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必須報,就算趙香蘭不報我也會報,除了她,當初沒人在碰過我的包袱,不是她動手還能有誰。
既然她想倒打一耙,那我也沒必要客氣,公道自在人心,就讓派出所同志去查吧,我相信他們。」
張小慧聽到會牽連到她名聲,還有可能蹲芭籬子,頓時嚇得面色慘白,不過她相信程語楠不會害她,決定聽她的。
這下換趙香蘭臉色不自在了。
心裡快速地盤算這件事最後可能處理的結果。
第一就是公安信了張小慧的話,把他們兩個人都弄去派出所,然後再分開審問。
她太清楚了,自己沒那麼本事扛住公安的審問。
第二,就是公安也找不到證據,證明這件事是她動手,而她又是最後碰張小慧包袱的人,這點上她剛才沒否認就已經是證實,那她就是最大嫌疑人。
看程語楠的樣子,明顯是站在張小慧這邊,那她就有說謊。
可沒證據就是沒證據,最後的結果也就是他們私了。
而她之前哄騙張小慧幫忙在先,她要是想討回屬於自己的那份工錢,怕是得必須還錢,這樣的話,她的名聲同樣不好。
關鍵自己都是皮外傷,養兩天就沒事了,還得出錢出血,怎麼看都不划算。
可程語楠才不管她心裡怎麼想,趕緊喊了李紅梅。
「二嫂,麻煩你去喊爸跟老支書過來一趟唄。」
李紅梅來了句好嘞,就屁顛屁顛地找人去了。
其他知青下工回來見程語楠在這邊,就過來問問。
一問才知道,趙香蘭居然做出背後使陰刀子的事。
一個個都震驚的不行,尤其是陸珍,明顯的不信。
「程姑娘,這,這是不是搞錯了,趙知青跟大姐姐一樣,平時看著特別和善,待人又真誠,還特別樂於助人,我剛來的趙知青可幫了我不少忙。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比如有些人故意栽贓陷害?往趙知青身上潑髒水?」
陸珍說著還暗戳戳往張小慧那邊掃一眼。
她可是記得,剛進知青所時,張知青沒少在她面前陰陽怪氣,嘲笑她是千金大小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就差往她頭上扣資本主義帽子了。
跟柔弱的趙知青比,這張知青怎麼看都更像個十惡不赦的惡霸。
張小慧眉頭一挑,兇巴巴地說道:「陸珍同志,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嘛,還有,你以為的好,難道不是你拿東西換來的,趙香蘭哪次給你幫忙,你沒給她送吃送喝。
要不是看你人傻錢多又好哄,她趙香蘭至於這麼給你幫忙。
切!我算是看透了,趙香蘭每次裝得跟個老好人似的,實際上都是看人下菜碟。
反正我是被她這次坑慘了,你人傻錢多不怕騙,我可不是你,我還是要吃飯的,斷我財路,趙香蘭這個仇我記一輩子。」
陸珍被罵氣得直瞪眼,何明看到表妹不服氣,還想跟她理論,立馬把人拉回身邊。
倒是陶星晚這對新鮮出爐的夫妻,因為住得離這邊有點遠,來得晚了點。
「怎麼了?這是在鬧騰什麼?」
「奧,也沒什麼,就是剛剛我從你們你院子過來,然後……」
程語楠簡單的將張小慧找她幫忙詢問頭花活,然後她帶著二嫂過來,發現中間出現了誤會,再然後就是張小慧懷疑趙香蘭搞破壞的事說了一遍。
程語楠看了這姐妹兒一眼:這麼淡定的嗎?
陶星晚捏了把她的嫩臉。
她早想這麼幹了,這丫頭的臉也不知道擦了什麼,怎麼嫩成這樣,跟剛出生的小寶寶似的,又白又嫩,連個毛孔都看不到,真是招人嫉妒。
程語楠被掐臉,震驚的嘴巴都張成O型。
陶星晚被她看的不自在,目光閃了閃,然後理直氣壯得瞪她,像是在說:
怎麼?
不行嘛!
然後,就被兩道清冷寒涼的目光給盯上。
一道自然是陸時野,他從山上回來,恰巧碰到回家喊人的二嫂,知道自家媳婦兒來了知青所,不放心就過來接人。
另外一道嘛……
陶星晚就見身側的程語楠,已經衝著陸時野揚起笑臉。
陶星晚:這兩個人要不要這麼齁甜,虐狗啊!
當誰沒男人疼似的。
陶星晚搓搓手臂,自覺地站到賀沉西身側。
「不要靠那些人太近,我怕他們會誤傷你!」然後,很自覺地握上陶星晚的手,將手攥在掌心裡把玩兒著。
陶星晚一急,眼角緋紅,不自覺染上了一絲嬌媚。
雖然他們結婚了,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呢,這人也不知道收斂收斂。
抽了幾下都沒抽動,迎面就見自家小姐妹沖她眨巴著星星眼,眼裡的戲謔,讓她的臉頰也跟著變紅,嬌嗔地瞪了賀沉西一眼。
不僅沒讓男人放開,還惹得對方眼眸暗沉,似有波濤洶湧的情慾翻滾奔騰。
陶星晚:「……」腦海里閃過剛剛他們在屋裡的親昵。
她錯了,她就該安安分分,不來招惹情慾爆棚的男人。
這男人凶起來真的叫人上頭,而且,她剛剛親自感受過,這男人的本錢足足的,今晚她怕是有苦頭吃了。
在陶星晚看不到的地方,賀沉西的眼神往何明身上一掃。
恰巧對上何明沒來得及收回的暗淡目光。
勾唇,露出一抹邪魅的冷笑,何明目光躲閃,像個偷窺被人發現的小偷,不敢直視。
賀沉西:就這麼點本事竟然還敢肖想不屬於他的人,膽子倒是不小。
也得虧他不敢表露出一點,否則……
賀沉西的眼神暗了暗,像只暗夜裡伺機而動的餓狼,隨時要把獵物撕裂。
兩個人暗中的較量,陶星晚不知道,這會兒正等著看熱鬧呢。
陸為民被李紅梅喊來知青所,路上就把事情大致了解清楚。
可他剛踏進知青所,趙香蘭捂著臉就哭,「村長叔,您可得給我做主,我抖不知道怎麼回事,張知青就衝上來打我,還把我的臉打這麼慘,我真的沒臉見人了。」
趙香蘭哭得那叫一個弱,雖然看著慘兮兮的,可真挺丑的。
張小慧立馬跟點燃了爆仗似的,炸起來,「村長叔,趙香蘭她不是東西,故意損壞我做的頭花,害我沒被選上,賺不到錢,她自己手藝不行,還跟施捨似的找我幫忙,現在又臭不要臉污衊我,我打她都是輕的!」說完還不忘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