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抬頭堵住了男人喋喋不休的嘴

  「您說的是。」裴青山笑著沖彭書記點頭,「我原來還想著到時候要是把他培養起來了,人又要跑,那我多虧,還考慮了好久。」

  「可惜我們大隊裡讀過書的少,知青裡面靠譜的也就這麼一個,要不然我也不會借著這個事想把他攏過來,現在聽您這麼說,我也放心了。」

  彭書記連連點頭,「青山同志,你這個思路是對的,咱們干政治的,就是得不拘一格降人才,不用管他是知青還是什麼人,只要有能力,身份上又沒問題的,大膽地用,用好了就是為群眾辦實事的好事。」

  他指的身份上沒有問題,意思是非敵特。

  從建國時期到現在,許多敵特隱藏在普通人中生活了幾十年,難辨別得很。

  特別三年饑荒的時候,多少人逃難到外地,戶口早已經不知道真偽,後來立戶的沒有人能百分百證明他們就不是敵特。

  所以想要甄別敵特,除了土生土長的本地戶口人之外,擁有相對較明朗信息的知青反而比某些外地逃荒來的難民更安全一些。

  裴青山聽到彭書記這麼說,也立馬嚴肅了臉,「書記您放心,以後不管什麼時候需要用人,我都一定會仔細辨別,絕不讓敵特從我手上混進咱們華國的體制內。」

  要是讓敵特混進去了,那他們能盜取的東西可就多了。

  防不勝防,只能從源頭解決。

  看完了戲,也談完了事,彭書記只覺得今天一上午的行程讓他特別滿意。

  拒絕了裴青山的再三留飯,彭書記跨上自己的二八大槓,沖身後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回公社去了。

  他得回去好好想一下,怎麼幫裴青山把這個政績提上來,讓他在升遷之前有底氣跟領導說讓裴青山坐上公社書記的位置。

  等彭書記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裴青山折返,把裴遠征叫到裴青剛屋裡,將自己剛剛給章遠石說的解決方法給他們複述了一遍。

  「大隊長,你看著辦就好了,這個處理結果挺好的,能得賠償,以後還不用被糾纏,就按你說的來吧。」

  裴青剛才換了藥,神色有些懨懨的。

  有些後悔面對章紅玉的時候太自大,任由她傷了自己了,不過最後的結果還是很不錯的。

  至少擺脫那個大麻煩了。

  天知道章紅玉這段時間私底下糾纏他多少次了,還會在他換班回來的路上守株待兔,經常性半夜在路邊等他。

  實在麻煩。

  裴青剛本想借著這次機會用野豬解決掉章紅玉,誰知道算計落了空,自己反被章紅玉傷了。

  他一點也不覺得用這種辦法解決騷擾自己的女人有什麼不對,甚至他只怕章紅玉那個瘋女人騷擾自己的事情被吳杏花知道了,萬一他到嘴的媳婦兒飛了怎麼辦?誰賠?

  至於道德,那玩意兒他只跟有的人講,對方自己都沒有,他還講個屁啊!

  爺爺從他小的時候就一直教他,不可以主動欺負別人,但是如果別人欺負他,那就必須還回去,不然就是孬種!

  裴青剛自認為不是孬種,他覺得自己是男子漢大丈夫。

  「遠征,你覺得呢?」裴青山又問裴遠征。

  裴遠征警告地看了裴青剛一眼,跟裴青山說:「哥,咱們出去說,讓狼哥好好休息吧。」

  「行。」

  其實裴青剛的性格,裴遠征早就了解,就像上次他讓裴青剛裝狼叫嚇唬李大妮,他別提多興奮了,還跟裴遠征說善惡到頭終有報,老天不報他幫忙報。

  這小子,嫉惡如仇,過剛易折啊。

  所以,裴遠征決定要「捨棄」他了。

  「哥,我這次對章紅玉這個事輕拿輕放,是因為我知道狼哥自己也有錯,他受傷肯定是意外,最開始絕對是狼哥知道章紅玉想對他圖謀不軌,所以將計就計,他可能是想把章紅玉給徹底解決了的。」

  裴遠征說著皺起了眉頭,「這個事的源頭肯定是在章紅玉,只是狼哥自己也不清白,他又是受害人,我才沒有管你去幫忙處理這個事。」

  聽了他說的話,裴青山也大為震驚,只是他在想,裴青剛跟著大爺爺在山上住了那麼久,真的會有那麼多心思嗎?

