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悠冷笑。
「江家的臉面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就知道不能讓別人欺負到家門口。」
看著李木柔一副偃旗息鼓的樣子,沈梨落對林悠悠擺了擺手:
「你大嫂也不知道原委,也就是看著青青被打了,過來問問,這件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以後還是一家人,以後都不要在提了。」
「大嫂要是不提,我可沒那麼閒,跟個平頭哥一樣,四處找事。」
林悠悠說完,還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我懷著孕,還困,既然沒事了,大嫂就帶著閨女請吧。慢走!」
「你……」
李木柔見說不過林悠悠,回頭又對著沈梨落說道:
「你這個兒媳婦兒,真得好好管教管教,不然這是要上天啊。」
林悠悠冷臉看著李木柔。
「大嫂,你要是對管教兒媳婦兒有癮,回家管教你自己兒媳婦兒去,別在這對著別人家的事指手畫腳的,我媽是你婆婆,你吃她的,住她的,還一副誰都占你便宜的樣子,她欠你的啊?」
「你……你……」
「你什麼你,你不做人,我不能不為我媽考慮,你在嘰嘰歪歪一個試試……」
李木柔看了看冷著臉的江澤言,低頭數螞蟻的宋梨落,蹙了蹙眉:
「你這個小丫頭脾氣可真是……行了,行了,我是大嫂,不跟你一般見識,青青,我們走。」
李木柔說著,走到江澤言身邊:
「小叔子,你這難得回來,有時間到我家吃個飯。」
「不了,我們時間緊,來不及。」
「哎呀,你咋還在那個山溝子待上癮了呢?是調不回來了吧?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家,青峰和青青回家一次,老爺子就罵他們一次,這江家啊,將來也不知道指望誰嘍!」
這是吃著飯,砸著碗?
林悠悠一臉人畜無害的走到江澤言身邊,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說道:
「你不是和我說過,你家人都挺優秀的嗎?咋還有倆廢物呢?以後啊,離這些都得遠著點,愚蠢是會傳染的。」
宋梨落看著林悠悠懟人,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怪不得小言說,這丫頭雖然講理,但也一點不受氣。
有些話自己不能說,但這小丫頭說是一點毛病也沒有。
李木柔聽完林悠悠的話,也不揶揄江澤言了,一臉漆黑地喊道:
「你說誰蠢呢?」
林悠悠一臉的無奈:
「不是我說的啊,不是你自己說的嗎?爺爺罵孫子、孫女指望不上,不就是倆廢物嗎?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你……你……」
李木柔一手指著林悠悠,一手使勁揉著太陽穴。
「大嫂你也別太著急,那話咋說的來著,桃李滿天下,自己家也可能結苦瓜,既然你那麼希望阿澤回來,我肯定好好勸他早點回來,畢竟還得指望他光耀老江家的門楣呢!」
李木柔有氣沒地方撒,對著江青青喊道:
「還看什麼看,看不出來人家一家人在擠兌咱們嗎?回家!」
直到兩人出了院子,沈梨落才看向兩人:「悠悠,休息一會兒,回家吃飯吧!」
江澤言:「我爸今天回來,我們不去,悠悠懷著孩子,可不能大過年的受他那個氣去。」
宋梨落輕拍了一下江澤言的胳膊,
「他中午回來就想過來看看,可又拉不下那個臉,你一個當兒子的跟自己老子教什麼勁!」
「好了阿澤,我們回去,你不是一直擔心你爸的身體,正好我過去看看,你也放心。」
林悠悠拿出柜子里提前準備好的一個手提包。
「拿著,裡面是給爸的東西。」
「先吃點東西,你不是餓了嗎?我去給你煮碗面,吃點在過去。」
林悠悠點頭,她現在吃的多,餓的快,一天嘴裡不閒著,腦袋裡還在想著吃什麼,甚至以前不愛吃的東西,現在都吃起來特別的香。
宋梨落看著自己兒媳婦兒,是怎麼看怎麼順眼。
「悠悠,你下次打人別打臉,不好處理。」
林悠悠有些意外,端莊的沈女士沒說不讓她打江青青,反倒……讓自己避著點臉打?
「媽,這裡是我自己做的護膚品,你有時間就用這個護理皮膚,效果很好。」
林悠悠把給宋梨落準備的東西單獨遞給了她。
「這裡是一些藥茶,只是普通調理身體的,等這幾天,我在教你一些藥膳方子,您按方子吃,美容還對身體好。」
宋梨落欣喜的接過林悠悠給的一大包東西。
「上次你給我寄過來的面膜膏和藥霜。我用完,這臉上的細紋和斑都沒有了,你看看,我之前出去和朋友吃飯,她們還都說我越活越年輕了呢。」
「媽,這藥茶你也天天喝,喝完我在給你寄,等二月份我們回來了,我天天給你調理,比現在效果還好。」
「我看著你的臉,就比上次我過去又好了很多,這個藥霜的效果真好。」
江澤言聽著她們斷斷續續的聊著天,也把面煮好給林悠悠端了上來。
林悠悠一邊吃著面,宋梨落還不放心的囑咐江澤言,回去以後也得把林悠悠照顧好,別有那些迂腐的大男子主義,媳婦兒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的,別人怎麼說,怎麼看都無所謂。
等兩人跟著宋梨落回了老宅,終於看到了傳說中,反對他們婚事的江澤言的老爹。
江澤言的長相和江至誠很像,只是江澤言五官硬朗,又不愛笑,嚴肅起來給人的感覺就有些不近人情。
但江至誠的五官卻相對柔和很多,看起來有些慈眉善目的。
林悠悠她們一進屋,江至誠也打量著林悠悠。
是個白淨水靈的丫頭,他側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兒子,難怪他當時急著結婚,原來這小子……眼光這麼高!
看到江至誠打量自己的目光,林悠悠上前,眉眼彎彎的說道:
「叔叔你好,我是江澤言的愛人,林悠悠。」
江澤言看著林悠悠討喜的可愛樣子,眉眼間全是笑意。
江至誠看著眼前的小丫頭覺得不錯,以前別人看到他,大多是敬畏的,可這丫頭笑嘻嘻的,沒有一點畏首畏尾的樣子,這樣的孩子不多見。
可,這丫頭怎麼看著這麼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