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遠征決定用行動來讓阮念念消氣。
「吳杏花的事昨天讓剛子去查了,除了讓她做事的人一直沒露臉之外,其他的都清楚了。」
「哦。」阮念念輕點一下頭,表示知道了。
本來這個事也是衝著他來的,會從她這裡下手也是因為他的場子太嚴實了,沒有下手的地方。
場子裡的人除了大隊裡推薦的之外,其他的就是裴遠征和王剛一起找齊的這一塊的退伍的弟兄們。
並且管理方面也是以退伍兵為主,那些人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阮念念這淡定的態度讓裴遠征有些著急了,他在部隊待了那麼多年,哪裡懂那些彎彎繞繞?
部隊裡的人大多直來直往不說彎話。
這時候他也只能按著政委之前跟他說過的慢慢哄了,「媳婦兒,你看看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去做的不?」
「嗯,有的,等我們鋪子今天的生意結束了,三嫂會跟著吳杏花去收拾東西,順便感謝她那位朋友,你叫剛子讓人跟著,那人就算再謹慎,吳杏花面對這種突發事情,肯定會露出馬腳。」
弄清楚背後之人是誰,他們時刻盯著,掌握好動向,這樣才能知己知彼。
裴遠征立馬答應,「那肯定沒問題。」
說完又去拉阮念念的手,這次沒被拒絕。
「媳婦兒,我錯了。」
政委說,遇事不決,先認錯。
「錯哪了?」阮念念斜眼看他。
「嗯?」裴遠征猶豫了零點五秒,反應過來,「哪都錯了,惹我媳婦兒不開心,就是我的錯。」
阮念念快給他氣笑了,這是完全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話,她轉了轉手腕,想把手掙脫開來,哪料裴遠征看似松松垮垮地抓著,實則用手指鎖死了她的手腕,肯定掙不開。
她放棄了。
只說:「我可沒有生氣,放開我,我得回去鋪子裡看著。」
果然還是生氣了。
可是政委只教了他認錯,沒教下一步怎麼辦啊,他還以為,就他跟他媳婦兒的感情,這種認錯的技巧,怕是學來沒用的。
現在看來,藝多不壓身啊!
「唉!」裴遠征嘆了口氣,「媳婦兒,我真的不太記得昨天晚上的事了,就記得你問我最喜歡的人是誰,那我肯定說的是你啊,我後面是不是又做什麼事惹你生氣了?」
哦?是嗎?
阮念念挑了挑眉,她可完全沒聽到他說最喜歡的人是她呢。
完蛋了,裴遠征多會觀察的人,一眼就發現了問題。
他說的不是他媳婦兒?那是誰?他跟其他女人根本都沒有接觸過啊!以前跟他表達過愛意的那幾個他現在根本連名字都不記得了。
所以,他說的到底是誰?
「你說。」
裴遠征豎起耳朵聽。
「你最喜歡的人是政委。」
裴遠征反應特別大,立馬反駁,「那不可能!」
政委對他來說,是亦師亦友般的存在,還最喜歡他?裴遠征簡直要起一身雞皮疙瘩了。
但阮念念的眼神告訴他,她說的是真的。
難道他……暗中對政委……?
不不不,絕對不可能,他只對他媳婦兒有那種感覺,連拇指姑娘都沒給過,自從有了媳婦,他才有了幻想對象。
一想到跟政委發展那種關係,他整個後背都冷汗涔涔的。
「媳婦兒,我肯定說的不是最喜歡政委,我的意思絕對是最崇拜的人。」裴遠征趕緊找補。
「我們兩個大男人喜歡什麼啊?媳婦兒,你信我,我只喜歡你,也最喜歡你!」裴遠征就差舉手發誓了,可新華國不讓封建迷信。
阮念念聽他這麼說,慢慢緩和了神色,她也不是非鑽這個牛角尖不可,只是跟裴遠征表達一下他心裡時刻想著別人的不滿。
「行吧,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工作,別想太多耽誤賺錢。」阮念念交代了一句。
她始終希望他能有上輩子的成就,而她,這輩子能陪在他身邊。
盡人事,聽天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若是沒有經過足夠的努力就失去,她會不甘心。
就像上輩子再苦再累她也沒有放棄過緩和夫妻關係一樣,這輩子,再苦再累她也不會放棄讓自己過上更好的生活的想法。
只要前進的道路是正確的,那方法多一點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裴遠征親自把阮念念送回了早點鋪子,站在那又看著她忙碌了一會才走。
他剛剛不僅是在看阮念念,也在看那個早點鋪的牌子——軟軟和陪陪。
就是他們倆。
每一天都愛他媳婦兒更多一點。
裴遠征只看了一會,就回去忙了,順便叮囑王剛讓人看好吳杏花。
早點鋪子收工,每天都有人沒買上,他們都不意外了,有喊著讓老闆一天都開張的,也有暗自決定明天早點來排隊的。
阮念念才不加早點數量呢。
她只在開業前一周的時間內調整過售賣數量。
畢竟她也不是只有開早點鋪子這一樁事做,錢是賺不完的,她現在需要的,是更多更穩定更輕鬆的賺錢渠道。
靠出賣苦力才能賺錢的事業,到老都只能小富,根本發不了財。
收工之後,吳蘭花讓裴建輝幫自己代領提成,她則跑去供銷社買了些點心糖果裝裝樣子。
吳杏花被拉著買東西,急得直冒汗,天吶,她該怎麼辦?真把吳蘭花帶去「她朋友」家?
眼見著吳蘭花已經買完了東西,吳杏花狠了狠心,站在太陽底下眼睛往上一翻,放空直覺,人就那麼軟趴趴地暈倒在了地上。
「門口有同志摔暈了,快來個人搭把手。」
叫喊聲響起,正在挑商品的人立馬跑了出去,幫忙的幫忙,看熱鬧的看熱鬧。
吳蘭花也跟了出來,擠進去一看,可不就是她那個心懷不軌的「好」堂妹嘛,這是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她趕緊使出渾身的勁擠過去,嘴裡還喊著:「同志們讓一讓讓一讓,這是我妹子,大家都讓一下。」
聽到她是暈過去的妹子的姐姐,周圍的人趕緊讓出一條道來。
吳杏花已經被圍在中間,掐脖子的掐脖子,掐虎口的掐虎口,按腳底板的按腳底板,好幾個人在她身上折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