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男人和女人分了兩波。
女人們圍著阮念念聊她在那邊的生活,還有肚子裡的孩子。
男人們則是去阮正陽的書房裡聊「國家大事」去了。
阮思思看著阮念念的肚子都說她這個肚子大,說跟要生的時候差不多大。
「我當初懷平平安安的時候,肚子比這還大得多,不過我沒有懷到足月,八個多月就生了,兩個孩子跟猴崽子一樣的,一個三斤八兩,另一個三斤九兩。」
阮媽媽也說:「我瞧著也是比普通孕婦的肚子大一些,咱們家祖上很多雙胞胎的,你姐也生了雙胞胎,你這一胎,看著不像,就是比正常的肚子要大一些,不過後面也有可能會懷一對,你跟小裴要多注意一些。」
聽到她們討論孩子,平平和安安也湊了過來,好奇地看著阮念念的肚子。
「平平,安安,小姨肚子裡的,是弟弟還是妹妹啊?」阮念念哄著他們說話。
平平發量比較多,留了個鍋蓋頭,他好奇地摸了摸阮念念的肚子,肯定地說:「是個弟弟!」
安安也伸手摸了一下,隨即把手指塞進嘴裡,「甜甜的,是妹妹!」
童言童語逗笑了三個女人。
「念念,小裴有沒有說,你們什麼時候回去?」阮媽媽問了一句。
阮念念搖搖頭,「沒說呢,不過肯定要在家裡過完年的,我們寄過來的東西還有很多寶寶的衣服,遠征說萬一寶寶想早些出來呢?聽著是準備陪我在這裡多住些時候的。」
「那就好。」阮思思握住她的手,「在家裡多住些時候,一想到你被那個心術不正的陳盼娣忽悠著去下鄉,家裡人的心都是痛的。」
提到陳盼娣,阮念念有些不自在,她到現在都還沒有脫敏。
輕輕嘆息了一聲說:「她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了吧。」
流氓罪。
雖然沒有吃槍子,但也是很嚴重了,張天賜倒是人沒了,他那幫兄弟也都多多少少判了很多年。
他們做的那些事,很刑,很有判頭。
「要我說啊,小妹你還是太心軟了。」阮思思滿臉的心疼和不贊同,「爸媽回來跟我說了你在那邊的事,那個陳盼娣,你就應該把她往死里按。」
阮念念摸了摸鼻子。
她其實是想的,無奈裴青楊那張嘴太厲害了,大部分罪名全部安張天賜頭上去了,到了陳盼娣那裡,反而讓她只是判了個牢底坐穿。
雖然有遺憾,但是她以後反正出不來了,結果倒也讓人比較滿意。
母女三人聊了些阮念念在那邊的事情,又把阮正陽被人栽贓那事跟阮念念仔細說了。
「還好小裴那時候提醒你爸了,你爸回來就按著小裴的提醒把東西都處理掉了,沒想到居然有人往你爸辦公室藏金條。」
阮媽媽嘆了口氣,眉目間很是平和!
或許那些人在栽贓的時候也沒有想過,不但沒栽贓成,還把自己搞進牢里去了。
阮念念一手握著姐姐的手,一手握著媽媽的手,交疊在一起,「現在好了,都過去了,以後咱們一家子都要平平安安的。」
聊著聊著,天就暗了下來,阮媽媽開了電燈,還準備再跟兩個女兒多說說體力話,被阮念念阻止了。
「我又不是明天就回去,你們趕緊去洗洗睡吧,自己家我能不熟嗎?媽,你得去看看大哥回去了沒有,晚上騎車不安全,要是還沒走,讓他快些回去。」
「知道了。」阮媽媽笑著看她,「去做了快一年的知青,確實成熟了不少,還學會了操心。」
母女三人結束了小會,沒多久,男人們那邊便也散了會。
裴遠征自己簡單洗漱了一下,照例打水給阮念念泡腳。
從入冬以後,裴遠征就把阮念念泡腳水換成了熱水。
別人都說孕婦的體溫會比正常人要高一些,阮念念卻不一樣,她晚上睡覺的時候腳還是很難熱起來。
貼在裴遠征的腿上就像貼了一塊冰塊。
裴遠徵發現之後,就把每天給她緩解疲勞的溫水換成了熱水,泡上一會能熱好久,再加上他的體溫溫暖,一晚上也就冷不下來了。
「今天我媽跟我姐都說我的肚子比普通孕婦七個多月的要大一些,但是沒有我姐懷平平安安的時候大。」阮念念跟裴遠征說著肚子的事,「我一定是吃太多了,才會把孩子補得這麼大,生的時候怎麼辦啊,唉!」
她有些發愁。
愁緒感染了裴遠征,裴遠征卻不能在她面前擔心。
他嘴上說著,「別擔心,你不是一直有走路運動嘛,聽說運動的越多,就生的越容易,媳婦兒,你可以的,生完這個,以後我們就不生了,我去做結紮。」
「說什麼呢?」阮念念拍了他一下,「結紮可痛,別說傻話,你以後別使那些小動作不就行了。」
阮念念附帶一個白眼,當初那些「質量不好」的計生用品讓她氣了挺久的,狗男人跟她玩心眼子,實在過分。
萬一她懷上了她們卻都不知道,孩子不小心掉了怎麼辦?
真那樣裴遠征只怕是會後悔莫及。
「我錯了媳婦兒。」裴遠征現在認錯很快。
至於以後改不改,看情況吧,反正他又不會做什麼對阮念念不好的事情。
要是被阮念念知道他的想法,肯定得跟他冷戰兩天……算了,一天吧,兩天久了點。
晚上小兩口躺在床上,互相交互「開小會」得到的信息。
裴遠征見她心情好像不是特別好,就跟她說起了火車上發生的事情。
「媳婦兒,你下火車前一直挺好奇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嘛?」
阮念念趕緊點頭,「快跟我說說,那個女孩子後面怎麼沒下來活動了呢?還有,你們敲火車壁傳了什麼暗號啊?」
「先跟你講講我中鋪那個男人的身份吧,他是現役軍人你應該已經猜到了,他的另一個身份你應該也不陌生,他是狗子的哥哥。」
「啊?」苟言順的哥哥?裴遠征以前的那個戰友?
難怪裴遠征對他的聲音那麼熟悉。
裴遠征繼續說:「他當時在執行臨時任務,窩在被子裡給戰友傳遞信號呢,那個女孩應該是某個首長的孩子,性子嬌縱,但是不算壞。」
這個看出來了,她昨天雖然一直嚷嚷著這個欺負她那個欺負她的,但是從頭到尾沒有動手,還有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為難阮念念這個孕婦。
「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