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李蜜調去做助理之後,跟她跟的那個藝人交代了一下她的情況,讓多照顧一些。
現在我們這邊公司火的幾乎都是被其他公司以不正當手段排擠了的,或者是被金主騷擾了的,裴小星在背調了之後覺得人還行,上進努力演技方面也沒什麼大問題的都會挖過來。
許是吃過那樣的苦,我們公司的藝人待人都挺和善的,我一交代那個藝人就懂了。
我安排的是讓李蜜直接跟進組,帶著他兒子。
讓李蜜跟朱展鵬就說找到一份還不錯的工作,帶兒子去享享福,朱展鵬二話不說就同意了,他還是很看重這個兒子的。
李蜜帶他兒子進組做助理之後,她那位姐跟我說,李蜜的兒子看著特別乖,有禮貌又機靈,她挺喜歡的。
喜歡就好。
畢竟也是朱展鵬的兒子,誰知道會像誰,現在看來,像李蜜還是挺多的,畢竟從小是李蜜拉扯大的。
我開始讓人著手收集朱展鵬的罪證。
誰知道還不等我這邊動手,我請的人就告訴我,朱展鵬在李蜜離開家之後就一直蹲守在我買房的那套小區附近。
他是這麼多年了還對我賊心不死呢?上次的失敗難道還不能告訴他,這樣的手段對於我而言不可能起到任何作用嗎?
還是他覺得只要玷污了一個女人就可以掌控她的全部呢?真惡臭!
我那天忙完回來就直奔物業,摘下墨鏡後,物業里驚呼聲一片。
他們自然知道我是住在這裡的,只是我從來沒有來過,第一次過來物業周全的很,端茶倒水,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熱情的笑容。
「大家不用忙了,我就過來說一個事,說完我就走。」
他們立馬都正襟危坐地聽我說。
「我最近碰到了點麻煩,有個很狂熱的粉絲跟蹤了我好久,我在很多地方都看到他了,最近回來的時候在小區附近偶爾也能看到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可能要給你們帶來麻煩了,最近的話多幫我關注一些吧。」
「他可能條件不太好,身上的衣服不是很整潔,頭髮比較長,看上去會有點髒髒的樣子,人很清瘦,差不多有一米七四七五左右的樣子。」
我跟物業說完了朱展鵬的外形特徵,立馬就有一個物業拍桌子說道:「原來是他,我見到過他幾次了,之前還想進小區,被我跟一起值班的小吳給攔下來了,阮女士您放心,您是我們的業主,至少在小區這一塊兒,我們肯定是要負責你的安全的,這種不明不白的人我們是不會讓他進去的。」
「好的好的,有您的承諾我就放心了,我主要怕他會給小區帶來什麼麻煩,或者是嚇到其他的業主,真是要麻煩你們了。」
他們立馬表示不麻煩,說維護業主的安全是他們的職責內容之一,還有兩個人找我要了簽名。
辦完這件事之後,我就讓老二按照計劃行事,儘可能地把朱展鵬的罪名鬧大。
沒過幾天,朱展鵬被逮捕了,罪名是入室搶劫、殺人未遂,而被入室搶劫、殺人未遂的人,是我。
當著一眾媒體的面,我可憐兮兮的強忍著眼淚沒有讓它掉下來,「我沒事,我沒事,大家不用擔心我,還好我提前注意到他不對勁,跟物業打了招呼,那天晚上我助理和經紀人都在我家裡聊工作。」
「對,我們在選新的劇本,畢竟答應過粉絲朋友們,一年至少一到兩部劇,今年年底想嘗試一下電影,不知道有沒有導演找我,最後在這裡,希望大家都能注意自己的安全,特別是像我一樣的獨居女性。」
因為這個事,警察局還特地請我去學習了一段時間獨居女性如何做好安全防範的課程。
就算學習這個要推遲進組時間,我也去認認真真的學習了,因為我的認真表現,我成了市公安局欽定的安全宣傳大使。
要知道想拿到這種大使的名額是非常不簡單的,即便一分錢都沒有,還是有很多明星上趕著想拿,估計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居然被經歷了一次意外的我給拿到了。
朱展鵬這兩個罪名不輕,一個入室和一個殺人未遂,都夠他重判的。
我們雖然不能左右他人骯髒的內心,但是我們可以用正義的手段去制裁。
朱展鵬再次入獄,他這次被判了九年,我特意告知了李蜜,想看看她是什麼反應。
她整個人愣住了,好久才緩過來問我:「他都進去了,我可以離婚了嗎?」
幹得漂亮!
