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搪瓷盆與地面碰撞發出的「吱嘎吱嘎」聲,剁餡聲,嬉笑怒罵聲,一直都沒有停歇。
裴青松和裴青楊兩家都在忙活著,孩子們也在幫忙,偶爾做錯了一點小事就會被罵兩句。
但裴青柏家裡卻安靜如雞,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這種情況從裴青柏出院就持續到了現在。
但熱鬧與寂寥都是別人的,中間的院子,正在不停升溫。
帶著小別勝新婚的火熱,裴遠征一分一秒都不想跟阮念念分開,只想膩歪在她身邊,即便她身上因著白天出汗有一些輕微的汗味,在他聞來都特別香。
「媳婦兒……」裴遠征貼在阮念念的頸脖上親吻,每次微微移動都惹得阮念念的身體一陣顫慄。
聽著裴青楊家裡熱熱鬧鬧的聲音,他突然從心底湧出一種禁忌的快感,一口咬住阮念念嬌小的耳垂,「媳婦兒,在這裡好不好?」
「不行,會、會被聽到的!」
畢竟是自己一手開發出來的身體,裴遠征對她再了解不過了,幾個小動作就讓嘴硬的嬌妻軟在了他的懷裡,除了「哼唧」之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一邊輕笑地哄著,「好,不在這裡,咱們先去沖個澡可好?」
腦子發熱不清醒的阮念念微微點頭答應,被裴遠征帶著往壓水機旁邊挪。
要是以往,阮念念肯定不會直接這樣沖井水,雖說已經是農曆六月,可井裡的水還是冰涼的。
只是她現在明顯的頭腦不清醒,哪裡還顧得了這麼多。
甚至還覺得渾身上下跟發燒一樣,燙的她口乾舌燥,巴不得有一桶冷水潑下來下下火。
「嘩啦!」
瞬間涼透心扉,阮念念意識回籠,哭笑不得地看著裴遠征。
裴遠征是故意的,他在她唇上輕啄一下,笑道:「媳婦兒,去換衣服吧。」
一桶冷水哪裡夠讓他降溫的?他只是想讓自己清醒一下,怕自己在不理智的情況下傷到了她。
看到阮念念在濕身後衣服緊貼在身上的窈窕身材,他的「思念」比剛才來的更加強烈。
阮念念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不可否認,男人的自控力還是很強的,他還會怕傷到她強行給自己降溫。
剛剛她那種狀態,裴遠征不來這一手她怕是自己都要動手了,而他呢?本就剛開葷不久,又曠了這麼些時間,說一點都不會傷到她他自己都不信。
阮念念回房間換了身寬鬆的衣服,只猶豫了一瞬間,就把比較小的那套放了回去。
然後她拿了條干毛巾擦拭剛剛被水沖濕了的頭髮。
「媳婦兒,我幫你。」裴遠征脫了衣服,又沖了幾桶冷水,回房就看到阮念念在擰頭髮。
他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干毛巾幫她擦頭髮,絲滑的秀髮從他的掌心溜出,帶著微微的清香。
掌心痒痒的,心更是痒痒的,剛剛沖的涼水只夠平復他那一瞬間的邪念,現在,滿滿的渴望再次從心底瀰漫到四肢百骸。
阮念念把毛巾給了他,微微仰頭方便他擦拭。
本就寬鬆的衣服在動作間暴露了底下的一切。
「咕嘟!」
這無聲的邀約讓他根本抵抗不了,別的女人也就算了,他根本不會多看一眼,可放在心上的女人刻意的勾引,他不上當也得上當。
裴遠征苦笑一聲,本來還怕這麼久沒在一起會不小心傷到她,她是根本不管不顧,這小妖精。
擦著頭髮的動作不知道在哪一刻突然就變了味道,粗糙的掌心順著修長的脖子一路撫摸向下,沒有遇到絲毫阻礙。
都來這一套了,還讓她怎麼淡定下去?這男人越來越會勾引人了!
「不擦了!」
阮念念突然奪過毛巾,往一旁的桌子上扔了過去,接著仰頭吻上了裴遠征的唇。
感覺到他想要把手抽出的動作,她伸手死死地壓住他的手,直到一吻畢,阮念念夾著嗓子:「老公~」
裴遠征就是個和尚,這會兒也要為她還俗,更別說他是個才開葷不久的年輕男人……
半夜
清理完兩個人的身子躺下的裴遠征小心翼翼地給阮念念揉著腰臀,心想溫存片刻。
他的掌心帶著灼熱的溫度,一點點去除著劇烈運動後的肌肉酸痛,眼神瞄過掌控了無數次的地方,眼眸微深,「媳婦兒,我怎麼感覺它長了點?」
「嗯?啊?有嗎?」阮念念本就累了,在他的按摩下意識更是不太清醒,此時本能地回答著他的問題,事實上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裴遠征一本正經地下結論,「有的,你摸摸。」
「流氓!」阮念念嗔怪了一句,沒放在心上,翻個身背對著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起來
這麼久沒在一起,一次怎麼夠?
雖然他的一次是久了一些,但畢竟是因為他已經好多天沒吃到肉了不是?
裴遠征輕輕挪過去,前胸貼上阮念念的後背,「媳婦兒,我這幾天可沒少鍛鍊,搬了不少東西,你摸摸,我肌肉都硬了一圈。」
「是不是?媳婦兒,它有沒有硬一些?」
他心裡想什麼,阮念念明白得很。
阮念念捏著男人硬邦邦的肌肉,聲音帶著快睡著的鼻音,「可是我好累,不想動了。」
「嬌氣!」裴遠征伸手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唇舌在她臉上親昵地吮吻著,密密麻麻的讓阮念念感覺臉上有些痒痒。
他帶著她的手往下探,探索著他的身體這幾天以來的細小變化,另一隻手在她的身上巡視地盤,所過之處,點燃一片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