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讓你試試我老不老

  江澤言會在睡覺的時候,做些和林悠悠在一起的……夢。

  可夢終究是夢,夢裡的一切猶如鏡花水月,哪有如今實打實的深入淺出生動。

  看著林悠悠細嫩纖長的手指,柔弱無骨,也許……

  暫時不行,會把小丫頭惹毛的。

  「悠悠,你有過讓你特別難忘的記憶嗎?」

  林悠悠有些不解的想了一下。

  有。

  當年看著你從我面前像陌生人一樣經過,我想撫平你壓眉間的沉重和濃的化不開的悲涼。

  可是這能說嗎?

  要不要告訴阿澤?

  「我有,兩年前,我在山裡執行任務,那次任務特別兇險,我中彈負傷,遇到了一個會影響我一生的姑娘。」

  林悠悠有些生氣的看著江澤言,想問問他怎麼回事,一會兒說只喜歡她,一會兒又出來個姑娘的。

  可又覺得江澤言說的山裡,姑娘,負傷。

  有些莫名的熟悉。

  於是又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聽江澤言把話說完。

  「那個小姑娘有一雙小鹿一樣漂亮清澈的大眼睛,看到我受傷了,以為是打獵的獵人被動物弄傷的,看著滿身是血的我,本來也很害怕,可又不忍心把我一個人扔在山裡不管。」

  江澤言輕撫著林悠悠的頭髮,用溫柔又懷念的語氣輕聲繼續說著;

  「她在我負傷的山裡找到止血的草藥,給我包紮,可能是找草藥太著急,手上還有摔傷的血跡,沒有包紮的東西,小姑娘就把她的外套,很心疼的,撕的一條一條的給我包紮傷口。在後來,說是找人接我下山,然後就像小兔子一樣,消失在林子裡了。」

  「我當時就想著,以後如果有機會,一定會賠給那個小兔子一樣的小姑娘,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

  林悠悠恍然想起,原來阿澤就是之前我救的那個獵人,好看也就算了,可是小兔子是什麼意思?我看你才像小兔子,你全家都像小兔子!

  林悠悠把心裡的話,不小心說了出來。

  「悠悠,你也是我家的。」

  林悠悠,「……」

  「阿澤,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江澤言看著林悠悠,難道還有什麼是我現在接受不了的嗎?

  最近的事,有太多都已經打破了他這些年,深信不疑的觀念了。

  「阿澤,我做過一個夢,很真實的夢。」

  「夢裡的我中了林翠翠的藥,被你救了,第二天你可能有緊急任務,就離開了村子。」

  林悠悠似乎是陷入回憶,有些痛苦的握緊了自己的手,江澤言沒說話,靜靜的聽著,只是把林悠悠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

  「你走後沒幾天,我進山采山貨回來,奶奶死了,我養父母說是奶奶年紀大了,忽然去世也是正常的,我也從來沒懷疑過。」

  「雖然我養母對我不算很好,可我一直以為我養父對我很好,因為我是家裡的老大,多幹些活也是正常的,家裡條件有限,不用太計較那些,誰家裡的父母能不愛自己的孩子呢?」

  「在後來,他們騙我說養父在山裡受傷回不來了,讓我去見養父最後一面,可他們一家三口,卻把我推下了山崖,我養父還讓我養母用開水把我的臉燙的面目全非,因為怕別人認出我來。」

  「後來我被救……遇到了那對老教授夫妻,和無兒無女的他們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他們也教會了我,很多人一生都沒有機會學習的知識和醫術……在後來,那時的你……」

  陷入回憶的林悠悠,身體微微顫抖著。

  「悠悠,悠悠,看著我,不管夢是真的還是假的,你的養父母如今也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林悠悠看著江澤言焦急的神色,回過神來,是啊,那是上輩子的事了,她不應該,也不能再被那些不值得的人影響了。

  於是有些好奇的問江澤言;

  「老公,你是在我救你的時候就喜歡上我了?」

  江澤言想著,那時候的自己是喜歡吧?

  他當時被戰友救走,清醒過來後,看著戰友拿給他的,沾了血的衣角。

  總會想起森林裡那小兔子一樣兒的姑娘。

  純潔,善良又靈動。

  後來的探親假期,他也總會以看望已故戰友母親的藉口,去那個小村子。

  其實單純的看望戰友的母親,不會那麼長時間的逗留在村子裡。

  可是,越是了解小姑娘,他越是放不下。

  那時的他還不理解,為什麼那麼善良的小姑娘,她的親生母親卻總是讓她有干不完的活,她的妹妹總是惡意的欺負她。

  可小小的,善良的她卻一直用那瘦弱的肩膀,默默的承受著不應該是她獨自承受的一切。

  於是對她的感情,越陷越深。

  後來,與其說是做了她的解藥,不如說是她解了自己的毒。

  「老公?老公公?這是什麼稱呼,小丫頭,我只是比你大幾歲,我有那麼老嗎?」

  林悠悠聽完,什麼老公公啊?

  「哈哈哈」

  「阿澤,以後就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就叫你老公,你就叫我老婆,老公就和哥哥一樣,不是老公公,等有別人的時候,你在叫我悠悠好不好?」

  「小丫頭,你說以後叫我什麼?老公?我更喜歡你叫我叔叔,又嬌又媚~」

  江澤言彎著腰在林悠悠的耳邊低語,熱熱的鼻息讓林悠悠脖子有些發癢,江澤言伸手把她松落的髮絲挽到耳後,指間划過她的面頰,若有若無的涼卻讓林悠悠的臉燙了起來。

  「小丫頭,叫什麼?」江澤言清冷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蠱惑人心的沙啞和難掩的欲望。

  「叔,叔叔。」

  林悠悠顫聲說著。

  江澤言把林悠悠忽然按在了鬆軟的草地上,半躺在林悠悠的身旁,在嬌小的林悠悠襯托下,江澤言的身影更加的欣長高挺。

  林悠悠看著他慢條斯理的摸了一下襯衫袖口,比平時更加的斯文冷靜,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林悠悠的的肩帶兒上。

  林悠悠現在只想跑,可卻連站都站不起來。

  「小丫頭,我讓你好好體會體會你老公老不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