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沒有這個先例,但是眼下有個機會,我覺得應該適合你。」紀元軍說道。
「首長請講。」江勛眼神中透出幾分期待。
「你現在是在做機械設計,聽說你當初考大學也是想要考機械之類的專業,部隊上也是一直都在自學,從來沒有間斷過。眼下部隊上需要一批機械行業的人才,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去報名考考看。」
「這是面向社會的?」江勛有些疑惑。
前些日子全面放開了高考政策,很多人都去參加了高考。因為今年的事情很忙,他沒有備考,所以,他把計劃給推遲到了明年。
眼下,紀首長給他提供的這個信息,讓他以為部隊上也可以面對整個社會吸納人才了。
「不是。」紀元軍搖頭,「並不能。你知道部隊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去的,必須要通過政審。當初你當兵入伍政審是過關的,這幾年雖然不在部隊,但是也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現在部隊上需要機械方面的人才,紀林再三跟我提及你,我覺得你能夠勝任,所以想要推薦你去。」
江勛聽到這話,沉默了片刻:「首長,我能問一下,去了部隊上我的工作是做什麼嗎?」
「軍械製造。」紀元軍簡單說了一句,「至於再多的內容,我不能夠透露。」
江勛猶豫了起來,軍械製造也分很多種,甚至還有一種是要秘密進行的,簽署保密協議,很久都不能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之中的。
若是以前,他一定會覺得無比榮耀,第一時間答應並且加入這個隊伍中。
如今,他有了葉黎,也即將迎來自己的孩子,難道真的要捨棄這一切,去開啟新的生活嗎?
看出了他的猶豫,紀元軍問道:「怎麼樣?需要考慮考慮嗎?」
江勛深深點了點頭:「首長,我需要考慮考慮,請您給我一點時間。」
紀元軍笑著說道:「放心,這件事你慢慢考慮。部隊上有這個意見和傾向,可能年後才會頒布這個計劃,我提前跟你透露一聲,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就推薦你。不過,你要慎重考慮,這個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我明白,謝謝首長!」
「不用客氣。來,小江喝茶,喝茶。」
樓上。
江穗坐在床邊上望著紀林,一時間,話不知道從何說起。
到底是男人的臉皮更加厚一些,紀林直接問道:「上次咱們分開時,你答應了考慮兩天,兩天後給我答覆。現在已經過了兩天了,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你說我考慮的怎麼樣了?」江穗沒有回答,反而問他。
紀林嘿嘿笑了兩聲:「我覺得你應該是同意了吧?要不然,你也不能來看我。」
江穗笑道:「誰說來看你就是我同意了?這麼長時間,你幫了我和我們家不少,你受傷了,於情於理我都應該來感謝你。來看你,可跟愛情無關。」
「不,不是吧?」紀林的臉色瞬間就黑了,眼底的光芒黯淡了下去,他轉過身去,只留一個背景給江穗,「我知道了,你已經看過我了,你可以走了。」
見紀林傷心了,江穗忽然間覺得自己好過分啊。
明明是過來探望人家來了,還故意說出這種扎心的話來,本意是為了逗逗他,卻不想惹了人家難過了。
「對不起啊,紀大哥我是逗你的,我同意了,考慮了兩天我同意了,真的!」江穗急忙說出自己考慮的結果。
紀林背對著她笑成了一朵花,笑得肩膀都在抖動。
江穗以為他是哭了,並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哭,忙起身湊過來,輕輕說道:「紀林哥,你別哭啊,我之前是開玩笑的。我真的同意了,你對我這麼好,我要是不答應,我不是瞎了眼了嗎?」
「那你喜歡我嗎?」紀林故意悶聲問道。
「喜歡。如果不喜歡我是不會嫁的,不知道什麼時間你已經悄悄在我的心裡了。」
聽見這話,紀林心裡甜滋滋的,幸福的花朵終於在他的鍥而不捨地用愛情雨露給澆灌開了。
「那你湊過來。」他低聲說道。
「好。」江穗又往前湊了湊,想要看到紀林真實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
她湊上前的時候,紀林隨即轉過身來,兩個人變成了臉對臉的狀態,兩個人的唇瓣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紀林的喉頭滾動了兩下,想要湊上前去親吻江穗的嘴唇。
江穗卻搶先一步,單手捧起他一側的臉頰,輕輕親吻了過去,點燃了兩個人之間的愛情之火。
單身這麼多年,紀林總算是嘗到了親吻的滋味。
壓抑在體內的這麼多年的原始欲望這一刻破土而出,他噙著她的唇瓣,舌尖掃過她的貝齒,汲取她口腔中的芳蜜。
強勁有力的心跳幾乎要從胸腔衝出來了,他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親到自己的心上人是如此美好的是一件事情。
怪不得那麼多偉大的詩人都在謳歌愛情,因為它確實能夠令人死去活來,一瞬地獄,一念天堂。
兩個人親吻發出的嘖嘖聲,在寂靜的屋裡顯得格外的清晰,聽得江穗臉都紅了,耳朵也跟著發燙。
直到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兩個人才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彼此。
江穗的臉上染上了緋色雲霞,她羞澀地看著紀林:「你現在不生氣了吧?」
紀林聞言樂了,抬手在刮過她的鼻樑:「我本來就不生氣,剛才我也是逗你玩的。我不會因為你不願意我就生氣的,穗穗你是個好姑娘,值得我去等待。」
江穗被這樸實的情話說紅了臉:「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你有。」紀林笑道,「我覺得時間會證明一切。」
砰砰砰——
伴隨著敲門的響起,門外傳來了江勛的聲音:「悄悄話說完了嗎?我可以進來了嗎?」
江穗急忙整理了一下頭髮,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小臉,和紀林拉開了距離,坐得遠一些。
「江哥,請進。」紀林應了一聲。
儘管江穗努力表現得正常一些,可紀林那快要咧到腮幫子上的嘴巴以及笑得快眯成一條縫的眼睛,都在告訴江勛,他做了什麼。