  他這麼想,也就這麼說出來了。

  裴遠征反駁:「哥,你別忘了他跟著狼娘在山上待了三年,聽你爺爺說他剛回村裡的時候可是保持了狼的眼神跟習性的,再者,你忘了大爺爺以前是做什麼的了?」

  「大爺爺!」裴青山心頭一震,突然反應過來,大爺爺以前可是抗島(~)老兵,他的計謀在地道戰、游擊戰中,曾多次坑殺幾倍甚至幾十倍於己方兵力的敵方侵略軍。

  他們都是聽著大爺爺的英勇事跡長大的。

  這樣的大爺爺教出來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會是個憨厚老實的?

  裴青山知道裴遠征肯定不是無緣無故來跟他說這些,乾脆問他,「你準備把青剛怎麼辦?」

  這可誤會了,他哪裡敢把裴青剛怎麼辦?

  裴青剛平日裡在他手底下伏低做小的,狼尾巴都收起來了,只是這種假象性的服從以後一定會讓裴青剛在部隊裡吃虧。

  到底是自家兄弟,坑外人可以,被外人坑?不行!

  部隊裡的人也不全是人品好的,碰到那些人品不咋地的,隨便使些陰招都能讓裴青剛吃好大的虧。

  「哥,等你去公社了,就把狼哥帶去吧,讓他見識一下文化人的戰場,磨磨性子。」

  裴青剛遲早要去部隊,這時候不把性子轉過來,以後在部隊得吃不少虧。

  裴青山笑了,「行,回頭他就交給我先帶著吧,你啊,操心得太多了,小心老的快,弟妹還那麼年輕,你也該多注意一下了,回頭別兩個人出去人家以為你是他爹。」

  他說完就笑著離開。

  而裴青山不知道的是,他一句兄弟間的玩笑話,直接引發了裴遠征的容貌焦慮。

  晚上,裴遠征照例給阮念念打水泡腳,一顆一顆瑩白如玉的腳指頭他細細地洗著,洗完用毛巾把水洗乾淨,放到床上。

  倒了泡腳水,裴遠征直接回房摟住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阮念念。

  「媳婦兒,你覺得我現在顯老嗎?」

  阮念念才十八,過年十九,他都已經二十五了,本來就比阮念念大七歲,要是再看起來大很多,那跟阮念念一起走出去的時候,被當成她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已經上下眼皮開始打架的阮念念敷衍地回答了一句:「不老啊,正值壯年呢。」

  「是嗎?媳婦兒,我聽人說,開過葷的男人要是幾個月沒有夫妻生活,那可能就不是壯年了。」裴遠征聲音嘶啞,一雙手不停地煽風點火。

  「哎呀,你別!」阮念念按住他的手,「困了困了,下回吧,下回一定。」

  裴遠征委屈,「媳婦兒,你說過的,下回就等於沒有下回,聽說生完孩子的女人那方面需求就會越來越少了,媳婦兒,你可憐可憐我,我難受~」

  哎喲喂,這是他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能說出來的話?阮念念的睡意瞬間沒了一半。

  緊接著,她的手又被控制著摸上了一塊塊界限分明的「稻田」。

  「媳婦兒你摸摸,你之前說就喜歡我這樣身材好的,我可一直沒忘記鍛鍊,你幫我看看是不是還跟原來一樣。」

  斯哈斯哈……

  這要是還瞌睡得起來,那她可能就是那啥冷淡了。

  阮念念瞬間精神了,小手在稻田上來回遊走,吞了吞口水,抬頭堵住了男人喋喋不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