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會不會是想著進去,就會到那裡?」
「等一下,」江澤言說完,放開林悠悠的手,從隱蔽的角落裡拿出子彈,裝滿他隨時攜帶的空彈夾。
又把房間的門從裡面反鎖上。
抬手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
林悠悠坐在床邊,看著江澤言伸手關了燈,一臉嚴肅的牽著她的手。
「悠悠,現在你想著進去,看看會不會進去,別害怕,一切有我呢。」
林悠悠死了一次又活過來的人,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現在告訴她豬會飛她都能夠接受。
林悠悠心裡剛想著進去,兩個人就又出現在了古宅的院子裡。
這次兩人不再像剛才那麼震驚了。
可江澤言卻還是不放心,拉著林悠悠里里外外的走了一遍。
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除了這座古宅院,院子外還有一條清澈的小溪。
整體像一個大型的農場一樣。
植物茂盛卻沒有任何的動物。
農場四周的邊界處,又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
溪水自古宅不遠處的小山上流下,潺潺淌過眼前,嘩嘩的水聲充溢在耳畔,匯聚在更遠處的一個大水潭裡。
水汽的味道清新而潔淨,林悠悠忍不住,用手捧起溪水喝了幾口。
甘甜而清冽。
好像毛孔都跟著舒展開了一樣。
「阿澤,這水好甜。」
林悠悠捧著泉水示意江澤言也嘗一嘗。
江澤言喝了幾口溪水,眉毛輕輕的一挑,這水似乎不一樣?
「悠悠,我們先出去。」
林悠悠想著出去,他們瞬間就又坐在了江澤言的床上。
江澤言抬手看了看時間,他們在空間裡待了幾個小時。
可外面才過了不到二分鐘!
「悠悠,這次你別拉著我的手,看看是你自己進去,還是我們倆一起進去。」
「如果是你自己進去了,你也別害怕,想著出來,就會出來了,如果我沒猜錯,空間應該只有你自己能控制,別人進不去。」
看著林悠悠輕輕的點頭答應著,江澤言剛想摸摸林悠悠那毛絨絨的頭髮。
他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林悠悠從江澤言的眼前忽然的就消失了。
江澤言活了近三十年,從來都是頭腦冷靜,思維縝密,不感情用事,善於對問題做出理性而深刻的分析判斷。
可眼前的一切又清清楚楚的顛覆了他的認知。
林悠悠站在古宅的院子裡,看著眼前夾雜著浪漫與高貴氣息宅子。
鏤空雕花的氣派大門,圓形的拱窗,轉角的石砌。
到處透著主人的不俗,清新不落俗套。
似乎處處都述說著江澤言對美好的未來的期盼。
她沒在走進屋子,裡邊的小細節,她和阿澤一起去一點點的發現,才更有意義。
林悠悠一閃身就出了空間。
江澤言看著林悠悠,快速消失又出現的身影。
也不得不承認有太多,不被人們發現又真實存在的事物了。
「阿澤,咱們把我養父母抓空間裡先揍一頓吧?」
江澤言看著軟軟糯糯的小丫頭,舉著拳頭要打人的樣子,哈哈的笑出了聲。
手自動自覺的揉上了林悠悠的頭。
真像一隻被惹毛了的長毛兔子……。
「好,不過我們明天先去領結婚證,然後想辦法擺脫了他們,才好收拾。」
看著林悠悠有些可惜了的神色,江澤言又接著說道,「明天咱們弄個不在場的證人,在揍他們。」
聽到江澤言說的話,林悠悠的眼睛馬上就亮晶晶的了。
不能直接讓你們償命,也不能讓你們好過!
先一天揍幾次收收利息!
慢慢享受吧!這屬於你們的幸福生活才剛剛開始。
「悠悠,我送你回去,明天早晨我在村頭的路口等你,咱們就去領證。」
江澤言帶著滿臉笑意看著林悠悠。
「老村長那的介紹信我已經開完了,你直接帶著戶口本就行……。」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林悠悠,還是披著衣服去了林奶奶的房間。
奶奶沒多少日子了,她想和奶奶一起分享結婚的喜悅,也想多陪陪奶奶。
想到空間裡清甜的溪水,林悠悠找了個水壺,給奶奶裝了一水壺清涼的溪水。
林悠悠摟著奶奶,輕輕的躺在她身邊的時候,才發現奶奶沒有睡著。
於是斷斷續續的和奶奶說起了林翠翠給她下藥,和遇到了江澤言的事。
怕奶奶一時接受不了養父母想殺了她,本來林悠悠沒打算說。
可林奶奶卻告訴林悠悠,她年紀大了,以後保護不了她了,而養父母比她想的要壞的多。
當年林奶奶的大兒子和林悠悠養父一起出遠門。
只有林悠悠養父一個人回來,說大哥給有錢人家當上門女婿去了。
走的時候也不和他說具體地址,怕他找過去,他身無分文差點回不了家。
可林奶奶卻知道自己大兒子的性格,他根本不是那種為了自己榮華富貴,扔下母親和弟弟的人。
林奶奶這十幾年都是在等待中熬日子。
等著可能出了意外的大兒子回家,等著林悠悠長大。
林悠悠讓奶奶喝了一些水,緩緩低落的心情。
才把晚上聽到養父母一家三口說的話,告訴了奶奶。
奶奶聽完卻沒有太大的意外,慢慢的坐了起來。
「奶奶,你起來幹什麼?」
「看看奶奶給你準備了什麼?」林奶奶飽經風霜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和藹慈祥又溫暖。
一個只有祖孫倆的戶口本,一件有些灰綠色的衣服,衣服上還有清洗過的香氣。
「本來奶奶想讓你自己帶著戶口本,偷偷的去找找你的親生父母,以後也有個依靠。」
「現在你身邊有了保護你的人,奶奶也就不擔心了,雖然江澤言奶奶不是很了解,但看著那孩子就是個正直的好孩子,奶奶相信我的悠悠,以後一定會幸福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告訴了奶奶,明天去領結婚證。
奶奶開心,還是什麼原因,奶奶的精神頭似乎一下子,好了很多,說話的聲音都不再那麼有氣無力的了。
明媚的陽光照在村口的路上,路邊大榕樹的葉子都被照的,明亮而耀眼。
微風拂過,陽光在樹葉間跳躍,投下七彩的斑斕。
樹下的江澤言,一身綠色的軍裝,軍帽帽檐壓住了碎發,五官線條精緻凌厲,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浩然正氣和生人勿近的氣場。
轉頭看到林悠悠,輕輕淡笑,宛如一幅抒情而絢麗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