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會兒就收回了視線,發現我幾個室友還在認真的看她跳,好一會兒才回了神。
「唉,天賦比不過某人,努力也比不過某人就算了,現在天賦比得過的人,努力也比不過,我感覺我的信念有些崩塌了。」
「就你還講信念呢?說實話,我們這樣的呀,不如早些去一些培訓機構找個舞蹈老師的工作比較好。」
我們一邊討論著未來的出路,一邊看著裴小星的苦練,她練了許久才停下來。
期間一直全神貫注,完全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
等到她停下來之後,回頭看到我們,她剛練完舞蹈的臉上微微泛著紅暈,這樣看起來,清冷感消了一些,人顯得更加親切了。
她果然不愧是我第一眼就很喜歡的女孩子。
本以為她會直接無視我們收拾東西離開,誰知道她擦了擦汗,徑直往我這邊走了過來。
「裴欣妍。」她喊了我一聲。
我室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自發的擋在了我面前。
「那個,裴小星同學,你的事情跟欣妍沒有關係,她今天才剛剛來學校。」
裴小星皺了皺眉頭說:「我知道跟她沒有關係,我只是有點事情要跟她說,算了,下回吧,你們是要練舞嗎?」
聽到她這麼問,我室友們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本來沒打算活動的她們,跟我們一起練了一套基礎動作。
練完之後就已經到了飯點,裴小星還是沒走,我室友們不打算等了,其實就讓我開始。
我其實根本沒想著要避開其他什麼人,寒假練沒練的,開學上一堂課就知道了。
接著我把我寒假已經扒的很熟的劇目給他們展示了一遍。
不單單是我幾個室友,就連裴小星都給我鼓了掌,還問了我幾句話。
「裴欣妍,你暑假的時候沒有練習過嗎?」
我搖頭,「不啊,我在家天天練,我要是一下都不練的話,我現在的熟練度肯定沒有這麼高,別說扒劇目了。」
聽到我這麼說,她才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寒假在家一個月一天都沒練過,還能跳的這麼好呢,那樣我就該懷疑努力到底有沒有用了。」
她這麼直接的話語,讓我對她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些。
剛好也到了飯點,見她一個人在練舞房裡,剛得知真相的我的室友們有些於心不忍,「那個,裴小星同學,這都中午了,你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嗎?」
她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答應,「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們還敢跟我一起去吃飯呀?」
「那有什麼的。」我室友們都特別善良,「欣妍已經跟我們說過了,你根本就不是她們說的那樣,就算我們不相信你,還能不相信欣妍嗎?」
一直到這個時候,裴小星才露出了看到我們的第一個笑,「好,既然你們都不怕我連累你們,我還怕什麼?走吧,一起去吃飯,我請你們。」
我們都沒有拒絕,或許讓她請一頓,她的心情會更好一些吧。
我們去食堂的路上,正好碰到了班上的幾個同學,我們大大方方的跟她們打招呼,裴小星始終一言不發,偶爾碰到個把個人還翻白眼。
從她的動作我們就能知道,哪些同學傳她的謠言傳的最凶,那肯定是最不受待見的同學傳的最厲害。
在食堂門口我們碰到了剛吃完飯的班長。
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之後,班長看到裴小星臉色微變,顧不上我們,直接跟裴小星錯開就走了。
「咦,班長這是怎麼回事?她原來跟小星關係不是很好的嗎?」我有個室友不明就裡的提出疑問。
裴小星冷哼一聲,「還能是怎麼回事?做賊心虛了唄。」
直覺告訴我們,這裡頭有大瓜,但是我們誰都沒出聲。
畢竟我們跟裴小星熟起來才第一天。
不,不應該說熟起來,應該說是準備開始熟起來了。
對於我們舞蹈生來說,碳水是不能過多攝入的,我們打了一份二兩的米飯,分成了五份,一份剛剛好就是我們平時差不多能吃的分量。
分完之後我感嘆了一句:「小星,還好你來了呀,平時我們四個人分一份,都還總是吃不完,浪費糧食,總感覺別人看我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就是就是,還好現在你來了,一人五分之一就剛剛好了。」
裴小星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上揚的嘴角透露出她心情還不錯。
從那天以後,裴小星就經常跟我們湊在一起,班上有些同學還跟我們說讓我們離她遠一點,不要跟她一起玩,把那些傳言中的事情又給我們說了一遍。
每次聽到,我跟室友們都會幫裴小星懟回去:「你是自己親眼看到了嗎?知道的這麼清楚,就好像你在現場一樣。」
原本我們不想多管閒事,是因為我們覺得跟裴小星並不熟,沒有必要為了她跟別人起什麼爭執或是衝突。
現在既然都已經成了朋友了,裴小星家裡在本地又確實算實力還不錯,經常有一些時興的東西我爸爸都很難弄到,但是裴小星偶爾會跟我們分享。
拿人手軟,更何況我們覺得裴小星的人品並不是很差,幫忙說句話的事就變得自然而然了。
開學不到一個月,又一個流言悄悄的傳了起來,這個流言我一時沒有聽到,我的室友們有天下了課回宿舍嘻嘻哈哈的問我:「四丫頭!你跟我們說實話,你什麼時候成了裴遠征的女兒了?」
我挑了挑眉,這又是誰放出來的?是真的知道嗎?還是根本不知道,又是故意傳的什麼雜七雜八的流言?
於是我用開玩笑的語氣跟她們說:「對啊,你們才知道啊?我就是裴遠征的女兒,你們看我名字里不是有個欣字嗎?裴遠征的女兒小名就叫星星呀。」
她們瞬間跟我鬧作了一團,打打鬧鬧的樣子讓我感覺學生時期真的很好啊,媽媽告訴我,等我以後出了社會,就再也感受不到這麼純粹的友誼了。
這事兒過了沒多久,裴小星也找到了我,她神色複雜,「你真的是裴遠征的女兒?」
從她的神情看來,她跟我的室友們不一樣,她一定是聽說了什麼才來問我的。
我於是反問了一句:「小星,你從哪裡知道這個事兒的?」
「你沒有反駁,這事是真的?」她的眼裡滿是篤定,她肯定是從可靠的人嘴裡聽說了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