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肯定是說氣話的對吧?我媽說了不讓你開除我!」唐雪聽到韓廠長的話慌了。
她使勁地拍著房門,想讓韓廠長把門打開。
可最後韓廠長沒有開門,保衛科倒是來了兩個人,一左一右把唐雪架出了工廠。連同唐雪的東西一起被扔了出來。
看熱鬧的工人都從車間探出腦袋,尤其是那些打賭贏的人,一臉的幸災樂禍。
「怎麼樣!韓廠長大義滅親呀,把自己的親外甥女給開除了!我賭贏了!」
「真沒想到竟然是唐雪被開除了,我還以為要走的是江喜呢,算我倒霉賭輸了。」
打賭的那些工人開始結算賭資。可誰知韓廠長出現在眾人身後。把幾個賭博的工人現場抓包了。
「竟然在工廠里賭博,你們好大的膽子!我看你們幾個不想幹了是吧!你,你,還有你!通通給我回家反省一周。什麼時候思想覺悟提高了再回來上班!」韓廠長的臉都被氣綠了,他生氣地指著幾個不務正業的工人,罰他們停工一周。
宣布完幾個工人的處罰後,韓廠長把那幾個人的贏來的賭資全部沒收沖公了。
「趕緊回去幹活吧,免得一會兒被韓廠長抓住什麼錯誤被罰。」
「趕緊散了吧,韓廠長家的瓜就別吃了,太辣嘴巴。」
看熱鬧的工人全部都回歸崗位,開始賣力干起了活兒。
韓廠長用不善的眼神瞟了一眼江喜,板著臉離開了。
「幹嘛那樣看我!開除唐雪又不是我的錯!」江喜被韓廠長白了一眼,心裡也憋悶得很。
但是轉念一下唐雪都開除了他還有什麼可計較的呢?至少他比唐雪要好,保住了工作。
正當江喜準備回去工作的時候,有工人跑來找他。
「江喜,你大哥找你趕緊去一趟。」有工友給江喜來傳話。
「我這就去!」
江喜一路小跑,去了江勛的辦公室。一推門就看到關士鵬躺在江勛辦公室的單人床上休息。
「江喜,你和我一起帶著我岳父去醫院。」江勛一個人雖然能把關士鵬背起來,可到了醫院繳費什麼的就比較麻煩了。
「伯父這是怎麼了。又不舒服了?」江喜記得關士鵬已經好幾次不舒服了。
「小江,我沒事,緩緩就好。你不用這麼大驚小怪。」關士鵬從床上掙扎著坐了起來。
剛才關士鵬來找江勛商討設計圖的問題,可不知怎麼的頭一陣眩暈。然後他就躺在了江勛的單人床上。
「爸,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我們都不放心你。」江勛剛才被關士鵬嚇到了。正在好好說話的一個人,突然就倒了下去。要不是江勛有些身手,反應夠快。關士鵬肯定直接磕到地上。
「老毛病了!我去醫院查過,沒大事!」關士鵬知道自己的身體,他死活不去醫院。
「爸,你要是不去,那我給黎黎打電話,讓她過來勸勸您。」江勛見說不動關士鵬便把葉黎搬了出來。
「你千萬別叫她來。小黎平時那麼忙,我這點小事就不要打擾她了。」關士鵬說著起身下了床了,準備離開江勛的辦公室。
「你看,我現在沒事了吧!這就是老毛病,治也治不好。也危及不了什麼性命。可能是最近我又熬夜了,才導致老毛病犯了。我爭取今天晚上回去早點睡。」關士鵬回想了一下發病的原因,大概是最近幾晚上都在熬夜畫圖稿。
工廠與時俱進,上個星期從國外參加交流會回來的韓廠長給了關士鵬一個新的任務,所以最近一個星期關士鵬都在熬夜加班,以至於身體太過疲乏吃不消了。
「不管爸您怎麼說,今天必須去醫院。既然你不讓黎黎過來。就聽我們的話吧。」江勛不肯讓步,他生怕關士鵬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可真不好和葉黎交代。
「對啊伯父,先去醫院,身體要緊。沒有事情最好,咱們就求個安心,對不對?」江喜也跟著勸導關士鵬去醫院檢查。
關士鵬見拗不過兩人,只好跟著兩人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兩人陪著關士鵬檢查了一圈,發現的確如關士鵬所說的那樣,沒有什麼大問題。
連醫生都覺得奇怪,好好的人怎麼三番五次地暈倒呢?
最終醫生給出的結論是身體極度虛弱疲憊,需要在家休養,不適宜上班。
得到這麼一個結論,關士鵬無奈地笑了笑。
「年紀大了,不中用嘍!」
「爸,我看要不請假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先把身體養。」
「我已經休息好了,咱們一起回工廠吧。」關士鵬根本不聽勸,執意回工廠上班。
江勛和江喜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一致認為把勸說關士鵬休養的事情交給葉黎做最好。
「那先回工廠。下班的時候我帶您回去。不要留在工廠加班了。」
「好,晚上我坐你摩托回去。」
今天沒有留下來加班,也算是關士鵬的妥協了。
到了下班的時候,江勛騎著摩托,帶著關士鵬回了四合院。
兩人恰好碰到了剛回來的葉黎。
「黎黎,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江勛把葉黎叫到了一旁,說了一下今天白天關士鵬的情況。
葉黎一聽不幹了,她見父親正在往後院走,便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爸,你怎麼不讓江勛給我打電話呢!這都是您第幾次暈倒了?我真怕你出什麼意外!」葉黎心裡焦急得很,她隱約感覺,父親要是再這麼耗下去,身體會垮掉的。
「小黎,不用擔心。我今天晚上不熬夜,早點休息。明天就沒事了啊。」關士鵬衝著葉黎笑了起來,但笑容中卻透著一股子疲憊勁兒。
「不行!我不同意您再去上班。您年紀也大了,不能再像年輕人一樣拼命了。爸,我建議你從工廠辭職。」葉黎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解決辦法。
「辭職?沒這麼嚴重吧。」關士鵬沒想到葉黎不讓他回機械廠上班了。
「就是這麼嚴重!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您必須這麼做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暈一次!」葉黎想到上次在她屋裡暈倒的關士鵬,仍舊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