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爸,這事我當年是一點也不知情,等生完了老大,我媽看著咱們和和美美的一家,才告訴我的。至於替嫁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當時我也是看你一表人才,又不能和我姐結婚了,我才同意我媽的建議,嫁給你的。」
就算是李木柔平時作天作地,大家也都認為,她只是有些勢利眼和愛貪個小便宜。
卻沒想到骨子裡竟是如此的惡毒。
江澤修坐在李木柔不遠處,一臉平淡的說道:
「所以,當年李慧柔真的是被你們的陰謀毀了一輩子?為了把你嫁得好,就算計了繼女的一輩子,這簡直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啊!」
李木柔抬頭看了江澤修一眼,心裡想著,就你張嘴了,和林悠悠一樣討人厭!
等李木柔收回目光,卻看到江澤東正一臉審視的看著自己,目光里有著她從不曾見過的涼薄。
「江澤東,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誰對誰錯的,也過去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為了這麼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怨恨孩子的親姥姥啊?」
「就你這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性格,還對我不冷不熱的這麼多年,我媽再怎麼不對,我在你身邊也遭到報應了,你把我們娘三扔在華安,只知道給點錢,從來不管不問,還不夠嗎?」
江至誠看著到了現在,還不依不饒的李木柔,沉聲說道:
「既然這婚,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你在老大身邊又過的這麼痛苦,你們明天去把婚離了吧!」
李木柔聽江至誠說完,撲通一聲跪在了江至誠的眼前。
「爸啊!我不離婚,這事兒當年我真的是不知道啊,等我知道的時候,都生完老大了,不養兒不知父母恩。那個時候,也怨我,沒法狠下心去怨恨我媽,後來……沒辦法,我才將錯就錯的……」
李木柔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她的委屈和不容易。
林悠悠揉了揉被她振得有些發癢的耳朵說道:
「大嫂,你口口聲聲的不知情,你媽讓你嫁你就嫁了?那當時明知道你姐嫁不成大哥,你們為什麼沒人通知取消婚禮,而且,你結婚是穿著大紅的衣服吧,那衣服也是臨時變出來的?」
「呦!這是啥都算計好了,就等大哥入套了,嘖!嘖!夠陰險~」
江澤修繼續拱火。
「林悠悠,你少冤枉我,那衣服是我娘給我準備的,又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不很正常嗎?」
林悠悠一臉茫然的看向江澤修:
「三哥,大嫂娘家當年……住的也是四合院啊?」
「不是,就兩間普通的茅草房。」
「那大嫂真是得去醫院看看了,她這……不但心黑,眼睛也瞎啊!她家也不是故宮,做一套棉衣好幾天,她都看不見?不然,是她媽偷偷藏在被窩裡做的衣服?」
李木柔……
李木柔看著林悠悠那張吧嗒吧嗒說個不停的嘴,恨不得上去直接把它縫上。
怎麼能欠成這樣呢!
「林悠悠,不管你怎麼編排我,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想讓我離婚?想都別想!」
江澤言和江澤修對視一眼,江澤修對江澤東說道:
「大哥,這是你自己的人生,離不離婚的也在你自己,不過有一點,如果你離婚了,我們是永遠的兄弟。可如果你還是選擇和大嫂繼續過,我沒法苟同這樣禽獸不如的三觀,以後……咱們也別來往了。」
林悠悠聽江澤修說完,接著說道:「大哥,我們家意見和三哥的意見一樣,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我們不會讓她在有機會登門的。」
說完,還看了江澤言一眼。
「阿澤,這件事我做主了,你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你說的,就是我想的。」
江澤言說完,輕聲喊了一聲,游離狀態的江澤東。
「阿澤,給大哥點時間讓他冷靜冷靜,李木柔母女當年算計李慧柔,李慧柔的一輩子毀了,大哥的又何嘗不是?」
宋梨落看著自己的兒媳婦,心裡不由安慰。
明事理,懂人情。
她都恨不得上去踹李木柔兩腳,可看看現在,李木柔被悠悠幾句話給氣的,真會趁你病,要你命!
宋梨落還沒驕傲完,林悠悠又開始說了。
「哎!怪不得老人常說,娶妻娶賢,這娶個壞女人都影響三代!」
李木柔看著江澤東的臉色,隨著林悠悠的話在不斷變化著。
「林悠悠,青青是給你下了藥不假,我也承認,她下半輩子幾乎都要在牢里過了,你還想怎麼樣!你在報復我們一家,也該適可而止了,難道非得看著你大哥妻離子散你才開心嗎?」
江澤東這時沉聲說道:
「行了,李木柔,咱們離婚!」
「和我離婚?不可能,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江家!我不但不離婚,從今以後,我還不走了呢!我要吃在這兒,住在這兒!我永遠都是江家的長房長媳!」
經歷過一輩子大風大浪的江至誠,從最初的震驚中冷靜了下來。
「老大,你結婚我給你們買了房子,後來是被你媳婦兒給了娘家,我現在年紀大了,你離不離婚我也管不了了,家裡沒有什麼是李木柔應得的,這裡是軍區大院,不是她撒野耍潑的地方,現在,讓她馬上出去!」
李木柔席地一坐,「我不走,我死也死在江家!」
江至誠也不和她廢話:
「老三,去喊警衛員,把她趕出大院,告訴大院門口警衛,以後不許她再出入大院!如果她不服,直接送公安局!」
江家的鬧劇在李木柔走後,就安靜了下來,吃過晚飯,江澤言摻著林悠悠才溜溜達達地回了家。
他們剛到家沒多久,就接到了沈君硯的電話,原來沈寧微已經開始布線了。
有了沈君硯這個大靠山,沈寧微在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花錢買通了附近一個小有名氣的地痞,讓他找機會對林悠悠下手。
地痞可能當時沒時間,只是答應最近三天找機會,江澤言聽完,掛了電話,想了想,又給江澤修去了一個電話:
「三哥,你忙嗎?一會兒我們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