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媳婦兒,你說這話多不好聽。大嫂這不也是想著你懷孕愛累,替你分擔一下嗎?再說了,你現在也是江家的媳婦兒,也就是一個方子,都是一家人,你怎麼還把我當外人呢!」
江澤修站在宋梨落的身邊,冷冷的開口說道;
「大嫂,難道江家的媳婦兒都要像你一樣,把江家給買的房子賣了補貼娘家,工作讓給弟弟,然後回婆家打秋風才不是外人嗎?」
「爸,你看看他們一個個兒的是怎麼回事,我這次可是誠心誠意的回來道歉的,他們怎麼全都針對我。」
宋梨落聽到李木柔這無理辯三分的話,接著說道:
「木柔,家裡人都知道,小修這孩子一向是幫理不幫親。至於我兒媳婦兒,她連我做錯事都會說,我一天沒養過她,也沒資格說她。」
李木柔見誰也說不過,「噗通」一聲,跪在了江至誠坐著的沙發旁邊,一臉委屈地說道:
「爸,我嫁你兒子二十多年了,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這次,我是真心實意的想照顧爸的身體,彌補之前我們犯的錯。」
哼!你們人多了不起啊!只要老爺子點頭,我就能回來。
以後還用愁一處兩處院子嗎?
江至誠這麼多年也知道李木柔是個什麼路數,可兒媳婦兒就這麼跪在地上認錯,他也沒法直接把李木柔攆出去。
林悠悠看著江至誠一臉的為難,笑著說道:
「大嫂的一片孝心,我這個新媳婦兒看著都感動。」
屋子裡的幾個人聽到林悠悠的話,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她。
李木柔也一臉懵逼的看著林悠悠,這死丫頭,剛才還差點蹦起來反對,怎麼現在又這麼說了?
「爸,看在我這個新媳婦兒的面子上,也不好讓大嫂難做,我看,要不然……就給大嫂個機會,試用幾天好了。」
江至誠疑惑的開口:
「試用?」
「對啊,大嫂這麼誠心誠意的要照顧您,肯定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了。不如從今天開始,家裡的飲食起居都由大嫂來好了。」
李木柔聽林悠悠說完,愣了一下:
「家裡不是有馬阿姨嗎?哪裡能用我……」
「大嫂,馬阿姨的職責就是照顧爸的飲食起居,難道剛才說的照顧,只是想擺擺樣子?以後住進來在找機會謀算別的東西?」
「當然不是,你怎麼能把我想的那麼不孝。」
江至誠冷聲說道:
「好了,既然你不是在裝孝順,我也給你個機會,今天就試用看看吧!一會兒就先把樓上樓下收拾收拾。」
李木柔被林悠悠用話架著,江至誠又發了話,她現在只能答應下來,要是自己害怕試用不幹活,那不就真的證明她回老宅是有目的了嗎?
無奈之下,她只能硬著頭皮,在大家的注視下,向馬阿姨要打掃工具。
江青青見李木柔老老實實的準備幹活,就找了個藉口溜了。
外面好吃的,好玩的有的是,她可不想大年頭一天就窩在這幹活。
林悠悠從衣兜里掏出十塊錢,遞給了馬阿姨,讓馬阿姨多買幾樣江至誠和沈梨落愛吃的菜,晚上她掌勺,做給他們吃。
李木柔一聽,林悠悠出手就是十塊錢,馬上放下手裡的抹布就湊了過來。
這又能賺錢又不用幹活的好事,她可不想錯過。
三塊錢就能弄一堆的菜,還拿十塊錢,這鄉下野丫頭還挺有錢。
「馬阿姨,你在家先收拾著,把錢給我,我去買菜。」
「大嫂,這錢是我的,你要是想買菜就自己出錢,而且十塊錢,可是我們家阿澤快一個星期的工資了,我只信得過馬阿姨。」
李木柔有些尷尬的把手在衣服上搓了搓,
「哎呀,我這是沒錢,還想著為咱爸出份力,盡點心。我可了解咱爸的口味了,我要是有錢,讓我買二十塊錢的菜我都願意。」
林悠悠連頭都沒抬。
「那你就幹活吧,爸也一樣能看到你的孝心。如果還感覺沒盡力,等馬阿姨買菜回來,你做爸愛吃的口味就是了。」
馬阿姨聽到新媳婦兒這麼信任自己,挎上菜籃子高高興興的就買菜去了。
江澤修和江至誠坐在桌子旁下棋,林悠悠不愛看,就問沈宋梨落江澤言一大早就去哪了。
問過才知道,因為昨晚臨睡前,自己念叨著想吃華安特色驢打滾,於是他起床不久就出去買了。
「媽,咱們也出去溜達溜達,我還想吃糖葫蘆。」
李木柔一邊掃地,一邊還立著耳朵聽大伙兒的動靜。
林悠悠的棉大衣還沒穿完,李木柔已經把地掃完,準備拿起桌子上的瓜子開始吃了。
「大嫂,這地掃完還得拿著乾淨的拖布擦一遍,角角落落的都擦到才幹淨。」
「大嫂,我這麼說你不會生氣吧?畢竟我這懷著孩子,也不能幹活,你還是為了盡孝心主動過來照顧爸的,我沒說錯吧……」
李木柔咬牙切齒的,又從角落裡把拖布拿了出來。
「你說得對!你說的都對!」
看著李木柔一副認栽又毫無辦法的樣子,認真的洗拖布擦地,江至誠對著林悠悠的方向,悄悄的豎起一個大拇指。
自己的眼光多好,早早的就給兒子定了個這麼好的閨女。
林悠悠和宋梨落出門前,趁著李木柔洗拖布的間隙,她還不忘拉著宋梨落在江至誠身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
江至誠默默的點頭。
江澤修把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清了清嗓子,壓下一臉笑意。
沒一會兒,李木柔拖完了地,看到屋裡只剩下正在下棋的江至誠父子倆。
沒了煩人的林悠悠,她終於能休息一會兒了。
李木柔錘著腰,正要坐在沙發上喝點水,休息一會,江至誠頭也沒抬的說道:
「地拖完了?把樓上樓下我那些花,都澆澆水。每盆都澆透了,地你才擦完,小心點別弄髒了,回頭還得擦。」
李木柔整張臉都黑了,她看向江澤修,希望他能為自己說說好話,明天或馬阿姨回來一起澆花也行啊。」
可……
江澤修似乎被他眼前的棋局難住了,正全神貫注的研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