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惠被趕出了考場，她感覺自己的臉都丟盡了，不過比丟臉更讓她著急的是，她婆婆可是花重金給她買的試卷啊，要是讓婆婆知道自己還沒答完題就被趕出來了，那非得把劉大媽氣個半死。
張惠拎著包低著頭往工廠外走去，看到門口的蔣大媽後把腦袋扎得更低了。
「張惠，這麼快就考完了？看來題都會做啊！」蔣大媽一邊說話，一邊給張惠開門。
「嗯。」張惠含糊地回了一句便拿著包跑出來工廠。
出了工廠張惠也不敢這麼早回去，她在路上溜達了半天，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回到了四合院。
「張惠，考得怎麼樣？能過嗎？」
劉大媽正在收拾房間，看到張惠回來了，立刻迎了上去問考試的情況。
「應該能吧。今天考試的人真多！」
「能就行，聽周琳說明天就知道考試結果了。要是你考過了，我做一桌子好吃的犒勞犒勞你，以後你也成了咱們家頂樑柱了！」劉大媽越說越高興，期盼明天趕緊到來。
「媽，也不知道工廠錄取幾個人呢。應該有不少人買了試卷吧，咱們平常心對待吧。」張惠見劉大媽太高興了，開始給劉大媽潑冷水了，生怕劉大媽明天知道她沒考過後落差太大。
「好好，我知道了。我已經把你房間收拾好了，你去休息會兒。我去準備午飯。」劉大媽說完哼著小曲出了房間。
正高興的劉大媽看到隔壁院裡的李嬸過來借東西，便和對方打招呼。
「劉大媽，今天怎麼心情這麼好啊。」李嬸拿著借來的鐵夾子，站在原地和劉大媽聊起了天。
「我兒媳婦今天去織布廠考試了，估計能考過。我聽說你家閨女也去了。考得怎麼樣啊？」劉大媽自我感覺良好。
「剛回來，她說好多題都不會做，我估計懸！你家張惠考得挺好？」李嬸兒聽到劉大媽的話一臉的疑惑。
「對啊，你怎麼這個表情啊，你小瞧人呢啊！」劉大媽看到對方質疑張惠，立刻不高興地反問道。
「我怎麼會小瞧人呢，我聽我閨女說考試的時候你家張惠被抓作弊，題還沒有答完就被轟出來了啊！」李嬸是個直心眼，把她知道的實情說了出來。
「什麼！怎麼可能！我家張惠才不會被趕出來呢！你家閨女看錯人了吧。我聽張惠說這次參加考試的人很多。興許是看錯了。」劉大媽聽到的第一反應就是否認，她怎麼也不相信張惠會被趕出來。
「哦，那興許是我閨女看錯了。劉大媽，你就當我沒什麼也沒說啊。我得回去了。」李嬸見狀也不敢再往下說什麼了，她拿著借來的鐵夾子離開了。
「切，現在的人怎麼什麼謠都造啊。我家張惠昨天晚上背了一晚上題呢，至於作弊嗎？」劉大媽怎麼也不認為張惠會被趕出考場。
第二天工廠開始放榜了，參加考試的人中有一百個都通過了考試，劉大媽在通過考試的人名里反覆尋找張惠的名字，結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張惠，你真的沒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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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死心地把名字從頭到尾又找了一遍。
「媽，沒有就算了，我們回去吧！」張惠捂著半張臉，拽著劉大媽就往外走。
「不行！肯定是賣我們試卷的人提供了假試卷，要不然怎麼可能沒通過呢！我得找她退錢！」劉大媽說著就要進工廠找人。
「媽，你別去啊，這麼多人呢，多丟人啊。」張惠拉著劉大媽不讓她進去。
「氣死我了，小丫頭片子竟敢騙我錢！我今天就坐在工廠門口等著她！必須讓她退我錢！」劉大媽找了個乾淨的台階，一屁股坐下去等了起來。
張惠再三勸阻，劉大媽鐵了心不走，最後張惠沒辦法自己先回了家。
「你看，怎麼榜單上寫著初試通過的名單啊？這還有複試？」
有人發現了問題所在。正當人們討論的時候，工廠又貼出了告示。提示大家接下來還有複試。
「怎麼還有複試啊，之前也沒聽說有複試啊。怎麼這麼麻煩啊。」
「可能這次考試通過的人太多了，還得通過複試刷一批人吧。你看，複試就定在後天。我們趕緊回去準備一下吧。」
「走！」
圍觀的人們看完告示後紛紛離開了，只剩劉大媽在門口不遠處像一塊石頭一樣坐著了。
中午交班的時候翠翠出了工廠就被劉大媽給逮住了。
「好你個騙子，退錢！」劉大媽蹭得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了翠翠的衣服不讓她離開。
「你小聲點啊！有什麼事情離遠點說啊！」翠翠慌了，趕緊把劉大媽往工廠遠處帶。
「我問你，你賣給我的試卷是假的吧！我家兒媳婦昨天晚上背了一晚上的題怎麼都沒有及格啊！」劉大媽跟著翠翠往遠處走了幾步後便開始算帳。
「怎麼會是假的，我賣個了三十多個人呢，怎麼就你來找我算帳啊！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家兒媳的文化水平不行，不是我的試卷有問題！」翠翠把劉大媽的手打掉，整理了一下被拽亂的衣服。
「不可能，你騙我的吧，我家兒媳婦看著不像這麼笨的人啊。」劉大媽不認可對方的解釋。
「那誰知道呢，你看我站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了，就你一個人找我。其他人都沒有說我的試卷有問題。」翠翠抱住雙臂，一副坦蕩的樣子。
看著對方沒有絲毫的心虛，劉大媽也對張惠起了疑心。
「對了，我記得考試的時候有個女的因為作弊被趕出去了，不會是你家媳婦吧！要真是這樣，那可丟人丟大了。全場就她一個人被趕出考場的呢。」翠翠突然想到了昨天大家討論考試時發生的事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劉大媽越說越心虛，因為昨天李嬸也提到了張惠作弊被趕出來的事情了。怎麼可能這麼巧合？
「行了，你別在我這裡興師問罪了，還是回家好好問問你的兒媳婦吧！她肯定說謊騙了你了！」翠翠說完轉身離開，留下劉大媽在原地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