「當然可以!」
媽媽跟我說,每個人的選擇都有可能會出錯,在愛情婚姻這一塊更是這樣,當婚姻無法磨合時,再相處下去就只剩下傷害。
而這種傷害大多數時候都是給到女人的。
憑什么女人就得為了孩子,為了責任,甚至為了更多虛無縹緲的東西,而困在這一紙婚姻里,鬱鬱寡歡,終日不得自由?
我支持她離了婚,女人就該有自己的人生,不應該困在某個男人或是某個家庭裡面,一輩子為了柴米油鹽奔波。
看著李蜜在離婚之後越來越努力,越來越幹練,工作之餘也沒有忽略孩子,她把她的兒子養的很好,也沒有刻意不告訴孩子爸爸是誰,爸爸在哪,而是全部坦誠以告,並教導他,不可以成為爸爸那樣的人。
將近十年的時間,李蜜她可以努力的成長,強大自己,若是十年之後等朱展鵬出來,她還能受到那個男人的擺布,我們這些不相干的人幫得了一次,還能幫得了永遠嗎?
對付朱展鵬,第一自然是為了我自己,他總是躲在陰暗的地方窺探我,這讓我很是不舒服。
畢竟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把他送進去是最好的選擇。
第二嘛,自然是為了曾經的友誼,以往的好友深陷泥潭,說什麼也得搭把手,這將近十年的時間,等朱展鵬再次出來的時候,她要是還沒辦法對付這個人,那其他人也沒有再幫忙的必要了。
解決完李蜜的事情之後,我也進入了最忙的時間。
一方面要學習安全知識,做公安局的安全宣傳大使,又要熟悉劇本,根本沒法抽出時間來做其他的事情。
等我忙完了這段時間,才聽我媽說,點點居然要結婚了,順便她還催了我一句,問我什麼時候能找個靠譜點的對象。
哦對了,忘了說,我媽那人雖然挺開明的,但是她總覺得娛樂圈的男人沒有什麼好男人,就算有也早就被人家先搶走了,所以她不建議我在娛樂圈談戀愛。
談可以談,但是要保護好自己,他不希望我折騰來折騰去又傷身,又傷心,把自己的退路都給堵死了。
可是我媽不知道的是,我忙啊,我有時候忙起來比她都還忙。
並不是說拍完戲再劇組就沒有其他的什麼事情做了,還要忙著熟悉劇情,忙著跟其他有一樣戲份的演員對戲。
除了睡覺跟吃飯的時候,我基本上都沒有空下來過,還催我搞對象,又不讓我搞劇組的,那我還能弄個鬼來搞啊?
不過對於點點要結婚的這個事,我還是挺感興趣的,他就一木頭疙瘩,誰能看得上他呀?除了搞科研,他啥也不懂。
我承認他確實比正常人聰明幾分,可他的聰明就不是那種處對象的聰明,還可能因為這種聰明把對象給氣跑。
跟他搞對象怕不是貪圖的都是他的聰明吧?誰還貪圖他這個跟木頭疙瘩一樣的人啊?
不過我媽告訴我他要結婚的事,單純只是為了問我什麼時候有時間回家,不然哥哥結婚,妹妹都沒到場,人家還以為我對嫂子有什麼意見呢。
我能有什麼意見?我唯一的意見就是我嫂子是不知道怎麼看上我哥的。
我讓老二看了一下我的日程表,這部戲拍完之後還是有幾天的空檔的,我把時間發給我媽,讓她跟我爸看一下,這幾天有沒有好日子。
我媽對點點的事情向來挺上心的,因為點點從小到大都是一副不問俗事的模樣,我媽怕他以後生活都難自理。
而且從他跟陸知恩叔叔去上學之後,他就很少再需要爸媽操心了,畢竟有其他更多的人為他操心。
只是點點總會長大,他那個實驗狂魔,除了身邊人,還指望誰能更好的照顧他?
