,好傢夥你場面還真壯觀。

  「嬸子,大娘,你們都趴在我家牆頭上幹啥呢?」程語楠從她們背後冒出頭來。

  幾個等著看好戲的人,訕笑著道:「是楠楠回來了呀,剛剛有人來你們家找茬,我們這不是想著幫忙嘛。」

  幫忙是不可能的,他們就想看熱鬧。

  「噢!各位嬸子大娘們真熱心!幫忙怎麼能站在外頭,我幫你們開門。」

  不打開門進去看清楚,等會兒怎麼替程母宣揚,那太對不住昨天她送的大禮了。

  唉!她這個當閨女就是太孝順,程母得感謝她八輩祖宗。

  看熱鬧嘛,自然得靠近了看才有滋有味,沒看到他們都騎到牆頭上了嘛。

  這程家老三可真懂事,是知道他們想看什麼的。

  一群人湧進程家院子裡,程語楠就走在看熱鬧的最前列。

  而這會兒屋裡,馬主任的媳婦兒柳橙娥正壓著怒火指著程父破口大罵。

  「好你個程銅鍋,我們家給了你們家那麼多彩禮,還承諾給你主任的位置,你竟然拿這麼個騷浪的老女表子糊弄我們!

  今天你們要是不給個說法,哼!你們程家別想好過!」

  回想今早的場景,柳橙娥手癢的厲害,恨不得照著王桂英那張臉再抽個幾巴掌。

  昨晚她回娘家躲清淨。

  自己肚子不爭氣,生出的兒子那種癖好,只能憋屈的給老東西找個小三借肚子生種。

  可外頭的小妖精她信不過,就想著給兒子娶回個女人,到時候送到老東西床上。

  這樣不僅能給老馬家傳宗接代,還能堵住外頭人的臭嘴,省得兒子一直不結婚沒孩子,會被人說三道四。

  再加上她手裡抓著爬公公床的把柄,還不是隨便她拿捏。

  她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誰能想到中間會出這樣的岔子。

  今早她回家,發現屋門緊鎖,心裡就把小賤人罵上了。

  大白天的還勾著男人不下床,想著給小賤人一個下馬威,找了根鞭子殺氣騰騰的衝進屋裡。

  只見兩個白花花倒在地上,女人身上青青紫紫,一看那痕跡就知道折騰得不輕,柳橙娥當即氣紅了眼,衝著女人甩過去一鞭子。

  程母昨晚被下藥迷暈裝麻袋,扛回馬家被馬主任折騰,後來又被凍了大半夜,這會兒整個兒都渾渾噩噩的。

  柳橙娥一鞭子下去,直接把程母給打清醒了。

  「哪個癟犢子敢打老娘!」

  「打的就是你個臭不要臉的老賤貨,明明談好的是你閨女,卻是你來爬床,怎麼著?沒男人你就成天痒痒活不下去是吧?還上趕著爬我男人的床,妄想老蚌生珠呢,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噁心,呸!」

  不等程母反應,鞭子已經照著她有抽過來,疼得她嗷嗷慘叫。

  「不是,不是我要來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程母叫苦不迭。

  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以及氣急敗壞的柳橙娥,還有昏迷在旁的馬主任,眼前一陣泛黑。

  程語楠那賤人害她。

  「你能不知道,說出來誰信吶,分明是你們家串通好的,拿嫁閨女這事糊弄人,好吞我們家的彩禮。

  我說你怎麼答應得這麼爽快,感情是打的這樣的好算盤,你也不瞅瞅你那老樹皮一樣的乾癟身子配不配。」

  柳橙娥一把揪住程母,朝著她那沉甸甸的胸就錘了好幾拳。

  「別,別打……求你放過我吧,真不是我,是程語楠那個小賤人,都是她把我迷暈然後塞進麻袋裡的,我真沒想……哎呦……疼死了,別打我……瘋婆子鬆手!」

  程母渾身沒力氣,只能像只弱雞一樣挨錘。

  旁邊馬主任也醒過來,一看自己居然睡了這麼個貨色,比吃了蒼蠅都噁心。

  「行了,難道你想把周圍的鄰居都招過來,等著讓人看笑話。」

  馬主任發話了,柳橙娥又抽了程母一鞭子,不甘心地怒瞪她一眼。

  「便宜你個老東西!」

  柳橙娥道:「當家的,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她願意花六百塊錢,是為了買程語楠的肚子。

  現在換成程母這個老貨,她分文不值。

  馬主任也是如鯁在喉,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狠辣,「怎麼可能算了!我馬成才還沒被人這麼算計過。」

  憤怒到極致,額頭的青筋都突突跳出來。

  「那還等什麼,咱們現在就去找程家人算帳!」

  從你來我往的話里程峰聽出來,程語楠被賣了,不過又逃了,還李代桃僵,把他媽換去馬家,那昨晚他媽跟馬主任……

  程謙再一看他爸鐵青的臉色,頓時嚇得腿軟。

  他爸親手給自己扣上一頂帽子,還是綠色的。

  程父腦袋瓜子嗡嗡直響,看程母脖子上的痕跡,睚眥欲裂,恨不得殺人。

  程父上前,一巴掌拍過去,「賤人,一點小事都辦不成,要你還有什麼用!」

  程母捂著臉,瑟縮著身子,敢怒不敢言。

  「那個親家不好意思,這中間出了點意外,你放心既然答應把語楠嫁過去,我們家絕不會食言,等賤骨頭回來,我親自把人送過去。」

  程父的覥著臉討好,絕口不提程母被睡的事。

  這男人不光對子女狠,對自己也狠。

  還能屈能伸。

  明知道媳婦兒被他睡過了,還能笑臉迎著討好他,真夠能忍的。

  柳橙娥可不答應,「程銅鍋,你以為這件事這麼輕輕揭過去就算了,我告訴你沒門,你家這個老娘們大半夜不安分,敢爬老娘男人的床,她這是欺詐,耍流氓,必須給我們補償。」

  程父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明知道是口黑鍋還必須得背,「那你想怎麼樣?」

  程父雙眼烏沉沉的,透著一絲凶光。

  可她柳橙娥也不是嚇大的,當年她嫁給馬成才之前,那可是在屠宰場工作的。

  也就是馬成才成了革委會的主任,她才辭了屠宰場的工作,在家裡當闊太太。

  「好說,只要你們把送來的彩禮退回來,把程語楠乖乖送來我家,奧對了,這嫁女兒哪兒能沒嫁妝,我們也不多要,給一千塊錢,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自家男人還被程母這個老母豬睡了,閉上眼睛她都覺得噁心,不得要點精神補貼,至於程語楠,那根本就是倒貼他們家的。

  「你休想!」程母恨得睚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