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無法忽視。
周以橙看向程北。
「程北,咱們現在沒錢,不代表以後沒錢啊,等今年過年,我們就可以分錢了。」
「那個錢,可以在這裡做房子嗎?」程北固執地問。
「……那還是做不了。」周以橙實話實說。
似乎終於捕捉到了他為什麼不高興,她問。
「你是不是覺得杏花村比咱們梨子溝好,所以想住在這裡啊?」
程北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想讓媳婦住得好。」
周以橙一怔,心裡頓時就像被塊烙鐵燙了一下似的。
程北什麼時候都在想讓她過得更好,而她卻只想著離開。
周以橙心裡的愧疚突然就一下爆發了,她討厭自己,更心疼程北,她不值得啊。
「程北,你能不能別對我這麼好!」
程北茫然。
「我不對媳婦好,對誰好?」
「你對誰好都行,就是不要對我好!」周以橙心裡太難受了。
她不想這樣!
她不想讓程北對她這麼好,這樣她會覺得欠他很多,這是用錢都還不了的東西!
程北看見周以橙這樣,心中警鈴大作。
媳婦不高興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必須要哄她!
他頓時想起村里男人教他的,假如媳婦不高興了,生氣了,就趕緊抱住她,她要是一直說話,他就親她,堵住她的嘴,這樣媳婦就會好了。
程北沉思兩秒後,就立馬上前抱住了周以橙。
周以橙一愣,話都忘了說。
下一秒,程北親上去。
周以橙剛要推開他。
房間裡的燈忽然一下熄了。
整棟屋子頓時變得嘈雜。
程遠在外面喊。
「周橙子,程北,明天要擺席,我們今晚帶的電太多帶不動了,線路燒壞了,你們先休息,我們去修了,應該過會兒就好!」
整棟屋子都迅速陷入了黑暗。
這個房間還有窗簾,不像梨子溝程家那間柴房,月光隨隨便便就能灑進來。
這個房間太黑了。
外面也吵吵嚷嚷。
周以橙卻依舊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
打鼓一般。
程北按照男人們教他的方法,一點一點親周以橙的唇。
但他並不得章法,跟只小狗似的,又親又咬又舔。
周以橙應該推開他的,可她卻好像動不了了。
她想,要不就讓他親一次,當是還他的情。
她閉上雙眼。
程北見媳婦沒有反抗,心裡一下就穩了。
看來他們說的沒錯!
媳婦的嘴好軟好軟,程北喜歡極了,這比糖都好吃。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親了媳婦以後,他渾身上下都好熱好熱,站不穩了一般。
程北往前一踉蹌,周以橙被絆倒。
還好兩人就在床邊,一下倒在床上。
程北身上好熱,不知道怎麼才能緩解,他抱著周以橙,手底下能摸到媳婦,好像這樣會更舒服。
在這方面,男人好像總是無師自通。
周以橙感覺自己都要被程北吃掉了。
舌頭又麻又痛,她也好難受。
程北身體的異樣,周以橙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難受地伸手去弄,可他不知道要怎麼辦,整個人要急死了。
周以橙用力把他的頭移向自己的肩膀,她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程北的腦袋抵在他的肩窩,汗都流了出來。
「媳婦,我疼!」
他的聲音帶著隱忍的痛與未曾嘗過的愉悅,他又害怕又著急。
周以橙怎麼也沒想到,親個嘴也能發生這樣的事!
她自然知道程北怎麼了,可親親就算了,她絕不可能跟他干那種事。
程北一著急,自己把褲子脫了。
周以橙一下碰到他的肌膚,手跟被燙傷了似的。
「程北,你起來!」
先別讓他碰她了再說。
可是程北感覺一放開媳婦,就更難受了。
「快點,我不舒服。」周以橙喊。
程北連忙極力克制住自己,跪在了床上。
剛剛因為突然斷電,房間一下就黑得什麼都看不清。
這會兒人的視線已經適應了黑暗,房間不再那麼黑,窗簾也並不是完全遮光的。
周以橙看到程北整個模樣。
儘管昏暗,可也實在有衝擊力。
周以橙迅速撇開目光。
可程北那張可憐兮兮的臉,在她腦海里怎麼也揮之不去。
還有那個地方,她也不受控制地想起。
「媳婦,我是不是要死了。」程北都要哭了。
「不是。」周以橙是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只能先這樣說。
「媳婦。」程北這會兒只會叫她了,他紅了眼眶,整個人憋到要爆炸了。
周以橙特別想狠心不管。
她就在想,那些男人都教了程北那麼多東西了,怎麼就沒教他這個!
難道還要她來教嗎?
「媳婦。」
「媳婦。」程北一聲又一聲地叫她。
那聲音就跟帶了蠱惑似的。
程北好想繼續親媳婦,那樣他好像會好受一些,他伸手去摸周以橙在哪裡,一下碰到她的胳膊。
他立馬就往前面進了一點。
周以橙已經被他抵在了牆上。
程北頭低下去,急吼吼找她的嘴。
結果找不到地方,親在她的臉上,脖子上。
周以橙感覺自己的理智在一點一點崩潰。
她一下抓住程北的手。
「你別動,我教你。」她聲音很低,汗都流了出來。
程北學得很快。
良久。
程北一下靠在周以橙的肩膀上,他羞恥得不行。
「媳婦,我是不是尿了。」
「不是。」周以橙閉著眼,她都不敢去看,她也深吸一口氣。
「你趕緊睡吧。」
兩人剛剛已經洗了澡。
第一次經歷這一切的程北,整個人都是懵的,但他還是覺得好爽,從來就沒那麼爽過!
這都是媳婦教他的!
他好高興,程北在周以橙肩頭蹭了蹭。
「媳婦,我好喜歡你。」
周以橙以前會問,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今晚過後,她問不出來了。
他已經做了成年人會做的事,哪怕不懂什麼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也知道男女之事了。
大汗淋漓之後的程北,很快就睡著了。
電來的時候,周以橙還坐在床上,她臊紅著耳廓換了衣服出去洗。
他剛剛全弄她身上了。
也還好是在她身上,不然這才睡上程遠剛換的床單就要換新的,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周以橙回來的時候,程北已經睡得昏天暗地。
她坐在床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狹小的床,環顧了四周一圈。
實在沒有多餘的床被了。
周以橙爬上床。
心想,剛剛那事兒都幫程北幹了。
同床共枕算什麼,這都不叫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