我跟我媽打聽了一下嫂子的情況。
說得我媽直嘆氣。
「情況呢,就是這麼個情況,兩個科研狂魔湊一起了,說要攜手為國做貢獻,我也不是阻止他為國做貢獻,就是吧,這兩個人都是一頭扎進實驗室不出來的,身體能好?誰照顧誰?他倆誰來照顧?」
我都能想到我媽接下來要說的話,立馬接過話頭,「就是,結了婚一年到頭能在一起睡幾次?啥時候能生娃?生了娃誰來帶?」
我噼里啪啦說了一堆,我媽剛開始還附和贊同,附和到最後,她回過味來了。
「臭丫頭,你在這點我呢?你媽我能是那種人嗎?」
嘿嘿,被發現了。
我一直覺得點點愛找什麼樣的媳婦是他自己的事,他是成年人了,就像我,我想做什麼我心裡是清楚的,談戀愛不是我的終極追求。
或許最開始開這個娛樂公司是為了有一份自己的事業並努力,但是努力到後面,性質就發生變化了。
娛樂圈真的是個大染缸,什麼樣的人都有,進來的人被染的五顏六色,最後只剩下黑。
我做的越久,越發現很多藝人的身不由己,他們或許原本只是想餬口,卻不想深陷其中,再也不能恢復本心。
她們都說我是一個成功的藝人,而我卻不是這麼想的,我覺得比起藝人,我更像是一個醫生。
娛樂圈治心的醫生。
我很早就把理念說給裴小星聽,她也非常認同,覺得我說的很對,我很慶幸我的合作夥伴和我一樣有一顆治「病」救人的心。
從韋雪開始,我們收留不少人,甚至公司的活動室也越來越齊全。
有創傷康復治療室,還有心理治療室,更多的是情緒發泄室。
這些功能室很好用,利用率也非常高,很得藝人們喜歡。
點點結婚之後跟結婚之前其實沒什麼差別,還是一天到晚待在實驗室。
只除了有一年過年的時候,我好不容易有時間回家過個年,一進門就看到點點跟嫂子在秀恩愛。
我有點目瞪口呆,這還是那個木頭疙瘩一樣的點點嗎?他居然能說出那些讓我起雞皮疙瘩的話來。
我實在不敢相信的問我媽:「他們倆平時在家也這樣嗎?」
「對啊,也這樣,他們呀這叫小別勝新婚,實驗室又不在同一個,那做完實驗回到家不得親密一點嘛?不然我得盼到猴年馬月才有孫子抱?」
我吞了吞口水,「媽,您就想抱孫子了?您還年輕呢。」
我媽給了我一雙眼白,就是張羅年夜飯,我坐在沙發這頭,看著沙發那頭的小年輕夫妻在秀恩愛,不由得從心底升起陣陣羨慕,我是不是也可以找一個這樣的人呢?
平時我拍戲的時候他可以工作,互不打擾,等我拍完戲我們就可以膩在一起,也跟他們一樣這樣親親熱熱的。
這樣一想,我只覺得心裡頭火熱。
可是我平時也沒什麼機會接觸什麼男人啊,不是劇組裡的人,就是公司里的人,別說沒有一個讓我動心的,就算有,也不太好談啊。
我開始在腦子裡搜羅我印象中適合結婚的男人。
想了半天一個都沒有。
有點泄氣。
過年那幾天一直在家裡待著,就看著哥哥嫂子秀恩愛,我實在沒忍住,抓了包包出門去逛街。
現在跟以前不一樣,家裡這邊朋友也少了,堂哥堂姐們年齡差又比較大,很少能玩到一起去,還不如自己戴著口罩慢慢逛街呢。
就在我在商場裡百無聊賴的轉悠時,一個蒙著臉的男人舉著西瓜刀跑了進來,「別動別動,你們都別動,給我蹲下!抱著頭!把錢都給我裝進麻袋裡,不許吵!不許哭!」
有個店員被嚇到了,一直不停的哭喊著,被他用西瓜刀幾刀就送走了。
其他人不敢再聲張,按著他的吩咐關了店門,給他裝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