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修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嗯,這是他沒有打過的仗,攻過的陣地。
指戰員對他這個作戰前鋒能力不理解,他要理解。
「主要是我覺得我這小身板子,你貿然開戰,萬一你不行,那我可能也不行了……」
孟晚棠咔吧著一雙呆萌的大眼睛,急匆匆的解釋著。
那副無辜呆萌的樣子,讓江澤修一陣愣怔。
看著面前這丫頭,小嘴「吧嗒吧嗒」的說個不停,一句句的「不行」,讓江澤修終於忍無可忍。
他理解,理解個……屁!
「我十七歲,第一次開軍用吉普。第三天,我就能自己開車上路,還帶著傷員連夜趕了二百多公里。我有如今的地位,固然和家裡有些關係,但也是我自己一步一步,踏踏實實的干出來的!」
說完,江澤修乾脆利落地低頭堵住了孟晚棠的小嘴,免得她再吐出什麼「侮辱」他人格的話。
孟晚棠被他抱在懷裡,整個人都被他扣著後腦,彼此唇齒相接糾纏,她原本呆萌的眼神也跟著漸漸迷離起來。
江澤修身上清新乾淨的肥皂味道,瀰漫在她的鼻間。
充滿力量感的擁抱,肌膚熨貼在一起,從她迷離的眼神看去,他堅硬結實又寬闊的臂膀,宛如山巒起伏。
江澤修將她壓在身下,幾乎能將她壓成一團柔軟的水。
「我們試試,孟指揮官,要信任自己的同志。」
江澤修抬起頭,吻過她的鼻尖、輕咬她的嘴唇,再到纖細的脖子,一路向下。
孟晚棠整個人都麻了,低頭看著身上的人。
他狹長的眸里專注到焰火燃燒,清冷的眼角都染了壓抑的殷紅,高挺的鼻尖輕蹭著她的皮肉與靈魂。
明明姿態邪氣到極點,卻又好看得要命。
好像,她不說話,不同意,他真的不會動她。
非常地「尊重」她這個「指揮官」的一切決定。
江澤修低沉沙啞的聲音,像是羽毛一樣,撩撥著孟晚棠本就已經快斷了弦的理智。
「好……」
……
本來說好了,回來做頓飯慶祝的,結果這頓午飯,生生下午三點半才端上餐桌。
孟晚棠運動了三次,著實累瘋了、餓死了。
江澤修一喊她吃飯,她立刻閃現餐桌前,對著江澤修攤開手:「江大哥,快快快,筷子給我,我要餓死了。」
江澤修笑著將筷子遞到她手裡。
孟晚棠也不管形象了,活人不能讓口飯餓死,她先扒了一大口米飯,又夾了一大筷子的辣椒炒肉,塞進口中,嘴裡塞得滿滿當當的,嘟囔著:「嗯,香,太香了,江大哥你這廚藝可以呀,都可以和我媲美了!」
江澤修看著她餓成這樣,多少有些愧疚,可這丫頭即使餓成這樣,還忘不了皮一下。
江澤修無奈的笑著說道:
「今天這事,怪我把持不住。」
孟晚棠抬眸掃了一眼,嘴裡含著飯嘟囔:「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來了那麼多次,又天天追著你跑,可你都無動於衷。早知道結婚才能變化這麼大,我就應該抓著你直接結婚,原來是方法用錯了……」
韓長洲……
這丫頭……
江澤修也不接話,而是用筷子勤快的幫孟晚棠夾菜:「棠棠,嘗嘗我做的鍋包肉,你不是愛吃這個嗎?看看有沒有你哥做的好吃。」
孟晚棠猶豫了一下,以後畢竟要過一輩子,還是把自己的習慣如實相告吧。
「五叔,我要是跟你說,我不愛吃辣椒炒肉里的肥肉,只愛吃瘦肉和鍋包肉,你會不會覺得,我有點挑食,浪費糧食?」
江澤修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愛吃鍋包肉,不愛吃肥肉。這很正常。世上的食物千千萬,總不能每一道菜都合自己口味,你不吃的,就放到我碗裡來。」
孟晚棠想到在家裡挑食。她媽雖然每次都把她吃剩下的全部吃了,可也難免被嘮叨著浪費。
那會她就可羨慕她嫂子了,只要她嫂子不吃的東西,他哥都會樂呵呵的吃完。那會兒,她還想著誰家男人能像孟晚舟那麼慣媳婦呀!
媳婦不愛吃的,都給他吃。
沒想到……
孟晚棠抬頭看向江澤修:
「可以嗎?」
江澤修點頭,將碗遞了過去:「瘦的咬掉,肥的給我。不然就只吃鍋包肉。喜歡怎麼吃就怎麼吃。」
孟晚棠欣喜的立刻照做,「江大哥你真好。」
寵自己家小丫頭,沒有技巧,怎麼想的怎麼做就可以了,這是老四前幾天剛教的,他記住了。
「哇,江大哥你廚藝真的可以呀,鍋包肉做的比我大哥做的還好吃,你什麼時候學的呀。」
「我小時候就會做飯。那時候媽經常會因為爸的原因不在家,為了我和老四不餓肚子,只能自己做。只不過那時候,做得不好,生一頓,糊一頓的。可老四還天天黑著個臉說好吃。慢慢的,為了我們倆都吃飽,做多了自然就會了。」
「可我會做的就那幾種,以後就算慢慢學,可能也要一點時間,江大哥,你能等等我嗎?」
「你喜歡就慢慢學著玩,不喜歡就沒必要學,我在家的時候我可以做,忙起來,我們就去食堂打飯吃,我們食堂的飯菜做得不錯。」
孟晚棠想了想,江澤修的工作很忙的,而且乾的大多都是些技術活,他每天都已經很燒腦了。若再惦記著自己,每天回來做什麼飯菜,肯定很辛苦。
那……自己閒著沒事的時候,就多學幾道菜好了,這種小事,難不住自己。
孟晚棠回到家的時候,都傍晚了。
孟晚舟一家三口都在客廳里,牛牛在沙發上擺弄著江澤修給買的新玩具,孟晚舟和許曼蓉一邊看著兒子,一邊在聊天。
見兩人回來,許曼蓉有些納悶:「你們兩個,不就領個證嘛,怎麼領了一天呀。」
孟晚舟抬頭掃了兩人一眼,最後將視線落在了孟晚棠的臉上:「哼,肯定是這小丫頭,拉著江澤修鬼混慶祝去了唄。」
想到今天兩人在江澤修家翻雲覆雨、醉生夢死的畫面,孟晚棠耳尖沒來由的紅了紅,不過嘴倒是挺硬:「哥,你說誰鬼混呢,我跟江大哥現在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了,我們出去約個會,慶祝一下,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