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立馬一臉八卦,心裡卻是呸他一臉。
這男人看著人高馬大的,竟然連個女人都管不住。
肯定是吵架後,女人來住招待所了。
嘖嘖!
不會是這男人不行吧?
三十多歲的女服務員上下掃了楊成全好幾眼,硬是把楊成全看得窘迫。
他也不想撒這樣的謊,可不這麼說,服務員肯定不會帶他上樓,他還等著看熱鬧呢。
「那你跟你媳婦兒到底因為什麼吵架?大半夜的還把人折騰到招待所里?」
楊成全:「……」這老女人還真八卦。
他哪兒知道因為什麼。
不過他可是混子,「哎呦大妹子,你就別再問了,總之……唉!我媳婦兒她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來招待所,也是以為她之前的對象就在這裡,我是怕……」
怕啥呢?
自然是兩個人舊情復燃,乾柴烈火,慾火焚身,再來個……
「嘶!」真是刺激。
不過刺激還不夠,他們得趕緊上去抓姦啊。
這麼好看的戲碼必須的加才能熱鬧。
「大兄弟,你先等等,咱們就這麼上去,萬一被那個奸……不對是男人跑了怎麼辦?等著我再去喊兩個人上去。」
然後,沒等楊成全開口,人就滋溜一下跑沒影了。
沒多會兒從後院跟著跑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都是招待所的同志。
「哎呦大妹子,你這……以後可怎麼叫我見人啊!」
「怕啥!沒準人家就是純聊天呢!走!」
得!
一行人直接衝上二樓,楊成全原本想藉機遁走,又一想不對,這時候他怎麼能不在場呢,隨後又跟上去。
「咔嚓!」房門都沒敲,直接拿出鑰匙開門,然後就看見地上散落的衣服,以及床上……
嗯就挺光溜溜的。
關鍵是程清那女人居然……
嘶!
居然還能這麼玩兒!
這兩個人花樣還挺多的,玩花花!
為了跟這個男人,程清這回還真下了血本呢!
「嘶!啊!」
賀一鳴真銷魂呢,突然傳來推門聲,嚇得他一個機靈。
程清也被嚇得一個哆嗦,再看到門口的幾個人影,頓時一個用力,撲到賀一鳴身上。
一聲慘叫,從賀一鳴嘴裡發出,剛剛有多銷魂,現在就有多悽慘。
小老二頓時連招呼都沒打,就軟塌塌地沒了動靜。
程清已經嚇得面無人色,將被子蒙到身上。
賀一鳴則一把將人踢開,大力的將被子往自己身上扯。
楊成全看著兩人扯被子大戰,頓時想笑。
男服務員最先回過神來,「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結婚證拿出來。」
床上兩個人都麻了!嚇的!
遇到被人抓姦,就是賀一鳴也只剩麻爪的份。
至於結婚證,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有結婚證。
兩個人都沉默不出聲,男服務員立刻道:「一看你們就是在心虛,怕是一對狗男女,帶走帶走!可別污了我們招待所,趕緊送派出所。」
「別別!千萬別送派出所,我們,我們是夫妻,只是出門的急,又是前後腳過來開會,沒把身份證帶出來。」賀一鳴好歹找回了一些理智,趕緊出聲道。
必須先摁死他們的夫妻關係,不然……他們就真的要被抓進去了。
這裡可不是京都,沒人能第一時間找關係把他撈出來。
還有一點,安雲舒還在這裡,他不能讓安雲舒知道她跟程清的事。
在他心裡,程清就是個泄火,能隨時踹掉的女人。
而安雲舒是他心尖上的女人,他要娶回家結婚生子的。
所以,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進派出所。
「那個女同志……趕緊的,女同志把頭露出來,不然我這就拉你們去派出所。」
「別,別!我出來!」被逼無奈,程清冒出頭。
「咦?!你不是那個自稱是他秘書的女人嗎?哎呦……你們倆真會玩兒,兩口子還裝成秘書,怎麼著?這是家裡沒玩夠兒,又出門找樂子了?」服務員嘲諷地道。
「那個……我們家沒分家,二十多口人都住在一個小院子裡,我們家大大小小都睡一張炕,真的是沒辦法。」程清耷拉著腦袋解釋。
「可別笑死人了!別人家也有小夫妻像你們這樣的,也沒見人家偷偷出來住招待所的。
而且就你們這穿著,能是二十多口人擠一家的?可別開玩笑了。
趕緊的,別磨嘰,把衣服穿上,我們送你們去派出所,不然……哼哼!亂搞男女關係,可是要被木倉斃的!」
這還真不是故意威脅他們。
亂搞男女關係雖然沒前幾年抓那麼嚴格了,可到底不是光彩的事,肯定得嚴肅處理,
「那個……我們說的真是實話,我們是夫妻,只不過沒帶結婚證。
大家都是年輕人,您看……你們就體諒體諒我們吧,這樣,我們也不讓大家白幫忙,你們說個數吧?只要是我們能承受的,肯定不能虧了大家。」
大家被他的糖衣炮彈給誘惑住了。
畢竟,真把他們送派出所,他們也拿不到好處,現在他主動送上門,就別怪他們了。
楊成全一看就猜到他們心動了,這怎麼行。
「他撒謊。」楊成全貓著腰在後頭,等他開了口,其他人就讓開了位置,楊成全就暴露出來。
「是你!你怎麼會來這裡?」程清眼睛瞪得死大,如果眼神能殺人,恐怕楊成全都被射成篩子了。
「對啊!自然是我!」楊成全繼續道:「嗚嗚嗚,幾位同志,你們可別被他們騙了,這賤人分明是我對象。
我說她怎麼會突然不跟我了,感情是在外頭有了別人,賤人,虧我把全部的家當都給你,你居然背著我跟狗男人搞破鞋,我打死你個賤女表子,下賤貨。」
楊成全說到激動的時候,衝上去薅住程清的頭髮,啪啪給她兩巴掌。
還不忘重重踢了男人的肚子兩腳。
「你胡說,我,我才不是你對象!」程清被氣得傻了。
看到楊成全的那一刻,程清頓覺腦袋瓜子嗡的一聲,肝膽俱裂。
她不是找楊成全去毀了程語楠那賤人嗎?
他怎麼可能來省城?
還知道她的行蹤!
那她跟賀一鳴的事程語楠知不知道?
還是說,今天的這一場戲,就是程語楠那癟犢子安排的?
程清越想越驚恐,如果被賀一鳴知道是她牽連到他,那她還怎麼母憑子貴,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